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在府里的这段时间是去哪儿了?”
他看了看我,说:
“不过是朝廷上的事情,你想听听吗?”
我猜他是想等我说,女人家对朝堂之事不感兴趣之类的言语,但我却看向他,郑重的说:
“将军不嫌费口舌的话,月儿确想听。”
他诧异的深深看了我一眼,说:
“你从前喝醉了酒对我说,新帝杨广,四个字,你可还有印象?”
我想起自己在小溪边对着水里的大鱼发酒疯的事情,略略羞愧,点了点头。
他又补充说:
“那时,我才跟着晋王殿下大破陈国归来,他的文韬武略,我与父亲一清二楚。
太子荒废政务,晋王屡建奇功,父亲一直暗中扶持晋王。
我从你口中听见这么一句,当时心存顾虑,如今看来,却都被你猜中了。”
我心下暗想,可不猜中了吗。
“月儿,你到底是怎么知道的?”
我见躲不过,便解释说:
“当今天下谁不知道太子失德,而晋王军功显著,继承江山是早晚的事。”
他闻言点了点头,继续说:
“如今不太平,响马四起,我被父亲派去镇压响马,这才回来晚了。”
我看着他说:
“可曾受伤?”
他摇头,说:
“无大碍,都好了。”
我见他不愿再多说,也没有追问。
过了一会儿,我见他茶都喝尽了,还没有要回去的意思,便说:
“快要用晚膳了,将军还不回去吗?”
他没说话,站起身,拉着我的手朝正房走去。
房间里已经有人备好了一应菜肴。
他又拉我,挨着他坐下。
昆叔带着小厮们都退了出去。
我看了看他们离开时嘴角含笑的表情,又看了看他,问:
“我不该在这吃饭吧,昆叔笑什么?”
他笑着拿起筷子,递到我手里握着,又拿起自己的筷子夹了菜,说:
“食不言,寝不语。”
病了几日都是吃的清粥小菜,如今看见正经的餐食,确实胃口大开。
吃完,昆叔又带人来收拾了东西。
我见昆叔一直像憋着笑,又不敢笑的样子,好奇的问:
“昆叔,可是我病了几日,病容残损?”
昆叔放下手上的东西,恭敬的站立在我跟前,说:
“姑娘何故这样问?”
我一只手撑着桌子边,用手背托住下巴看,问:
“我看你老是想笑似的,是我脸上有什么东西?”
昆叔闻言,抬头瞧了瞧宇文成都,说:
“老奴是高兴,少爷不知道有多久没这么踏实的吃过一顿饭了。姑娘可是有大本事的。”
我扭头看宇文成都低头笑了一下,又很快收敛笑意,冲昆叔说:
“收拾妥当便为我准备沐浴之物吧。今晚我不出去了。”
昆叔低眉,应声答道,缓缓退出了房间。
我看向宇文成都,问:
“萧郎要沐浴,我先告退了。”
我站起身来,行礼打算离开。却在微微躬身时,被他一把拉进怀里。
我失去重心原地转了半圈,稳稳坐在他腿上。
他双手环住我,把头放在我右肩上,问:
“你刚刚喊我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