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房内,所有家具都不缺,甚至就连桌上放着的蜡烛,都是描金的龙凤红烛。
把房间装扮成这样,还让华芳菲住进来。
苏禹珩这是巴不得现在就娶华芳菲进门吗?
也是。
按照书中原本的剧情,苏禹珩就对华芳菲一见钟情。
若不是华芳菲大家闺秀出身,坚持婚前不同居,只怕他早都把华芳菲弄到手。
不过可惜了!
即便是书中原文,他们俩到结局也没成亲,因为老摄政王死了,华芳菲要守孝三年不能嫁人。
唐妙颜越看这对龙凤红烛越生气。
他给华芳菲准备了龙凤红烛。
那她今天丢掉的清白又算什么?
她活了两辈子都洁身自好,怎么就阴沟翻船在苏禹珩这人面兽心的家伙手中?
这狗男人简直欺人太甚。
于是她拿起放在桌上,果盘里的小水果刀,捏着龙凤红烛就开始雕刻。
苏禹珩等来等去,也没等到唐妙颜端洗脚水回来。
他蹙眉不满的出屋子,看一眼漆黑的厨房,再看看燃着烛火的新房。
当他一脚踢开新房的房门时,入目的就是唐妙颜坐在桌前,手里拿着红色的猪和狗玩得不亦乐乎。
满地的描金红烛碎屑,不用仔细看都知道,她手中猪狗到底是用什么做的。
她竟然将象征夫妻的龙凤变成猪狗?
这女人当真就如此恨他,到连自己都骂了吗?
亏他还瞒着她,重新筹备新房。
本是想好好圆当年的洞房之夜亏欠。
结果他一直记挂的,却是别人根本就不在意,甚至是随时可以践踏的。
她那一刀刀哪里是在切蜡烛?
分明就是在割他的心头肉。
“唐妙颜,你是聋了吗?我让你端洗脚水进我房间,你跑到这里藏着干什么?”
他尽量不去看那满地红屑,以免自己会忍不住掐死她。
唐妙颜轻轻撩了撩眼睑,随意冷漠的看他一眼,继续低下头用猪狗打架,森冷凌厉的语气简直像出鞘的宝剑:
“苏大人脑子里装的是稻草吗?我在干什么,你看不出来?我现在郑重告诉你,本姑娘不伺候了!想洗脚?自己去劈柴烧水,这辈子都别想再指使我为你做一件事!”
“你这是听闻自己最爱的人死了,所以已经厌世到不把任何人放在眼中了?唐妙颜,你倒是够痴心专一的啊!”
苏禹珩冷笑一声,迈步走进房中。
只是那双向来矜傲惑人的黑眸,此刻却阴森冰冷,犹如刚从地狱爬上来的恶鬼一般。
“论起感情,我哪里比的过苏大人?欲擒故纵的把戏玩得不要太好!前几天刚狠狠拒绝人家,转身就能把对方勾得恨不得当时与你洞房。手段如此高明,没进楼子里陪客,还真是屈才了!”
让这狗男人刚坏了她的身子,转头就和华芳菲你侬我侬。
她打不过他,还骂不过他?
总之这口气,她是绝对不能随便咽下。
“那你还真不了解了!楼子里的姑娘陪客,还要拿到钱,不像有些女人。为达目的不折手段,明明不喜欢又没有利益,还是抱着男人就能亲得下去。不挑食到这种程度,你说我该用什么词来夸你更贴切?哦!人尽可夫!”
苏禹珩怒极反笑,字字尖锐一句不漏的怼回去。
什么叫做倒打一耙?
唐妙颜现在算是体会到了。
她愤怒的抬手就要扇他,却被他抓住手腕给控制在半空中。
四目相对,仇恨愤怒的火花飞溅,恨不得将对方燃烧殆尽,不死不休。
“你和你爹护我十几年,我用一个诰命夫人护你后半生。只要我苏禹珩一日不倒,你靠着这个名头,后半生都能衣食无忧备受尊重。可你竟然为一个野男人而背叛我!唐妙颜,若不是你爹对我有救命之恩,今天上午你就不止是破身而是没命!”
他低吼之后,一把将她甩回到椅子。
她手中一直攥着的红烛雕刻的猪狗,也被这个动作甩到地上。
啪唧一声,摔碎到四分五裂。
若真的动起手来,女人哪里可能是男人的对手?
从前只是他让着她,允许她出口气罢了。
可是现在,他凭什么让着她?
“知道我为什么宁愿用手,还要隔着衣服吗?因为我,嫌!弃!你!脏!”
一个刚刚坏她清白的男人,居然口口声声说嫌弃她脏。
所以才用这么恶毒的方法,破了她的身!
唐妙颜发誓,她活了两辈子,就没见过比苏禹珩更恶劣的男人。
“呵~呵呵。苏禹珩,那恐怕还真要让你恶心了。你是隔着衣服办了这种畜生不如的事,可是这里,这里,这里,你不是间接亲过别人的吻痕?”
唐妙颜被他气得浑身发抖,今天就算是死,她都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