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见归顷涿一瞬间失去了活力,连忙扶稳他:“他是谁啊?”
小琰到底是谁,让归顷涿都为之一颤,他不是神么?还有什么会害怕的?
归顷涿看着我,眼睛里的认真让我都不安起来:“他很厉害吗?”
他看着我的眼睛,头慢慢落下:“无法想象。”
我一愣,他究竟是谁,让归顷涿都如此称赞。
他抓着我的双肩,指尖都快扎进肌肤里。我能感应的他的无助,究竟是谁,能让归顷涿如此忌惮?
“归顷涿,或许只是名字一样呢。”我试图安慰他。
他却连连摇头:“还记得我说过,你身上有股熟悉的气息吗?”
我一愣,那是我进入画中界的第二天,应该说是清醒后的第二天,他说过类似的话:“是,你是说那股气息,是小琰的?”
归顷涿仰头看向屋顶,可我知道他看的是天:“那股气息很淡,所以无法确定,只是现在,我明显的感觉红绳间的松动。”
我疑惑的看了一眼手腕上的红绳:“没有松啊,还是很结实的。”
归顷涿叹口气,神情变得落寞:“我说的是结界,红绳的结界在松动,说明,他快来了。”
我越听越是糊涂:“谁要来了?”
他仿佛成长的不少:“长渊,还有他。”
又是他,怎么阴魂不散。
不过,归顷涿说的还有他,他是谁?
窗外的雨下的越来越大,路上的行人匆匆而过。
有人不停奔跑,想要早点到家。
有人嘴角谩骂:“这该死的天气,太不正常了,一眨眼功夫下那么大,雨伞都遮不住。”
有人则在雨中漫步,希望雨势再大些,可以冲刷一切伤痛。
而我,则是恐惧,这场大雨背后的阴谋。
归顷涿停止了思考,他看着我眼神里充满坚定:“臭丫头,你放心,我不会把你交给任何人,即便是他也不行。”
我很迷茫,知道中元节对我来说是灾难,却没有归顷涿说的那么严重:“归顷涿,你说的他到底是谁啊?”
他皱起眉头:“现在还不能说他的名字,你只需要记住,你选择的是我,是归顷涿,跟长渊没有半分关系。”
我好像更加迷茫,怎么越问越乱了?还是象征性的点点头。
长渊那个莫名其妙的人,不,他是鬼,且不说大白天的拉人去结阴魂,还说什么要我变成鬼之类的话,他是有毛病吗?
那种鬼,我真是不想再见一次。
光是想想都让人一阵恶寒。长渊,确实不能小瞧,那首童谣,为什么会在花轿外面唱起,他说我与他早就定了阴缘,这句话到底是什么意思,是跟我出生的时的童谣有关吗?
“臭丫头。”归顷涿突然叫起我。
冷不丁的打个冷颤:“怎么了?”
他微眯起双眼:“你在想什么?”
我叹口气坐到吧台里:“我在想,那首童谣与长渊有没有关系。”
归顷涿却点头,他目光看向门外,脸上挂着凝重:“是跟他有关系,臭丫头,从你诞生那日起,你就被他盯上了,所以长渊这个家伙,是不会轻易放弃的。”
我也看向外面的天,明明是中午的天气,却因为乌云密布而压抑的让人心慌:“那我的命格是注定的,还是跟长渊有关?”
他侧脸看向我,眼神里充满迷茫:“如果跟长渊有关,我不可能看不清,就算是天注定的命格,也很难逃过我这双神眼,臭丫头,你的命格非常特殊。”
我眼里的震惊不难被人发现,我的命格是怎么一回事?特殊到,连神都观察不了。
“臭丫头,长渊不肯放过你,是你命格的原因。”归顷涿面无表情的看着大雨:“所以他不惜找他来帮助,也不肯放弃你。”
归顷涿的话又一次刷新我的认知,我一度以为自己是再普通不过的普通人,能来哑馆工作已是万幸。
算命先生都说我天生命煞,命里带丧。
为此我也曾多次拜佛,每一次我进庙里,那些住持面色凝重,一副大祸临头的感觉,每一次都是被劝出寺庙的。
他们通常说的一句话:“女施主还是另请高明吧,贫僧道法颇低,不能帮助女施主的夙愿,还请见谅,阿弥陀佛。”
每次都是类似的话,我也只好点头微笑的离开。
很多算命先生说我,是难得一见的天煞孤星,注定孤独一生,又或者是死于非命。
很多次,我真想把他们的摊位给砸了,每次都劝说自己,现在是文明社会,谁先动手谁就亏了,说不定,他们就是故意惹怒自己的。每每想到这一点,我也就释怀了。
但是今天,归顷涿又一次说我的命格,他是唯一一个看不清的,连神都看不清我的命格,难道真的是我命里犯煞?
我收回思绪看向归顷涿:“我的命格对长渊是不是有帮助啊?”
他说:“是,你能帮他捍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