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宁村处于高原地带,海拔有4280米。
昼夜温差极大,如果白天温度可以高达三十多度,那么到了晚上,也就只有六七度。
花绘心来得匆忙,收拾的都是一些夏季单品。
下午的时候,节目组虽然给他们都发了一件军大衣,但她嫌弃太丑,直接拒绝了。
这会儿,她缩在帐篷里,单靠一个睡袋取暖。
然而节目组给的睡袋,也仅是一个普通的棉麻睡袋,根本抵御不了这深夜的严寒。
“连个羽绒睡袋都没有,穷死这节目算了!”
花绘心实在冻得受不了,坐起来喊导演:“导演!导演!”
然而连续喊了两声,回应她的却只有四周无穷的寂静。
花绘心浑身发冷,四肢也都冻得僵硬。
最后实在忍受不了,才拉开帐篷拉链,出去找工作人员要军大衣。
节目组的人就住在瓦片房隔壁,夜晚有人轮流值班。
花绘心披着军大衣回来,瞬间觉得暖和多了。
陆盛决的帐篷就在她旁边,眼下瞧着四周无人,摄像机也都关了。
一个大胆的想法在她心中萌芽。
如果去陆哥哥帐篷过夜,再在所有人起床之前回到自己的帐篷,是不是就不会被人发现?
而且,两个人挤在一起,总归比一个人暖和呀。
微弱的照明灯,照亮了她回程的路,然而就在距离陆盛决帐篷三米外的地方。
一条泛着冷光的蛇,正蜿蜒着快速滑行,瞬间夺走了她的魂魄。
那蛇身长大概四五十公分,身子呈黑褐色,每隔几厘米的位置,就有一个明显的朱红色横纹。
但滑行在最前方的三角头,却呈异常的白色。
它呲呲吐着信子,蛇鳞片在灯光的照射下,散发出骇人的色泽。
“啊!!!”
花绘心瞬间起了一身鸡皮疙瘩,脸色煞白,下意识往后跑。
她大惊失色,惊慌的叫声,远在十里外的水牛,都微微颤了颤身子。
桑怜倏地睁开眼,门外再次传来花绘心的呼喊声。
“有蛇有蛇!快来人啊!”
桑怜快速起身,穿上鞋便往外走。
出房门的时候,正巧碰上了同样出来的褚西郁。
两人默契对视一眼,一齐朝屋外跑去。
与此同时,摄像老师也被惊醒,穿个裤衩,连厚外套都没来得及披,提着摄像机就冲了出去。
“啊!!!你别过来!”
桑怜和褚西郁赶到屋外,那蛇正在朝花绘心爬去。
桑怜一眼认出这是一条白头蝰蛇,她眉头微微皱起。
这种蛇在我国十分罕见,一般生活丘陵及山区,而此刻出现在海拔四千多米的藏城高原,就更加稀罕了。
白头蝰蛇,在剧毒蛇里毒性只算中等 ,但没有专门的抗毒血清,治疗起来相当复杂。
青壮年还好,如果是年迈的老人被咬伤,很可能不治身亡 !
眨眼的功夫,白头蝰蛇已经爬到了距离花绘心五米的地方。
花绘心脚底一软,回头的瞬间,白头蝰蛇已经在她瞳中不断放大。
最后见它盘旋,挺着脖子,作出即将攻击的姿势。
她双眼瞪圆,额间起了一层薄薄的冷汗。
就在这时,面前却突然多了道人影。
极致绝望的情况下,她下意识抱住那人的腿,“啊!救救我! ”
桑怜跑过来,正要越过花绘心去捉那蛇。
腿间倏地被一股力量牵制住,于是她的手在距离白头蝰蛇不足一厘米的位置,堪堪停住。
“靠!”她神色一变。
与此同时,被惊扰到的白头蝰蛇,像一把拉紧的弓,失去束缚力,便猛地弹射过来。
这速度可以用“闪电”来形容,桑怜眼眸扩张,但花绘心不知何时已经缠上她的腰腹。
她无法有效躲避,只得眼睁睁看着那蛇朝她迅猛攻来。
然而就在她做好挨这一下的准备,电光火石间,一只长臂却突然横在她面前。
同时,鼻尖嗅到了一股清淡的木质古香。
桑怜侧目,褚西郁已经挡在了她身前,地上的白头蝰蛇正急速朝黑暗爬去。
桑怜瞳孔一缩,暗叫不好。
她大力掰开花绘心的手,回身,一脚踹向她的肩。
接着,抓过褚西郁的手臂查看伤势,炽热的温度立即在掌心传来。
褚西郁只穿了一件灰色T恤,结实的小臂上,此刻有两个特别明显的穿刺伤口,正冒着血珠。
“你逞什么能?”桑怜语气中透着烦躁。
只见她又一回身,快速弯下腰去撕花绘心的衣服,“刺啦”一声,花绘心的睡裙被撕下一截。
“啊!你干什么!”花绘心喊道。
但桑怜压根没理她,拿着那截布,在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