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医生已年过五十,可满头黑发不见半点白,精气神十足不是当初通过闲聊很难看出是一个半百老人,都说医生都秃顶杜医生恰恰相反,反到越活越年轻了。杜医生用老式热水壶给我倒了一杯热水递给我:“饮水机坏了,只能用热水壶了。”杜医生解释道。
我急忙用双手接过来,不是很烫,是温水刚好可以喝。大概老式热水壶用久了里面热气走失,不保热了。
“不打紧的。”我抿了一口温水,表示自己并不嫌弃。杜医生见状将要签的单子从抽屉里拿出来递给我,我放下纸杯接过单子,上面的字宛如蚂蚁一样还盖有xxx医院的公章。
“我呢直接刀枪直入说了,手术是有风险的。你弟弟已经拖了一年了,我们主刀医生有八成把握……”杜医生喋喋不休起来。
咦,怎么回事?奇怪?杜医生说话怎么像在和尚念经一样?听不懂!八成?什么八成?
这字怎么回事,会动?还会走路?
“杜医生?你怎么有好几个?”我摇了摇了头,又望向窗外,雨特别大声音在耳朵边也特别烦躁!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我眼皮越来越重,明明睡了一觉休息好了啊?难道!我看向杜医生又撇了一眼手边纸杯未喝完的水。
“你……”我摇摇晃晃指向杜医生,二腿一软又坐了下来,喉咙发不出任何声音,只能无力张嘴。
“杜医生是坏人。”脑海中回荡着深深对我说的话。
怎么会,怎么会这样子?
杜医生微笑露出森白牙齿看我狼狈样子。
我自从肖府出来后,怎么就么倒霉?
不行!我不能倒下我弟弟的手术,不然弟弟就真毁了!我紧紧咬牙,能感到嘴巴中一丝腥甜让我清醒了不少。
“没用的,不过垂死挣扎。”杜医生阴测测起身一把揪住我头发拿起桌上剩下的水猛地往我嘴里灌,我见他那面容宛恶鬼。杜医生将没了的水纸杯扔到地下,猛地将我头往桌上叩。
“不要!”我眼角流着泪水,内心绝望呐喊!
“嘭!”
我无力任由杜医生将头重重磕到桌子上陷入无际黑暗。
“浅浅还这么小,你确定要这样做?”
“就因为她小,越早越好,等大些这术就不灵了,况且他们要我们任家断子绝孙绝对不能让他找到姐弟二人。”
“他们已经死了几百年了,为什么……”妈妈居然哭了起来。
我趴在门缝前看着客厅的余光偷偷地听爸爸妈妈在客厅沙发上说话,弟弟在摇篮里睡的正香像猪一样。看爸爸妈妈的样子,像有什么重大事情在说。我壮了一下胆子推开房门,爸爸惊奇看我走出来立刻闭口不谈,妈妈急忙擦干眼泪望向我,然后我快走到他们身边时居然开起雾,雾越来越多笼罩他们全身直至消失。
“爸爸妈妈!”我惊呼的奔过去四周的在我身边慢慢的散去,此时爸爸妈妈正站在我对面他们满头鲜血,特别是爸爸眼睛里还插进去一个巨大的玻璃碎片鲜血汨汨浸湿了白色衬衫。
“浅浅,过来。”他们向我伸出双手,裂开满是血沫的嘴齐声道,我摇头吓的连连后退。
我猛地睁开双眼大口大口喘气眼前依旧是一片昏暗,原来是做了一个噩梦。头汗珠缓缓流下眼角我想去伸手去擦确发现双手双脚都动不了,四肢都被禁锢?是的,昏迷前见到最后一个人是杜医生,我喝了他给我的水然后醒来就这样子了,我真不敢相信杜医生是这样的衣冠禽兽都过半百的人了还做出这种事!
地面十分冰冷,冷的我发抖。空气中还弥漫着十分刺鼻的味道,我不知道这是什么东西散发出来的,十分恶心让人作呕也让我十分不舒服,我努力的憋着气尽量不吸入那是真的难受。
我用下巴碰着地面,双脚屈成弓用力一蹬我就可以蠕动几厘米,然后下巴又摩擦地面双脚屈力一蹬……我感到自己就是一条虫子。
而且我呲牙裂嘴感到下巴都快磨平了其实也没挪动几厘米。
呼~我长长的呼出一口气,任小阳还在等我。虽然不知道自己昏迷了多久,满满的求生欲填满我的内心。正准备继续挪动时候,突然感到头上湿湿的立马浸湿我的头发一股浓浓的腥味迅速弥漫开来。这种味道我再熟悉不过了,七年前那场车祸和现在气味一模一样我永远都忘不了。
是血,而且是大量的血。
我头发上沾满了血,我心里慌的一批也宛如坠入深海无法呼吸无法挣扎。
“咯吱”
黑暗中似有什么东西在吃什么,原本十分安静的地方本来就诡异了现在似诡异和恐惧。
我大气不敢再出一口咬着嘴唇也屏住了心脏的跳动,现在不敢挪动半点。听声音那东西吃的很欢,还能听到这东西怪异的斯叫和肉的撕扯及骨头的断裂。
直到它打了一个饱嗝,像是已经吃饱了。刺鼻的气味加上血腥味还有不知道什么东西打嗝的臭气,我正在怀疑人生。
“啪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