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秋也曾想过父亲的死因,但都毫无进展。如今被岳项之提起父亲,倒是有了个头绪。
前世,她的确见过岳项之,但对方并没有讲过这些,只是露出一种像在看故人的奇怪目光看着她。
父亲的死和祁文清逃脱不了关系,她很想让父亲告诉她所有的事情,但她根本联系不上父亲,现在唯一的突破口就是岳项之。
那顿饭结束之后,她想了想还是跟上岳项之移动的步伐,两人坐在沙发上聊了起来,旁边的闻意和祁舟行则是一脸的担忧。
他们知道时秋已经很久也没有父亲的消息了。
时秋父亲的离开……和母亲有关系?
祁舟行压下内心的蠢蠢欲动,心情变得有些复杂。
……
“今天是你父亲主动联系的我,我并不能联系到他。”岳项之沉吟片刻道,“不过我留给他我的电话,有消息我会让舟行告诉你的。需要任何的帮助都可以来找我。”
时生也是因为自己的前妻才让时秋一个人面对生活的,他多少也有些愧疚,何况小女孩孤身一人,没有依靠,不知道未来的路如何。
“谢谢叔叔。”时秋颔首致谢。
过了一会儿,岳项之接了个电话,面露威严,这才对众人告别离去。
闻意慢慢踱到时秋的旁边,眨巴着杏眼关切问道:“你没事吧,秋秋……”一旁的祁舟行也露出关心的神情。
时秋摇摇头,微微一笑,眸子里露出欣喜的神色,开口:“知道爸爸的消息,我挺开心的……说起来也真是缘分。”
说着便朝祁舟行的方向笑着望去。
明明是喜悦的眼底,在他看来却饱含了一丝哀切。
时秋,她很难过?
祁舟行不知道父亲和她都说了些什么,但是,时秋的父亲和母亲是师兄妹关系,时秋父亲的离开也和母亲有说不清道不明的联系。他的脑袋有些隐隐作痛,不妙的预感在心底升起,没有任何的慰藉。
他走上前摸了摸时秋的脑袋,安慰道:“有我在。”
“嗯。”时秋乖巧地应声道。
一旁的闻意随即发出“啧啧”的感叹声,还伴随着一股浓浓的醋意。
“干什么干什么——我还在这里呢,哼。”
时秋哑然失笑,走过去抱了抱闻意,揶揄道:“放心啦,以后我和祁舟行之间肯定会留着你的位置的。”
“哟,什么位置还要你特意留给我。”闻意醋溜溜地说道。
“怎么可能会冷落你啊笨蛋……”时秋鼓着腮帮子说话,“小意是最好的人,理所应当的首选第一南波万……”
“哼,这还差不多……”闻意满意地说道,还特意对着祁舟行挑了挑眉。
时秋看着醋溜溜的某人一下就从闻意变成祁舟行,心里一阵感慨。
——真是,幼稚,可爱又有趣的小孩啊。
……
如今算是有了关于父亲消息的眉目了,而距离前世传来父亲死亡的消息还有五年。
无论如何,都不能看着父亲再次消失。
来都来了。
时秋望向庭院盛开的一簇簇花朵,那颜色在她的眼底漫漶开来,占据了整个视线。她挽着闻意的手臂,心不在焉地走着。
“我们先回去收拾回学校的行李。”时秋开口望着跟在后方的祁舟行,“那么晚上学校再见啦!”
“好。”祁舟行承应道。
到了闻家,闻意又兴致勃勃地拉着她,八卦她和祁舟行离开生日宴会后的细节,一副“等了许久苦尽甘来”的表情。
“在电话里的时候不是已经说过了吗?”时秋疑惑。
“啧,你不懂,我要听你当着我的面再说一次,这样才更加好嗑。”闻意伸出一根手指在她面前轻轻摇晃,没打算轻易放过她,“有些我想问的还没问出来呢。”
她忍不住嘴角微抽。
她收回之前那句“幼稚、可爱又有趣的小孩”的评价,对方明明是“八卦、无趣且丧心病狂的小孩”。
经过闻意长达半小时的审问,她躺在床上,只觉得身心俱疲。闻意似乎总有用不完的力量,还待在一旁继续讲话,她有一搭没一搭地回应着。
“秋秋,你刚来那会儿我们出去玩的时候拍的照片已经洗出来了,待会儿先去拿再回学校吧。”
时秋还没反应过来,闻意接着补充道:“在游乐园的时候拍的照片。”
“好啊。”时秋在床上翻了个身,思前想后还是觉得目前最好的办法就是等待岳项之的回应。
她看得出来父亲的死因极有可能和多年后震撼科学界的“特种人”有极大的关系。祁文清的背后是她的研究团队,团队的背后有势力盘根错节的公司,否则祁文清也不可能在被国际通缉的途中还有空研究时空跳跃。
这些她都触不到惹不起。
如果连岳家都没有办法的话,那她也只能碰运气,寻找时机。
两人拖着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