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就把人带过来了?”
巴托尔深吸一口烟,目不转睛地盯着洛秋。
“嘿嘿,不能坐视不管嘛。”洛秋一脸憨笑,试图蒙混过关。
他已经做好了挨骂的准备,但出人意料的是巴托尔居然没骂他。
“你叫什么?”巴托尔看向洛秋身后的绘衣。
绘衣表现得有些紧张。
“您好,我...我叫绘...绘衣。”
“哦。”巴托尔点了点头,又看向洛秋。
“怎么,拐回来当老婆?”
洛秋一听,连忙摆手否认。
“不不不,绝对没有的事,巴托尔你可不能乱说啊。”
“你这么紧张做什么,真让老子说中了?”巴托尔打趣道。
“我我我......”关键时刻,洛秋口吃了起来。
“巴托尔先生,没有的事,洛秋是真心想帮我的。”
一旁的绘衣出声解释起来,但她的耳垂也变得红彤彤的。
“如果巴托尔先生觉得麻烦的话,不用顾虑的。”
巴托尔打量了眼绘衣。
“哼,住下吧,但钱得算在洛秋你头上。”
“呃,我没钱。”
“没钱?没钱就给我用点心干活,钥匙都能给老子丢了。”
巴托尔唠叨了几句后便走了,只留下了绘衣和洛秋。
二人对视一眼,都笑了起来。
“我带你上去找个房间吧。”
“嗯。”
洛秋把绘衣安顿好以后就回到自己房间准备休息了。
今天也算忙碌了一天,洛秋一沾到床就感觉到了困倦,闭上眼,打算睡一个结结实实的好觉。
但快要睡着时,洛秋被敲门声惊醒了。
是巴托尔吗?
洛秋揉了揉眼睛,摇摇晃晃地披上斗篷,打开门。
绘衣?
一打开门,洛秋就看见了绘衣在门口站着。
“洛秋,我睡不着,有...有些害怕。”
白天还好,但是一到晚上,她的症状就明显比白天要严重,她实在是呆不下了才来找洛秋。
“嗯?白天睡多了吧?”洛秋打了个哈欠,脑子还没反应过来。
“......”绘衣无法反驳,她白天几乎都在睡觉。
望着绘衣欲言又止的样子,洛秋这才反应了过来。
“哦哦,你看我,睡糊涂了,怎么就把你这件事忘了。”
“那你先进来吧。”
洛秋让绘衣进了房间,着手把火炉点着了。
本来他一个人的话就懒得点了,忍忍就过去了,不然明天一大早清理还麻烦,但既然绘衣也在的话还是点上比较好。
洛秋让绘衣坐在了床上,而自己坐在了椅子上。
“你睡床上吧,我等会儿打个地铺。”
“不行不行,我来打地铺吧。”绘衣赶忙拒绝。
“这怎么行,你可是伤员,我的良心会受到谴责的。”
“可...可是......”
“我爸说过了,尽自己所能帮助需要帮助的人,我要是让你打地铺的话,我老爸知道了说不定还会揍我呢。”
洛秋边说着边找出了一席铺盖,很快就铺好了,然后直接钻了进去。
“你的爸爸一定是个善良的人吧?”
“不算吧,他天天拿我开涮。”洛秋想到了平日里老爸的种种捉弄他的“恶行”。
“不过嘛,他确实是我最崇拜的人,没有他的话就没有我。”
说到自己的父母,洛秋露出了真诚的笑容。
和绘衣聊了一会儿后,洛秋已经困的不行了。
“睡吧睡吧,明天再聊。”
洛秋翻了个身,把被子拉起来,将自己裹得严严实实的,这样做让他感到满满的安全感。
“好。”
绘衣也躺了上去,她现在还能感觉到被子里洛秋的余温。
晚安,世界。
绘衣闭上眼,在太阳的光泽下安然入睡,不再被梦魇侵蚀。
第二天,等到绘衣醒过来时,屋内只有她一个人了。
她惬意地伸了一个懒腰,感觉精神饱满了许多,很久没有像如今这样踏实地休息了。
她望向一旁的火炉,还燃烧着。
洛秋起床后贴心地给火炉又加了些燃料。
绘衣下床,挑着今天要穿的衣服。
她可不能成天一件睡裙到处乱跑。
最后,绘衣穿上了一件淡粉色的长裙,她站在镜子前转了一圈,觉得满意后才停了下来。
绘衣细心地把火炉盖上,然后走了出去。
洛秋此时正在吧台擦拭着酒架,听到声音后下意识地看向楼梯处,发现是绘衣来了。
“早。”洛秋打了声招呼。
“嗯,早上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