把杯子顺手搁到旁边的柜子上,唇压下去。
等随颜帆喘不上去,他放开她。
随颜帆半.跪在床上,把包里的红色盒子拿出来。
里面是外婆留给她的吊坠。
两个。
她把男款的那个观音坠戴到温穆脖颈里。
“外婆送我们的新婚礼物。”她说。
温穆抱她,什么也没有问。
但随颜帆感受到他身体的颤抖,她拍拍他的背,语气带些安抚:“温穆,外婆去世了,等过段时间,我们去看她好不好?”
温穆点头,在她肩骨处轻咬一口。
随颜帆把另外一个玉佛的吊坠递到他手里。
温穆帮她戴上。
两个人又拥抱一会儿,他把家居服口袋里的戒指盒拿出来。
“先戴着,以后给你换颗钻石更大的。”他把戒圈套在她的无名指。
还算合适,稍微大了一些,他争取尽快把这几年她掉的体重捡回来。
随颜帆摇头,帮他把那颗男戒也戴上。
两人的指尖都闪着光。
这迟到了近四年才完成的事,终究是完成。
因为太累,随颜帆迷迷糊糊睡过去。
再醒来,是晚上七点。
两个小时的睡眠让她终于有些精气神。
她穿上床侧绵软的拖鞋,走出这个小房间。
下午回来,她没有时间观察。
现在有空,她才看到温穆没有骗她。
这栋房子完全是按照她的喜好装修。
走出隔间,是一个很大很大的书房,书房有一面墙摆的是木色架子。
架子上堆了很多书,大部分她都没有读过。
出了书房是客厅。
客厅很宽敞,有三百多平。
暖色调。
除了到处铺着地毯,墙上还挂满了风景画。
走到阳台,随颜帆看到她曾经养在公寓的盆栽。
一切好像都没有变,都是原封不动的模样。
随颜帆绕着屋子走马观花看一圈,之后她拐了两个弯才在厨房看到温穆。
厨房是全透明装修,实体墙被砸掉,换成了透明玻璃。
这是随颜帆几年前的构想。
那天,温穆也是在厨房给她做饭,她想陪着他,又被他以油烟大的借口往外赶。
“可是我想看着你。”她不喜欢把他一个人留厨房,冷冷清清。
温穆扬眉笑:“那我们以后的厨房做开放式的,你在客厅也能看。”
“开放式不行,会有油烟。我们可以把厨房换成全透明的遮光玻璃罩。”
“知道了。”他懒洋洋随意的应一句。
但随口一句,还是被他变成现实。
……
温穆听到脚步声,回头看她:“你坐在中岛台旁等我,马上就好。”
随颜帆没应,她踩着拖鞋走到他身后:“我想陪你。”
“那你把碗洗了?闲着也是闲着。”温穆顺着她的话改变主意,不再想让她自己坐在那。
“好。”随颜帆拉开消毒柜去拿碗筷。
一拉开柜子,她便看到好几套餐具,不知道他提前多久准备的。
过了二十分钟,晚饭做好。
温穆已经提前煮好了粥,想等她醒来再炒菜。
随颜帆入睡的这两个小时,他把卧室清理干净,把两人的衣服和床单手洗好挂在阳台,又处理了一部分工作。
从来没有觉得生活过的这么充实,心甘情愿忙碌着一切。
随颜帆坐在客厅的长桌前等饭。
长桌不是独立搁置,而是以吧台状.链接在餐厅和厨房中间。
木色长桌,桌子中央摆了一束花。
随颜帆坐在高凳上,脚不着地。
她索性把拖鞋褪掉,光着脚丫晃动两下。
“先喝粥,喝碗粥去夜跑。”温穆把一碗南瓜红枣粥推到她面前,并不是商量语气。
“刚才不是运动吗?”随颜帆看看窗外的夜景,又看看他的眼睛,小声反抗。
“刚才是饭前运动,待会是饭后运动。”温穆往她餐盘放一块鱼肉,“要是实在累,我背你跑步。”
“……”随颜帆。
总觉得这人是在告诉自己,他体力很好。
温穆小幅度勾下唇,突然回忆起一件事,于是他开口请教:“第一次结束的时候,你拿着手机在干吗?”
那个时候他不得章法,满头大汗,他们有五分钟的中场休息,随颜帆竟然在那五分钟里,满脸潮.红的拿着手机淡然打字。
“你真的想听吗?”随颜帆吃一颗红枣,把枣核吐到餐巾纸上,耳朵有些泛红。
“说来听听?”
“我突然想到之前的小说有个情节写错了,就想把正确的情节记录下来。”
“哪个情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