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周围人的言辞,牧和光更是吓得冷汗直流。
“陛下,犬子不知道苏皇商有皇命在身,才会一时糊涂,铸成大错,请陛下息怒!”
这话虽然乍听上去有点道理,可细细一想,根本狗屁不通。
“是,是!”
苏半城可怜兮兮开口:“这事不能怪牧大人的公子,都是微臣的错,虽然微臣不能说出奉命而行,拿出大将军府的令牌也不被承认,但是,也有可能是慕公子根本不认识大将军府的令牌,请陛下恕罪!”
这话,明面上是在劝阻皇帝,可是明眼人都知道是怎么回事。
是苏半城为了害怕牧和光家族的追究,而不敢拦下此事!
刘玄龄的眼皮快速挑动了几下。
眼看事情就要办成,怎么会出了这档子事,还偏偏是牧和光的公子,难道, 这其中有什么阴谋不成?
“混账!”
叶擎天愤怒起来:
“身为世家公子,难道会不认识大将军府的令牌?明知在对方将令牌亮出的情况下,还敢打人,这是目无王法,一定要严惩!”
他声音一沉,询问:
“凶手怎么处置的?”
苏半城拱手:“启禀陛下,当时是顺天府尹的衙役,将人给带进了大牢!”
叶擎天扫视全场,朗声一呵:“顺天府尹何在?”
一个人慌慌张张地冲出列席,匍匐在地:
“微臣在!”
他说话的时候,整个非常紧张。
“怀大人?”
叶擎天皱眉:“你秉公办理,朕正好表扬你,为何你如此紧张?”
“陛,陛下……”
怀泰然想哭了,自己小心翼翼,没想到今天还是栽了个跟头。
他一脸惶恐,坦白自己的罪行:“犯人昨天已经释放了!”
事到如今,他怎么敢不坦白罪行?
若是让皇帝知道,这是欺君之罪,那是要掉脑袋的。
“嗯?”
叶擎天轻哼一声,将怀泰然三魂吓得丢了两个半,连连叩头:“陛下,请听微臣解释啊!”
这个时候,他为了保命,可管不了别人了。
将牧和光的所作所为,一股脑抛了出来。
“陛下,这一切都是牧大人强迫下官的,牧大人以京察威胁,臣不得不照办,请陛下明察!”
“陛下!”
他话音一落,一个颤抖的声音响起。
牧和光脑袋磕得砰砰响:“陛下饶命!”
如此事情,当着文武百官的面说出来,纵然他是二品大员,也是害怕的冷汗直流。
岂料,叶擎天却是冷哼一声。
“怀泰然,你身为顺天府尹,掌握着抓捕的权力,若不妥协,罪犯怎么可能会被带走?牧大人是比你官职大,又是左都御史,可你若问心无愧,有什么好怕的呢?”
“这……”
怀泰然吓得小眼睛乱转,他没有想到,皇帝竟然只怪罪自己。
这下惨了!
“陛下,饶命!”
“哼!”
叶擎天一拍龙案:“来人,摘去顺天府尹顶戴花翎,交由大理寺严加查出!”
门外的侍卫冲进来。
“陛下,臣冤枉啊!”
怀泰然被拖出去的时候,整个人连连喊冤。
随着他的惨叫声传遍大殿,牧和光瑟瑟发抖,他知道自己这一次,在劫难逃了!
他知道,之前的朝臣,凡是犯罪的,叶擎天根本不论官职大小,该杀杀,该流放流放,毫不心慈手软!
“牧大人!”
随着叶擎天威严的声音响起,牧和光心里一松,知道宣判的时间到了。
“罪臣在!”
现场的大臣也跟着紧张,刘玄龄一边的人紧张,叶擎天一宣判,自己一方又少了一位大员!
周仓、王珪等人紧张,是担心叶擎天宣判了牧和光的罪过,将会引起老太师的不满,到时候,事情将会愈发严重!
可是,谁也不敢进言。
“牧大人!”
叶擎天沉声开口:“你擅闯顺天府尹大牢,私放殴打钦差的重犯,其罪当诛!”
此话一出,牧和光几乎要吓得昏厥过去。
在此之前,他还抱着一丝希望,现在完全没希望了。
刘玄龄眼皮直跳,他没想到,皇帝竟然真的要杀牧和光!
“陛下!”
周仓、王珪出列,准备开口求情,却被叶擎天抬手制止。
“但是……”
叶擎天沉稳的声音传来:“念你对朝廷忠心耿耿,多年来政绩卓著,素来没有犯过什么错误,此次擅闯顺天府尹大牢,完全是爱子心切所致,其情可悯!
所以,朕特网开一面,罚俸一年,官降一级,将为左副都御史!”
“这,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