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铃铃...”
下课铃声响起,叶安诚与刘国庆一行人匆匆朝着食堂走着,路上讨论着下午饭后是去打篮球还是踢足球,好不热闹。
叶安诚时不时应和两声,脑中却想着凌晨的事。
地面冒出一个缝隙后,两人本是想下去一探究竟,但也就是在那一刹那,两人失去了意识,再醒来,叶安诚已经回到了宿舍,躺在床上浑身酸痛,被刘国庆拽着到操场晨跑。
一切都怪异的很,上午也没看见秦文,无法互通消息。
压住心中的胡思乱想,来到打饭的窗口前。
“校长好!”
“Hello, President!”
叶安诚听着排在前面的同学打招呼声,忍不住挑眉,校长?
拿着盘子递到窗前时,果然瞧见了一身西装的翟雅各。
中年男人脸上褶皱颇多,按照秦文给出的信息,这位校长生卒年为1851年-1918年,按照现今为1901年来算,这人也该有五十岁。
叶安诚按捺住想伸手将他下巴上一寸长的花白胡须剃掉的冲动,移开了视线。
“同学,等会儿吃完饭请在门口稍等,我有点话想和你说!”
翟雅各开门见山,对着叶安诚和蔼地笑了笑,随即招呼下一位打饭的同学。
叶安诚捏着饭盘的手紧缩了下,没有多问,果然,在礼堂的事还是被发现了。
一顿饭很快结束,拒绝了和刘国庆一同回教室的邀约,他站在食堂门口等待。
率先看到的是半日未见的秦文,显然,这人也是被翟雅各叫来的。
叶安诚对着他摇了摇头,双方看出了对方眼中的疑惑和警惕。
不多一会儿,学生陆陆续续离开食堂,只剩下几名身着围裙的阿姨在收拾餐桌。
“秦老师,叶同学。”
翟雅各的中文带着特有的口音,重新披上了黑袍,一眼看去,与传统传教士装束相似,90年代的气息扑面而来。
“去我办公室聊吧!”
他的态度坦然温和,若非凌晨发现的事,叶安诚和秦文两人真要以为这个人是普通的传教士。
两人跟在他身后,七拐八扭,避开了大部分学生,来到了礼堂门前。
大门依旧紧锁,甚至于昨天被他们俩破坏掉的锁链也恢复如初。
三人间的气氛有些凝滞,没人主动打破这一平衡。
“秦老师,这个还给你。”
翟雅各伸出手,掌心里躺着的,是一枚晶莹剔透的玉石,坠着一根细长的红绳,将其掌心映衬的惨白。
秦文垂在身侧的手一紧,视线盯着翟雅各,“多谢。”
叶安诚能感受到,当重新将玉石佩戴在自己脖颈上后,秦文整个人都松懈了不少。
“昨天的事我不再追究,但希望两位之后别再靠近礼堂。”
翟雅各没有拐弯抹角,直接说明自己的目的,同时,毫不掩饰自己的实力。
面对秦文和叶安诚两人,他没有丝毫畏惧,这种坦然,让人忌惮。
“校长,...”
不等秦文说完,翟雅各抬手打断,一双饱经风霜的眸子淡淡扫过,无形的威压直逼秦文面门,喉间瞬间涌出一股腥甜。
“你们从何而来,我不在乎,但在我的学校,一切违反校规行为,不得允许发生。”
他的视线移到叶安诚身上,叶安诚也感受到了秦文同样的压迫感,双脚不受控地用力蹬住地面。
“记住,若有下次,就准备收拾行李吧!”
说完,翟雅各转身离开,身影在校道上渐行渐远。
“呼!”
两人不由自主地吐出一口气,后背已然湿透。
叶安诚张了张嘴,刚想问什么,就被秦文摇头示意。
“先离开这儿。”
直至走到教学楼附近,两人才开始说话。
“那人的实力在我之上。”
秦文面色严峻,“最近几天尽量别去招惹他,静观其变,不能放松警惕,你能看到元素粒子运动,尽量关注那边。”
“好。”
叶安诚点头,“现在能确认时间了吗?”
秦文没有回应,他也就知道了结果。
默了会儿,才无言地分开。
叶安诚回头朝礼堂的地方看了眼,在其顶空,是不断汇集的红色元素粒子,犹如从天而降的血色瀑布,直冲着礼堂后方倾泻,而零散的红色粒子还在不断朝着这边汇集,刺鼻的腥味让他忍不住蹙眉。
只是这味道,似乎暂时只有他一人能闻到。
按捺住心中的焦躁,回到教室。
之后的三日,就这样平静无波地度过,除却礼堂上空越发浓郁的红色元素粒子瀑布,以及逐渐被周围普通学生也闻到的隐约臭味,似乎一切都很正常。
“这是第六个了吧,难道是最近气温骤降,怎么这么多人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