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冷心月和秦修景没在老宅吃饭,回了自己家。
莫然忙了一天,总算赶在晚饭前回到家了。
到家一句话没说,端起碗就往嘴里扒拉饭,跟饿了一星期似的。
头发乱糟糟的,白眼球布满了红血丝,看起来相当疲惫且糟糕。
半碗饭吃完,他才缓过来,看大家都盯着他,苦笑了下:“三台手术连轴转,忙的水都没喝一口,累死我了。”
衣服都没来得及换,就开车赶回来了,真的好累。
林婉然飘到冷心月旁边:“过两天医院会评选副院长的职位,他是最有资质和条件的,但在评选的前一天就死了,也不知道是不是他。反正医院里有人脉,在地球上会方便很多。”
冷心月跟右夏还有尚秋听得明白,对眼前这个年轻人多了几分钦佩。
秦修景吩咐人又去盛了两碗饭:“厨房还有,你慢点吃。”
莫然一怔,突然沉默了。
冷心月跟秦修景对视一眼,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可莫然不说,他们也不好问。
几个人继续吃饭,莫然吃了三碗饭,一粒米都没剩下。
看来是真的饿了。。。。
莫然抱着胳膊,一遍又一遍地扫视桌上的所有人,嘴巴张张合合,一会儿摸摸头,一会儿摸摸脖颈,总是坐不住。
飘荡着的林婉然都不耐烦了:“他是不是有话要说?”
秦修景叹了口气:“莫然,你是有话要说?还是身子脏了要去洗澡?”
莫然白他一眼:“你才脏。”
秦修景不气反笑:“那你这是干什么呢?”
冷心月接过话茬:“有话就说吧。”
莫然舔舔嘴巴:“想谢谢你们。”
秦修景笑笑:“现在才说,也太晚了。”
莫然没管他的贫嘴,咂咂嘴继续说:“秦邑的事情我知道一点,我知道是秦玉山下的毒,但……但我没有证据,而且……”
秦修景突然没了笑脸。
莫然也很悲哀:“我知道的时候已经晚了,秦邑已经……没了……”
冷心月抓着秦修景的手,看向莫然:“你不用愧疚,我们知道宝宝在他手里。”
我们知道你是被威胁的。
莫然抬头,想问她是怎么知道的,就拿筒子楼那件事来说,心月好像有预知未来的能力。
“筒子楼那次,不是秦玉山第一次威胁我了,秦邑那次还没等我到他别墅,人就没了。”他顿了顿,一脸悲伤:“之前,他让我……把秦修景弄死,不然就杀了宝宝。”
冷心月知道,可莫然并没有动手。
“但你并没有动手。”
莫然被悲伤包围:“对不起……”
他很无奈,对秦邑是这样,对秦修景也是这样,更何况,他还不计前嫌,让宝宝住在这里。
就……怎么说呢?
莫然当初太小人之心了,因为秦玉山的关系,他以为秦家都不是好人,对秦修景从没好脸色。
甚至,甚至还希望他能早点儿死,这样宝宝就不用受威胁了。
但筒子楼那件事后莫然才明白,不管秦修景是怎么死的,他跟宝宝都无法逃脱秦玉山的魔爪,他就是个杀人不眨眼的恶魔。
秦修景蹙着眉。
右夏跟尚秋也不知道该怎么安慰他。
冷心月走过去坐在他边上:“这不是你的错,别拿秦玉山的错惩罚自己。”
莫然抬头,冷心月被他委屈巴巴的漂亮的眼睛惊了一下。
啧……
秦修景的朋友果然不能沾,个顶个儿的好看,真是要命。
莫然抿抿嘴巴:“我穿着这身白大褂,下不去杀人的手。”
冷心月点头:“我们都懂。”
莫然抱住她,紧紧搂在怀里:“谢谢……”
秦修景这下子是真生气了,你感谢就感谢,老抱着我夫人干什么?
上次在筒子楼的时候,还没抱够吗!
他正想去拉冷心月回来,就听到莫然笑着说:“等你恢复了本来的面貌,我能追你吗?”
秦修景的手僵在原地。
莫然笑笑:“到时候你就是冷心月,不是林婉然了,谁都有追求你的权利,不是吗?”
冷心月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说实在的,她不想任何人追她。
秦修景慢慢放下了手。
右夏把女孩扯到自己怀里:“到时候再说吧,你还不知道她长什么样呢。”
他还是有点私心的,最起码,大皇子不能一下子输给两个地球人。
尚秋挑眉:“就是,如果她灵体走了,林婉然这个躯壳该怎么办?”
莫然粲然一笑:“没事,长什么样我都不介意。”
秦修景看了几个人一眼:“我先回房了,你们自便。”
冷心月知道他心情不好,但不知道他为什么心情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