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临睡觉前,南黎跟连渊提了搬走的事。
连渊躺在外侧,看着房顶低声问,“姐姐你想搬去哪里?”
南黎本着勤俭持家的原则,最终还是定了公寓。
她最喜欢的当然还是大别墅,可她们的资金只够租用别墅三个月,还是算了,太不划算。
连渊没作声,只是唇角始终都是弯着的。
静默下来后,连渊又想起江敛那张让他心烦的脸和语气。
想起他说,‘你们不是情侣关系’。
心头的小火苗慢慢燃烧着。
但他也只能一个人煎熬。
待南黎彻底睡着后,连渊将薄毯拉起来,盖在她的肚子上。
他翻了个身,借着微弱的光线看着南黎。
她平躺着,身体有轻微的起伏,睡得很安稳。
这一刻连渊忽然觉得,如果不拿回飞行器,不进入能量舱修复,就这样每天静静陪着她也很好。
至于名分这东西,等他身体恢复到……
思绪是被忽然蹿到眼前的发丝打断的。
洗发水浅淡的香气扑进鼻息,连渊呼吸不受控制的滞了一下。
他眼瞳在黑夜里慢慢放大,温热的呼吸擦着脸颊拂过。
有温软的触感在唇角绽放。
连渊感觉心底流传出一股热意,将他整个人烧了起来。
刚刚……南黎的唇亲在了他的唇角。
这种意识瞬间在脑海里凝结,带来的是不可遏制的情绪失控。
他浑身僵硬似铁,一动不敢动。
然而怀里的人似乎因为睡姿不舒服,在他脸庞蹭了蹭。
温软的唇便在他唇角和脸颊上划过。
连渊喉结剧烈的滑动几下,眼底的浓稠色泽几乎能将人吞噬。
彼此交缠的呼吸,混合着淡淡的薄荷清香,摧拉撕扯着他的理智。
而后数秒的时间,漫长得如同度过了几个世纪般那般难捱。
连渊的手缓缓抬起,扣住她的后颈。
眼睫闭上的时候,他将下颌往下压,便轻易碰到了比果冻还要柔软的双唇。
是他梦里曾经想过无数次的温软,真实到让他身体都在颤抖。
扣在她颈后的手掌,也慢慢用力压紧。
一旦触碰,便再难分开,贪念如同吸了水的海绵,总想着,还可以再吸一点。
意识到他会失控时,连渊骤然抬起下颌。
炙热的呼吸,湿润的双唇,甚至是T恤边缘太过于显眼的幅度,都在彰显他此刻的不平静。
松开扣住南黎后颈的手,让她慢慢平躺回原位。
连渊看着她微皱的眉宇缓缓舒展,咬了咬牙,又一次俯身,这一次的目标是她的脖颈。
可在即将下口的那一刻,他还是犹豫了。
将缔结契约的咬改为了吻。
随后,他放轻动作起身,在她额头上轻轻一吻,低声呢喃,“生日快乐,南黎。”
阿凡达听到动静,抬头看了他一眼。
当看到他T恤下摆的形状时,默默趴回了原地。
这一晚,连渊坐在地上一整夜。
可……就是无法平静下来。
满脑子都是各种旖旎画面,跟中了毒一样,没有解药。
清晨四点多,他抱着洗漱用品,开了房门去洗漱间。
南黎醒来时,觉得嘴角好像被凝固住了。
她狐疑的摸了摸,什么都没有。
拿出镜子一照,没看到嘴角有什么异常,反而看到脖颈侧方残留的一抹暗红。
嗯?
她满头雾水,伸手戳了戳,没什么痛觉。
这是她梦游磕到的?
还是被连渊……掐的?
单身两辈子的南黎,压根就没往专业的道路上想。
连渊洗漱回来时,已经六点半。
一进门,便迎来南黎的死亡凝视。
他有点心虚,尤其是看到她正摸着脖子上的痕迹。
南黎看着门口愈发挺拔修长的身影,眯着眼审问,“你昨晚……”
连渊脊背僵的就像挂了一层干涸的混凝土,她知道了?
“你是不是偷偷掐我了?”南黎仰着脖子,指了指上面的暗红。
连渊眼梢猛地一跳,做小伏低的样子举起三根手指,“我怎么舍……敢掐你,阿凡达能作证。”
阿凡达动了动耳朵。
我不是人,但你真的是狗。
是谁昨晚坐在地上跟痴汉一样看着主人?是谁一整夜都冷静不下来?
是你这个大言不惭装可怜装绿茶的外星佬!
南黎猛然想到自己睡姿不太优雅的问题,便将这事轻飘飘翻过去了。
她现在开始好奇连渊昨晚说‘好心情’的原因。
去洗漱时,南黎遇到同样准备去洗漱的江敛,跟他客气地点了点头,抱着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