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该不该拔刀

张小刀一双眼睛无神的看着街上来来往往的行人，对他而言，这些衣着干净整齐，行走间神态悠然自得的行人，要比荒野里那些来去匆匆，无时无刻不在伺机寻找食物的动物们有趣多了。

但是张小刀现在看他们的目的可不是在研究他们，而是希望能够用自己人畜无害的笑容引起他们的注意。从而看到自己脚下摆放着的两只铁皮箭猪。

“小哥哥？你这箭猪怎么卖的么？”

一个女人走过来，指着张小刀脚下的猎物问道。

“……是的，这可不是普通的箭猪，这是铁皮箭猪……是魔兽！要十个银元！”

女人的衣着简陋，露出的肌肤雪白，但是脸色菜青，一看就是长时间营养不良，尽管知道这不是个有钱人，搞不好和自己一样吃了上顿没下顿的主。但是张小刀依然赶忙回答。毕竟这是自己在这里站了一整天里的第一个问价的人。

“……十个银元啊，哪里就值十个银元了？你看看……这猪……都是死的了！都不新鲜了……还有，一看就不是小猪，肉都不好吃的了！你便宜点啊！”

女人扫了一眼，马上经验丰富的开始砍价。

“肉是新鲜的，你要是真心想要的话，九个……不！八个也可以！要不，一桶淡水也行！”

这年月，淡水和钱币一样金贵！

这个价格，是最便宜的了，因为张小刀实在不想在这里耗下去了！

可是女人似乎还是不知足，一脸嫌弃的看了看地上的猪肉。

“哪里就值那么多了？都不知道新不新鲜，吃了会不会中毒？你再便宜点，我买半只！”

“半只？半只也行啊！那算你三个银元了！”

“三个银元？”

女人的眼睛一亮，随即左右扫了一下周围。然后低下身子，用手拉了一下衣领。一大片雪白的肌肤映入张小刀眼帘。

“弟弟！要不要和姐姐玩一会儿？只要五个银元，算上你这半只野猪，你只要再给姐两个银元就够了！包你满意怎么样？”

张小刀赶紧摇头，低下头。

开玩笑啊！自己一个守身如玉冰清玉洁的黄花大小伙子，可不能让你一个……给占了便宜！

眼角一扫，张小刀看到女人身后不远处，一个七八岁的小女孩，一身破烂脏兮兮的衣服，扎着两个羊角辫，瞪着一双滴溜溜的大眼睛，馋兮兮的盯着地上的猪肉。嘴里的哈喇子已经留到脚面上了！

那应该是这个女人的孩子！

可是自己爷需要钱啊！

如果自己要是再不卖点钱出来，自己就要被房东赶出去了。到时候自己也就和街边的流浪汉一样，露宿街头了。

更主要的是，学费这个事儿也很着急啊！

交不上学费，自己岂不是要……

女人以为张小刀想划价！心一狠猛的用力一扯自己的衣领，露出里面深深的沟壑和高耸的山峰。

“你要觉得不合适，姐多陪你一会儿……不！陪你一天！你让姐干啥都行！”

张小刀长叹一口气，从腰间拔出匕首，割下一半的箭猪肉来。

“一个银元！不能再少了。我也需要钱！”

女人一愣！

“你不用我……”

看张小刀笑着摇摇头，女人恍然，脸上露出一丝尴尬又感动的笑容，然后抱起地上的猪肉扭头就跑。

小女孩看到妈妈拿到了猪肉，高兴的从角落里跑了出来。脸上的笑容就像阳光一样灿烂。

“站住！往哪跑？”

突然，几个家伙大摇大摆的走过来，拦住了抱着箭猪的女人。

“行啊！都有钱买猪肉吃了，居然不想着先还钱？是不是觉得我刘老八太好说话了？”

四五个大汉簇拥着为首的一个大光头。一脸凶相的看着女人。

一看大光头，女人吓得当时就全身发软半蹲半跪的坐在了地上。

“八爷！八爷我没有……实在是孩子饿的不行了，那位小哥好心，给了我一块……”

刘老八一脸的狰狞。

“少废话！既然都有钱吃猪肉了，那就把欠我的钱都还了吧？”

女人一脸委屈。

“八爷！您不是都说好了吗！我陪您一晚，这钱就……”

刘老八眼睛一瞪。

“你说什么？你以为你是个什么东西？你那身贱肉值几个钱？就能顶十个银元了？”

女人赶忙低头。

“不是不是！您不是说我陪您一晚，就晚几天还钱么？昨天您还说……”

“少废话！老子的钱！老子说什么时候要就什么时候要！还钱！没钱？那就拿你女儿抵债吧！你女儿长得这么好看，正好有几个大老爷就好这一口！”

说吧，一个手下就向旁边的小女孩伸过手去。

女人大惊。

“不要啊！八爷！她还小！她还是个孩子！她才八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