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摇头,道:“我不需知道他是个怎样的人,我只知道,有他在你身边,我也可以放心了!”
石羽看着阿公布满皱纹的老脸,看着阿公宽心的笑容。
他有意识到一些东西,可却不愿去想,不敢去想。
私塾中,吕师在给学生们授课。
在冯镇长等人来之后,将石羽一众人等带去处事堂,他并没有跟着前去。
毕竟石羽阿公,以及各位族公皆在,他去不去已无关紧要。
再者,学堂里还有数十名学生等着上课,不能因为自己,而耽误了这些学生的学业。
吕师虽在授课,可心却放不下来。
他不知石羽那边最后的结果会如何,只希望那懂事的孩子能够没事。
以他的能力,也只能送出自己的一份希望,改变不了什么,更改变不了那些人的判决。
“吕师,学生石羽回来听课了!”
石羽站在学堂门外,轻声敲门。
吕师见石羽安然无恙,平凡普通的脸上露出一抹定心后的笑容,却严肃地道:“石羽,回座吧,莫要错过下面的功课!”
下午的功课结束后,吕师并未急着离开私塾,而是在私塾庭院的青石亭中等候。
不多时,石羽缓步走了过来,看着吕师那平平无奇的背影。
认真而又郑重道:“吕师,今日,谢谢你!”
吕师转身,身上没了在学堂上授课时的那种严肃表情。
他露出温和的笑容,朝石羽招了招手:“来,尝尝老师亲手泡的茶。”
青石亭中,一张石桌,四个石凳。
石桌上摆放着一套茶具,吕师已沏好了一壶茶。
石羽步入亭中,与吕师相对而坐。
吕师给两人的茶杯分别斟上茶,七分满。
石羽轻抿了一口茶水,入口时略微有些涩,咽入腹中后却回味无穷。
用来泡茶的只是很普通的茶叶,却也能给饮茶之人带来数种不同体味。
可见吕师在泡茶手法上的造诣,还是颇为高深的。
“吕师,今日你不该为我而得罪赵家、罗家,我恐他们会对老师心生不满。”
吕师毫不在意的轻轻一笑。
“他们不满又如何,难道便因害怕他们不满,老师便要亲眼看着他们欺凌你,任由他们在学堂中废掉我的学生?”
“我吕立何若如此,也不配作为一名老师!”
“再者,罗家主和赵家主都是顾及脸面之人,他们还需用到我,不会因今日之事迁怒于我。”
石羽征然。
吕师对人心的洞悉,对事物的把握,已明若观火。
“赵家主和罗家主也许不会与老师计较,可那赵管家,学生今日观其言行,感觉此人便是书中所言的小人。”
石羽倒是不担心赵老财主和罗家家主会不利于吕师。
一则,这二位在镇子里颇有名望,若公然加害镇子中最受镇民爱戴的教书先生。莫说冯镇长不会答应,全镇的百姓也不会答应。
二则,有铁叔的震慑,他们也不敢再闹出事端,除非有极大的利益驱使。
相反,石羽担心的是那赵府管家,他今日有见到此人看向吕师时的阴冷眼神,如毒蛇一般。
与书中所描述的小人言行举止,如出一辙。
吕师点头道:“你能看出此人品行,不负老师所教,可还记得上次老师对你的提问?”
“记得,老师问我,若避不开小人,且与其产生纠纷时,该如何自处?学生回答的是,可用方圆之道化解。”
吕师将杯中之茶一饮而尽,从石凳上起身,缓缓开口。
“今日,老师便告诉你,遇见此等情况,我会怎么去做!”
石羽也离开石凳,站直了身体,认真聆听。
“在云梦县时,我曾遇一桩冤案。当时,我结识了一名志同道合的好友,他年长我几岁,我称其为兄。”
“我兄长有一小女,天生长得貌美,祸端也因此而起。”
“云梦县孙府的纨绔少爷,觊觎我兄长之女,且强行玷污了她。”
“我兄长将此事告到县衙,可当时那县令徇私枉法,收了孙府贿赂,以我兄长之女自愿为由,不予立案。”
“我兄长在县衙外,为了鸣冤,击鼓三日,最后只是换来衙役的驱赶。”
闻听此等恶劣之事,石羽虽只是局外人,胸腔亦是压抑沉闷,不愤道:“这县令与孙府中人都是一丘之貉,欺人太甚。”
“被衙役驱赶后,我兄长气不过,在赌坊中找到那孙府公子,与其理论。然而理论没有任何用处,换来的只是嘲讽。”
“我兄长怒火攻心,愤然出手将孙府公子打伤,其后他也被孙府护卫打伤。”
“这事闹到了县衙,两方都受了伤,可结果却是,仅我兄长被关押入狱,理由是他率先出手伤人。”
石羽再难忍耐:“吕师,这世间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