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怜表情凶悍,褚西郁闻言,长睫微颤,突然发出“嘶”的倒吸气。
“怎么了?”桑怜讪讪将拳头放下。
他似是委屈,眸色暗下。
半晌,轻哼了个字:“痛。”
桑怜:“......”
“我还没打,你厮搁这儿碰瓷呢。”
“真痛。”
他俊脸苍白如纸,薄唇紧抿成一条线。
看上去憔悴又可怜,让人忍不住心生怜爱。
桑怜以为他伤口疼,拉过手臂,问:“哪痛?我看看。”
褚西郁却收回手,捂着自己胸口,轻声道:“胸闷。”
他话音刚落,桑怜下意识抬手,就想敲他一记头栗。
不是让你在家休息吗?非出来当爷的跟屁虫。
但手到了脑门心,又堪堪停下。
只好深深叹了声气。
卸下背包,从包里掏出一瓶便捷式氧气瓶。
两下便将吸气口接好,又把褚西郁按坐到石墩上。
然后才将吸气口怼至褚西郁鼻翼,一掌扶住他的后脑勺。
按下喷口,语调冷硬地命令:“吸。”
反复几次,见他面色缓和,才停下将氧气瓶塞进他怀里。
“拿好了,哪儿也不许去,就在这等我,听到没?”
褚西郁这次听话地点头,任由她去了。
——【这么个绝色大帅哥在眼前,桑怜就不知道温柔点,哎旱的旱死涝的涝死啊,酸死我了。】
——【没看见怜爷怎么对待陆盛决和花绘心的吗?老实说,对褚老师已经很温柔了。】
——【她温柔我们还应该感激她吗?别忘了郁哥是为了救她才被咬的。】
——【对啊将救命恩人扔在这荒郊野岭,这就是报恩的态度?】
——【刚补了昨夜的视频,桑怜竟然想徒手捉蛇???她也太不自量力了吧。】
——【她要真敢徒手抓蛇,我立马跪下叫她怜爹!】
——【不会吧不会吧,这件事花绘心隐身了吗?明明她才是最吵最烦的那个人!】
——【没错!那种情况下,他抱着我家怜怜做什么,是不是显摆就她长手了啊!】
...
海拔高的地方,黑得较晚,到了十点,天才黑透。
“猪都回来了,放猪的人呢?”
一群小黑猪独自回来,安见鹿有些纳闷。
言丞端着碗,吃得索然无味,“估计在后面吧,哎师妹不在,我饭都吃不香了。”
安见鹿:“......”想吐槽我做的菜难吃就直说......
又过了半个小时,褚西郁和桑怜的跟拍摄像都各自回来了,却还没见到他们的身影。
陆盛决上去拉住桑怜的跟拍摄像,问:“诶老师,桑怜呢?怎么没跟你一起回来?”
跟拍老师一下瘫坐到地上,“我跟着她进了山林,一开始还好好的在那摘果子,后来不知道她看见了什么,一下跑出去了。”
“我拎着设备追上去,被一根树枝绊倒,再爬起来就发现跟丢了。”
跟拍老师捂着胸口,脑门冒着虚汗,劫后余生道:“哎哟那山林看着不大,可邪乎了,我遇到了鬼打墙,愣是绕了好几圈才走出来。”
“那老师,你呢?”这次,是安见鹿问褚西郁的跟拍摄像。
那老师憋红了一张脸,支支吾吾道:“人......人有三急嘛,我我去上厕所,然后迷......迷路了,就没找回去,设备还落在那呢。”
突然,一阵哼歌的声音从远处传来。
只见一个单薄的身影,迈着轻快的步子,正朝这边靠近。
那人肩头挑着一根树枝,树枝末端似乎还挂着一个笼子。
“是桑怜!”有人大喊。
“都站在外面干嘛呢?”桑怜走近,看着一群人围在门外。
陆盛决松了口气,“怜儿,你可算回来了,我都担心死你了。”
桑怜皱眉,冷声道:“边去。”
“怜儿,你扛的什么呀?”陆盛决厚着脸皮,接过她手中的树枝,好奇地问。
桑怜眉一挑,嘴角闪过一丝狡黠,“这么好奇,打开看看呗。”
这是这些天桑怜第一次,跟他这么好声好气说话,陆盛决瞬间感觉自己被委以重任,当下理了理衣领。
“那我开了。”
接着,就见他把笼子从树枝上取下来。
但在打开笼子的瞬间,他脸色大变,差点背过气去。
“啊!!!”
“蛇蛇蛇!!!”
惊叫的同时,他下意识将笼子扔出去。
一条蛇瞬间从里爬了出来,逃命似的,溜得极快。
众人皆是大惊失色,快速散开躲得远远的。
唯独桑怜淡定自若。
只见她悠悠走过去,淡定得像是捡钱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