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李安然扔人时候没用多大力气,朱福权摔在地上,侥幸没有受什么伤。
“哎呦、哎呦,大胆,无礼!”
嘴里反复重复着几个字,朱福权从地上爬起来,拍拍身上的泥土,对着李家小院吐了口唾沫。
“呸,居然敢把老子赶出来,你知不知道老子是王家的人?给老子等着,老子回去叫人!”
朱福权撂下一句狠话,脚底一溜烟,花了一个下午的功夫又跑到白玉城。
站在王家门外,朱福权停下了脚步,眼珠子滴溜溜乱转一圈,觉得自己身为王府的下人,上门提亲不成还被人丢了出来,属实有些丢人。
哼,李林玲?李安然?这两个名字我记住了,我要让你们悔不该当初!
朱福权来到无人经过的角落,从地上找了一块青砖,拿在手里,咬了咬牙,对准自己的脑门来了一下!
半个小时后,朱福权慢慢醒过来,伸手往脸上一模,满手的鲜血,满意的点点头,又在地上滚了一圈,整个人看起来像是被蹂躏过一样,又惨又可怜!
朱福权顶着这幅惨状,一瘸一拐的走到王府门口,门口的小厮一见,立刻惊呼一声:“朱总管,你怎么这幅惨状!”
“少废话,带我去找少爷!”
朱福权被人搀扶着,一瘸一拐的来到书房前,扑通一声撞开书房木门:“哎呦,少爷,老奴该死,老奴该死啊!”
书房里有两位男子。
其中一人年纪轻轻,面目端正,坐在书桌后面,一举一动发出富贵之气,眼神中时不时的冒出凶狠之色,看着让人不寒而栗。
此人正是朱福权的主子,王府的少爷王松荣。
而书房中的另一人,则是个穷书生,看起来十八九岁的样子,身穿着陈旧书生服,袖口和衣摆还打着补丁。
不过此人五官俊朗,身体挺拔,如同雪中傲梅,倒是有几分文人的风骨。
王松荣一见朱福权进来,立刻放下手中宣纸,问道:“朱管家,你怎么这幅模样回来了,事情办成了吗?”
朱福权鼻涕一把泪一把的哭诉道:“少爷,那李家欺人太甚,我去上门提亲,那李林玲脾气泼辣,把小的赶了出来,还说无论如何都不嫁,他那个哥哥更可恶,不仅把小打伤扔出了院子,还扬言说、说……”
“他说什么?”王松荣面色阴沉的问道。
“他说不管我们用什么手段,他都等着,还说过时不候……”
“岂有此理,一个山野村夫,居然敢拒绝本少爷的提亲,来人!”
门外匆匆跑进来一个护院:“少爷有何吩咐?”
“带上十几个人,跟着朱管家,去把那姓李的小子给我抓住,再把他家房子给我烧了!”
此时书房内那个书生突然插了一句:“你不是要娶那人的妹妹吗,把人家的房子烧了,她岂会同意嫁给你?”
王松荣的笑容十分阴冷:“哼,我烧了她的家,抓了她的家人,就不信她还敢反抗我!”
不一会儿,书房门前来了一队护卫,一个个凶神恶煞,像是土匪一样。
“你们今晚去给我办一件事,事情办好,每人赏银五百两!”王松荣十分大方的挥手道。
这些人都是王府私自养起来的私人护卫,一听这次奖赏如此丰厚,立刻摩拳擦掌的准备出发。
那书生在书房里看到这个场面,无奈的摇摇头。
自己只是个穷书生,刚才也出言劝阻过,只希望这户人家能尽早发现危险,不要出了人命。
等到天色彻底黑下来后,众人刚准备出发,这时有下人过来禀报:“少爷,老爷回来了。”
王松荣一听自己亲爹回来了,立刻起身吩咐众人:“快快快,现在就出发,别让我爹发现!”
一群侍卫立刻杀气腾腾的出发,不一会儿,王忠满身尘土的从外面进来,满脸疑惑的问自己儿子:“刚才那些护卫干嘛去了?”
“嘿嘿,爹,你还记得我跟你提过的姓李的姑娘。”王松荣端起茶壶,给王忠倒了杯热茶。
“我记得,既然你喜欢那姑娘,就纳她为妾,我也答应了。”王忠接过茶杯。
“是啊,今天我派朱管家去提亲,没想到被人赶出来了,还说我们王家只是一群土鸡瓦狗,根本不配娶她。”
“哦?那姑娘真是这么说的?”王忠掸了掸身上的土,然后眼神看向跪在地上的朱福权。
“是、是,就是这么说的。”朱福权像给自己打气一般确定道。
“哼,我看你是满口胡言,跟我说,今天白天到底发生什么了?”王忠端起茶杯喝了一口。
王忠亲自询问,朱福权不敢有所隐瞒,一五一十的把今天发生的事说了一遍,尤其着重提了提李安然最后说的话。
“那个叫李安然的,他说欢迎我们随时报复。”
“噗——”王忠一听到李安然的名字,赶快嘴里茶水吐出来,慌乱问道:“你说那人叫什么名字?李安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