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来到医院大门前,叶安诚一抬头,就看到了站在医院西侧角落的一个男人,跪在地上,神情悲痛,嘴里念念有词。
飞快收回视线,“去六楼?”
“先在这儿看看。”
闻言,他将视线投向医院主体大楼,五颜六色的元素粒子漫无目的地飘荡,正常的很。
但...
太正常了。
他昨晚路过这里,不是没有查探,当时还余有数十粒元素粒子在周边飘荡,表现出无主状态。
在“文物”离开后这么多天都没有消失,一个晚上不到的时间就能不见踪影?
视线稍稍往下,叶安诚瞳孔微缩,抬步向前。
秦文没有打搅,跟在他身后。
一路上到三楼,这里基本都是多人病房,路过一间间白色房门,走廊上声音稍显嘈杂,护士的推车声,病人和家属的吵闹声,但此刻的叶安诚耳中,犹如隔了百米,听不甚清,唯有清晰的滴水声断断续续响起。
不是下水管道的声音。
他能感知到,是一种阴冷极致的动静,每一次滴水,那种要将听者冰冻的触感是从骨髓里散发出来的。
“这儿?”
秦文看着叶安诚在一间病房门前站定,将微掩的大门推开,视线一扫,眼中闪过一道暗芒。
“是他。”
叶安诚牙齿打着寒颤,垂在身侧的手紧握,指甲陷入肉中,些许疼痛让他能恢复点清明。
“林建国。”
秦文朝内走去,站定在正候在病床前的中年男人身边,背后的一只手已经不自觉地变为钢灰色,
叶安诚身形微晃,一只手撑在门框上缓了缓,将那股阴寒气息攀附在骨头上还未消尽,但至少不再散发那股令人不适的气息,又缓了两口气,他才缓步走入病房。
这是个八人病房,林宏军的病床靠近窗户,光线还算透亮。
病房里并没有异常,唯一不一般的,是病人的父亲,林建国。
被秦文叫出名字的男人机械地抬起头,双眼无神地看着他,脸上除了惨白再无其他情绪,像是被生活折磨到尽头的苦命人。
然而,这副神情唬得了普通人,却不能瞒过元素能力者。
此人身上带着第一次见面未有的气息,和他们同源。
但就叶安诚所看到的,这人远没有初阶元素能力者的表现,聚集身上的元素粒子很少,反而像是因为怀揣了什么东西,才会引得元素粒子围在身边。
秦文比他直接,见人应了声,直接伸手。
眼前寒光一闪,一条铁链子似的项链出现在他手中,而林建国脖颈上缓缓显露出一道深红印记。
“这东西你从哪里得到的?”
在入手的瞬间,秦文就感受到了项链中蕴藏的能量,视线紧盯着林建国,不放过他任何一点动作。
“不知道。”
林建国在东西离开脖颈的时候伸出手想要阻止,但速度慢了太多,双手悬在半空,粗糙的手指泛着黑,指甲缝里还有几点污渍,意识到记住没办法挽回后,才缓缓地垂下手,整具身体更加萎靡了。
秦文没有马上逼问,而是看向自己手中的项链,说是项链,其实就是一根铁链子围成的圈,坠着一个叶片样的木质品,上面纹路清晰,是柳树叶。
“林先生,相信你应该清楚这东西不一般,如果不说实话,我可以有方法让你吐露秘密,不过到时候你是疯是死,就不关我的事了。”
秦文很会拿捏人的七寸,林建国脸上流露出纠结的意味,他能坚持活到现在,都是因为自己的儿子。
如果自己都不在了,儿子还能有机会活下去吗?
“六天前,在医院花坛旁捡到的。”
“继续说!”
秦文没有松开对男人的压迫。
“有个人跟我说,戴着它,我儿子就有机会恢复。”
“那个人长什么样子?”
“不知道,当时天很黑,那个人披着一个斗篷,没露脸,声音...声音很粗哑,应该刻意改变过。”
秦文皱着眉,他没想过在这个人口中得到有用的消息,但还是不免有些失望。
叶安诚看着站在跟前的男人,面无表情。
林建国眼泪顺着眼角涌出,粗糙的大手用力抹掉,带着一丝狠意,然而,再垂下手时,泪水还是汩汩流出,不受控制。
“我只是,想让我儿子醒过来啊,明明只是一个简单的胃病,怎么会变成现在这样!”
几乎是怒吼般,他嘶哑着嗓子继续道:“我不知道你们是什么人,但我明白,我儿子出事就和你们调查的事有关。”
“我想问你们一句话!”
叶安诚和秦文不禁对视了眼,皆有些无奈。
显然,对于他的问题,没人能做出回答。
“事情结束后,我儿子能好吗?”
这话一出,叶安诚注意到,病房内其他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