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是西街44号,我工作的地方。每天的任务都是聆听别人的故事,把那些不为人知的秘密永久封在店里,这就是‘哑馆’的力量。
我是接待员‘白珞’,今天接待的是一位女孩。
她面容憔悴像是许久没有睡觉一般,一进门她坐到吧台,左右巡视了一眼:“馆主不在么?”
我微笑的看着她:“你好,我叫白珞,今天由我来接待你。”
女孩失望的低下头,颤颤巍巍的从椅子上起来:“等馆主回来,我再来吧。”
我没有阻止她离开,而是默默的调理手中的酒:“既然来了,不如尝一下?”
女孩停下脚步,回头看向我:“我没钱。”
我摇晃手中的雪克壶:“只是请您品尝一下我的新品。”
女孩看向我,确切的说她看向的是我手中的雪克壶,直到我把壶中的酒倒进玻璃杯向前推。她才坐回原来的位置。
“这是为你调制的‘解思’,欢迎品尝。”我依然保持微笑。
女孩望着眼前的玻璃杯发呆。我没有打扰她,而是耐心的等待...
许久,女孩才拿起杯子:“解思么。”
女孩低下头轻尝了一口,微微一愣:“这味道?”
她目光呆滞盯着杯子看了好久,手越握越紧。
“妈妈的味道。”
女孩抬起头微笑的看向我,两行泪划过脸庞。
我从吧台底下拿出两张纸巾递给她。
她笑着拒绝,眼角的泪却止不住。她说:“白姐姐,这个我可以带走么?”
我知道她说的是什么,是玻璃杯中的酒,没有回答她的话,而是从吧台下拿出一个盖子。盖子刚好盖到杯子上:“这是一套的,等你喝完时,再还吧。”
她望着我,脸上还是很憔悴:“嗯,我会的,谢谢。”
我望着她离开,她走到门口回头看向我:“对了,我叫夏一一。”
说完夏一一便消失在哑馆门前,留下一地月光。
我望着女孩离开的方向,沉默了很久。
直到一个身影来到我身后:“世间百态,习惯便好。”
他声音低沉有磁性,我回头看向他:“馆主。”
馆主的五官很端正,如混血一般的精致,为什么说他像混血儿,因为他的眼睛是蓝色的,头发像国外人一样的银白色。起初我以为是他生病了...
我指向一处店角,一个中年女人坐在角落望着夏一一离开的方向,她的脸上充满不舍与愧疚:“这世上有太多事,不能随人愿。就像她们一样,离得很近却不看见。”
馆主摸了一下我的长发:“这就是人间。”
中年女人,慢慢来到吧台,看向我跟馆长,她同夏一一一样满脸的疲惫:“白姑娘,我女儿她看不见我,能请你帮个忙吗?”
馆主眉间轻蹙并没有说什么。
我看了一眼馆主,接过女人的话:“请说。”
中年女人重重叹口气:“都怪我,是我没用,不能一直在她身边...”
女人说着眼角的泪慢慢落下,我把刚刚递给她女儿的纸巾又递给了她。
女人接过纸巾道了一句谢谢,她接着说:“麻烦你告诉一一,没有妈妈在身边,她一定要照顾好自己...”
我看着女人,她手臂上留下很大的伤痕,像被火烧伤的。我点头,答应了她。
女人心满意足的离开。
我望向哑馆的玻璃门:“今夜的月光,格外的亮啊。”
馆主看向我,声音很淡:“给。”
我回过神看向他,他手里有个小玻璃瓶上面发出微弱的光芒:“这是?”
馆主说:“能帮你。”
馆主说完离开吧台,向门外走去。
留下我一个人,我看着手中的小瓶,总觉得它的光芒跟今晚的月光很像。
我没有想太多,从吧台找到一根绳子拴在瓶子上,我把它挂在脖间,馆主给的东西总能派上用场。
...
果不其然,在瓶子的指引下,我找到了夏一一,她在一个公园的长椅上坐着,手中抱着玻璃杯。
我走到她身边坐下,没有说话。
夏一一显然不知道我会来,她看向我,眼睛已经红肿起来:“白姐姐怎么知道我在这里?”
我没有说话,而是看向胸前的小瓶子,上面的光芒很强烈。
夏一一眼红的看着我:“是妈妈么,是妈妈在帮你么。”
我点头,虽然是馆长给我的,但我感觉跟她母亲一定有关系。
她的指尖不断擦着玻璃杯:“是我没有保护好妈妈,都是我的错。”
她慢慢的说眼泪却不断落到玻璃杯上,最后消失不见。
我没有打扰她,静静的聆听着。
夏一一抬起头望向月亮:“我今天刚好19岁。可惜,妈妈再也不能陪我一起过生日了。”
她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