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都举行了一场神秘又奇葩的婚礼。
婚礼上没有新郎也没有新娘,宾客不多,寥寥几个。
互相送祝福的时候,没有任何人提起这场婚礼的主人公——秦家二少爷秦修景,林家二小姐林婉然。
秦修景没来是因为他正在别墅里接受抢救。
林婉然没来是因为她还在昏迷中。
林老爷给她下的蒙汗药有些过量,结婚那天,是她昏迷的第三天。
郊外秦家别墅内。
主卧里躺着的男人俊美异常,脸色苍白,氧气罩里还有薄薄的雾气。
隔壁房里,床上的女孩看起来非常虚弱,脸都没了血色,一身红色中式嫁衣更衬的她白的病态,一动不动,跟死了一样。
整栋别墅非常安静,掉根针都嫌吵得慌。
白天的婚礼有多热闹,眼下的别墅内就有多荒诞。
新郎新娘都在床上躺着,生死未卜。
两家人聚在大堂,有的人希望两个人能熬过这关;但也有的人打着小九九算盘,觉得他们熬不过去最好。
可上帝总是偏爱那些受苦受难受委屈的人。
第二天早上,病床上的男人醒了。
秦仞和柳素也才五十三岁,但鬓角都已经花白,看起来跟六十三岁差不多。
看着床上的男人缓缓睁开眼,柳素的眼泪突然夺眶而出:“醒了醒了,景儿,你吓死妈妈了……”
秦仞眼眶酸痛,白眼球上布满血丝,在人看不见的地方,沉沉松了一口气。
纵使是个在商圈打拼了几十年,在华都能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佼佼者,面临处在死亡边缘的儿子,还是会忍不住发抖。
秦修景微微点头,苍白的脸上浮现一丝笑意。
柳素擦掉眼泪:“宝贝能说话吗?跟妈妈说几句话行吗?”
她都快吓死了,一夜没合眼,心都提到嗓子眼儿了。
秦仞扶着她的肩膀轻声安慰道:“景儿才醒,你让他休息一会儿吧。”
秦修景抓着柳素的手,好看的脸上绽放出无比暖心的笑容:“我很好,我没事,妈妈放心。”
柳素绷着的神经突然崩溃,趴在丈夫的怀里哭了。
哭声委屈又克制,抛开秦家主母和秦氏集团女主人的身份,她是一个妈妈,这哭声在一个妈妈身上,太让人心痛了。
秦修景抬起的手又放下,视线移向天花板,双眼无神又空洞,像一副没有灵魂的躯壳。
隔壁房间的床上,女孩的手指动了动,眼睛也慢慢睁开,可眼前的一切太陌生了。
冷心月反应很快,陌生的环境让她立马警觉起来,一个鲤鱼打挺……滚下了床,狠狠摔在地上,肩膀可疼可疼了。
腿不听身体使唤,身体不听大脑使唤。
“嘶——”冷心月龇着牙,揉揉肩膀坐起来,寂静的环境里,一声声委屈地抽泣显得尤为嘈杂。
摇摇晃晃站起来,趿拉着步子往外走,顺着哭声,来到隔壁房间的门口。
屋里站着一对中年夫妇,床上躺着一个脸色苍白却极其俊美的男人。
冷心月歪着头,盯着那张脸看了很久。
秦修景的余光出现一抹红。
斜眼望去,一个身穿中式嫁衣的女孩正站在门口,木讷地看着自己。
这女孩长得极其漂亮。
可能是生了一场大病,脸色不太好,红色嫁衣衬的她更白更病态了。
嘴唇是鲜艳的红,妆容精致,眼睛水汪汪的,柔顺的黑色长发绾成好看的发型盘在头顶,戴着凤冠。
微眯着眼,嘴巴抿成一条线,非常冷,看起来不好亲近。
秦仞注意到秦修景的视线,拍了拍柳素的肩膀,两人一起转身。
柳素喜出望外,忙走过去要拉她的胳膊:“然然,你可算醒过来了。”
冷心月一偏身,躲开她的手,目光很凉声音很冷,充满了警惕:“你谁?”
柳素的手僵在半空中,被她问得一愣。
秦仞也走过来:“然然?”
冷心月眉心蹙起:“你们叫我什么?”
没等两人回答,床上的秦修景先开口了:“你们背着我……做了什么?”
这女孩穿着嫁衣,出现在他的别墅里,而这栋别墅里,只有他一个秦家儿子,不是嫁给他的又是嫁给谁的?
可他都是个快要死的人了,怎么能做这样的事?
柳素走到他床边,眼泪掉个不停:“景儿,你听妈妈给你解释。”
秦修景狠狠喘了一口气,闭上眼睛,不想搭理她。
柳素哭得更狠了,声音颤抖着吼出来:“你生气我也要这么做!我就剩你这一个儿子了,哪怕只有万分之一的可能,哪怕别人说我迷信,说我固执,我也要试一试!”
秦修景也不忍心,皱眉看向柳素:“你这样对她不公平。”
柳素看秦修景的态度有了缓冲,忙不迭解释:“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