绘衣。”

“嘿嘿，你怎么这么着急……”绘衣躺在洛秋的怀里，嘴角仍然挂着若有若无的笑容。

“太好了，你没事，绘衣。”

洛秋颤抖着握住绘衣的手，紧紧将绘衣搂住，但感觉好冷。

不知道是天气冷的缘故还是什么。

“嗯…我没事……”绘衣安慰道。

但很快，洛秋就察觉到了绘衣的气息变得很弱了。

“绘衣…绘衣？千万不要睡，好吗？坚持一下…坚持一下……”

“嗯……”

绘衣变得很虚弱，视线模糊了起来。

“都怪我，都怪我，绘衣，你一定不要睡，都怪我…我真该死！”

洛秋伸出手狠狠扇了自己几个耳光，响亮的声音在安静的雪夜中格外清晰。

“不…不怪你……”

绘衣伸出手轻轻拉住了洛秋的手，放到了自己的脸旁。

“不管你回不回来…其实我都会死……”

泪水再也忍不住，倾泻而下。

洛秋用力地咬住嘴唇，不想发出声音，但身体不住在抖，根本控制不住。

鲜血不断涌出，绘衣身上到处都是触目惊心的红。

洛秋伸出手按在绘衣的伤口上，试图以此来止血，但鲜血不断从指缝、手掌下流出，身下的雪也变得红艳。

“没事的，会好起来的，一定没事的。”洛秋带着哭腔安慰着绘衣。

“嗯。”

洛秋再也忍不住，他紧紧抱着越发冰冷的绘衣号啕大哭起来。

将死之人在最后的时刻也相信着他。

“洛秋…帮我把戒指拿下来好吗？”绘衣的声音很轻，让人感觉随时都会消失一样。

洛秋伸出不住抖动的手，边哭着边将绘衣手上的戒指拿下来。

“好啦…别哭，戒指好看吗？”

绘衣的脸色愈发苍白。

“好…好看。”洛秋哽咽地回复。

“洛秋，别太自责，我死在这是天定的。”

“不是，你不会死，你一定不会死…不要死，求你了，绘衣。”

“我不会死……”

绘衣伸出手抚摸着洛秋的脸庞。

“我只是需要睡一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