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墨冷冷看着封妧，一抬手，一只硕大的鹿腿出现在他手上，没想到竟是已经处理好的。

金黄色的香油顺着嫩肉滴滴滑落，略带焦硬的表层掩盖不住诱人的香气。那绵长的肉香仿佛化为实质冲击着封妧的身体和灵魂。

封妧故作淡定地接过鹿腿，勾手成爪，将鹿腿分成数块，和妖墨就地大快朵颐起来“你小子不是高贵蛇皇吗，怎么和我就这么坐着吃。”哪怕吃得满嘴流油也不忘调侃妖墨的封妧翻了个白眼。

“本尊本尚未出世，要不是你暴力破壳，我也不会有如今需要与你合作的局面，说起来，本尊营养不足该怪谁呢，嗯？”妖墨慢悠悠地撕扯着肉条，转过头直视着封妧，淡淡开口。

“啊，嗯……”饶是封妧也忍不住心虚起来，不再看着妖墨，匆忙着转移话题“你的天赋技能唔……有啥限制嘛，什么都能拿到唔……还是？”她嚼着肉口齿不清地问。

“现在我只能随机拿到不被下封印，禁忌和无主的死物，也就是说我要鹿腿，不一定是烤好的，也可能是活的，腐烂的，一切皆有可能，但等到我完全成熟之时，天地之间，万物皆可取。”吃饱喝足的妖墨已经开始优雅的处理身上残留的气味，细心的擦拭每一根手指。

封妧嘎嘎乱炫的速度骤然停下“意思是我们这算是抢了别人的肉了。”

“可以这么说"耳边传来肯定的话语，封妧不禁有些感慨，虽然很不道德，但是真**方便。随即心安理得地继续享用美食。

某处屋里的金发美男子看着眼前消失的鹿腿，脸色一黑再黑，自欺欺人地在桌面上下查看。青筋的跳起昭示着他的不平静。“我的八十万两的青玄鹿腿，迟早让你个小贼吐出来。”

“走，吃饱啦，咱去找找阎王算账。”封妧草草的擦了擦嘴角，在妖墨的头上揉了一把油腻腻的手。在怒吼声中，抱着挣扎的小妖蛇不停扇动翅膀“皇不皇的，不还是小妖怪"，一路窜到阎王面前。

“小老头，看挺欢的，又有新宝贝了？。”笑得阴恻恻的封妧直勾勾的盯着阎王。

“哪能这么说嘛，咱是好兄弟不是”阎王搓了搓不存在的鸡皮疙瘩，笑嘻嘻的开口说到，又故作惊讶地夸奖了一番如今的妖墨，使得妖墨十分受用。

“我要走了，过来和你要书也要人。”封妧冷不丁开口，打断了阎王和妖墨融洽的氛围。

“你知道了？”阎王愣在原地一动不动“我也不是有意瞒你，只是我答应过你母亲的。”说罢阎王的双眸也带上了伤感的色彩。

“你是说我母亲，她还没有死！”封妧激动地抓住阎王的手腕，隐隐带上了些力气，哪怕发白的肤色已经微微泛红。

阎王无力地点点头

“那本书是你母亲拼尽最后的修为以昏迷万年的代价送进来的，里面记载着许多，从你重生的方法到你遇到的每一个瓶颈如何解决都清清楚楚，甚至包括这世间的万物百科和规则。”

封妧的脑海翻涌，是母亲温柔的笑脸，是母亲灯光下一笔一划写字的身影，是母亲不知躺在某处的逐渐消瘦的身躯……她的暗红眼瞳彻底陷入血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