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蓝桉不在意何释怀以前做过的事,人都是会变的,他现在也不是以前的何释怀,没必要纠结着过去。
晚上,周蓝桉和南晚躺在床上,房门被锁好,赵云河还是睡在客厅。
南晚不敢睡觉,她只要一睡着就会看到韩闻隔和那个女人,心里喘不过气来。
她辗转反侧,时不时地动一下身子。
“晚晚,不用担心,我在你身边,睡吧。”周蓝桉以为南晚是怕睡着给她添乱,然后轻声安慰她。
就像当初在鬼屋,何释怀安慰她一样,他说,“等我。”
南晚侧过身子,然后慢慢地说:“蓝桉,我很难受。”
“身子不舒服?”周蓝桉打开灯,赶紧坐起来。
刺眼的灯光落在南晚苍白的脸上,带着细小的汗珠,她佝着身子,微微喘气。
“我一想到他,就不敢睡。”南晚捂着脸,颓废地说。
周蓝桉给她披个毯子,陪她坐着。
南晚沉默了好久,开口:“我们之间有过很多往事,我喜欢他。”
她想了很多事情,一时不知从哪里说起。
“高中时,我只知道你班上有个沉默寡言、独来独往的男生,那时我并不在意,只当他是同学。后来,大学四年,我们走得很近。大四毕业的那个夏天,我陪他上下班,然后顺理成章地在一起了。”
南晚顿了一下,看着周蓝桉,苦涩地说:“我和他做了,但是我不后悔。”
周蓝桉坐在她身边,不等开口,她又说:“我大四时喜欢上他,和他在一起很快乐。我这个人很直接,我就是喜欢他,也承认喜欢他。后来,我被人砍伤了,流了很多血,是他抱着我去的医院,因为砍我的人是他叔叔,所以我原谅了。”
“伤口很疼,但现在看到他和别人在一起,我更疼。”
南晚叹息,凝视着周蓝桉:“我想再去见他一面,他一定是喜欢我的。他发过誓,他会一直喜欢我的。”
她说完这句话,又无力地低下了头。
当时,他誓言说得那么认真,即使是假的,她也不后悔相信过。
周蓝桉拉住她的手,说不出任何指责的话,南晚比自己勇敢。
“我这几天夜里,总会梦到他,我清楚我的病也是因为他再次复发,我都知道,可是有什么办法。”
周蓝桉轻轻地拍着她的后背,“晚晚, 你这么好,一定会遇到比他更好的男人。”
南晚苦笑了一下,抬头看她,问:“如果是何释怀,你会放弃吗?”
周蓝桉被她问得失了言。
第二天,南晚醒得早,她待在公寓很久了,想出去走走。
周蓝桉陪她下去吃早餐,赵云河不放心,没有刷牙也跟了出来。
韩闻隔推开门,走进来,帮沈静推着门。
“两碗素面。”
周蓝桉已经回学校了,赵云河穿着睡衣,头发乱糟糟的,坐在南晚旁边打瞌睡。
一旁的小孩看着他,偷偷地笑。
他等南晚吃完油条,送她回公寓,再补觉。
韩闻隔的声音比以往沙哑,但南晚还是一下子就听了出来。
她走过去,坐在男人对面。
赵云河听到动静,醒了。他不认识男人,以为是南晚的朋友,端着碗熟络地坐了过去。
“闻隔,我生病了。”南晚的目光落在他的身上,然后盯着他的嘴。
他耷拉着眼皮 ,默不作声。
南晚想听他说些关心的话,半天,他的唇没有动,胡渣铺在他的下颌上,浑浊的眼睛里看不到一丝光亮。
赵云河放下筷子,不耐烦地嚷着:“欸,大兄弟,问你话呢!你能吱一声吗?”
韩闻隔瞥了眼他,又看了眼南晚:“病了就去看医生,我不是医生。”
然后,他夹了个包子放到沈静的碗里。
“难道你都忘记了?我们……”南晚咬着嘴唇。
韩闻隔睨着她,“当初的事,即使和你发生关系,也是为了你的钱,你可是南氏集团的千金,谁不想巴结点。”
说着,他的脸上露出鄙夷。
“当初,伤你的那个人不是我叔叔。”他缓了一下,声音加重,“是我父亲,后来,你不是以为他是我,还给他转钱吗?我还过你,是你不要的。也是,对于你这样的千金,怎么会看得上那点钱!”
他轻飘飘的话似有千斤,生生地砸进南晚的耳朵里,血肉横飞。
赵云河脑袋瞬间清醒,他起身拽起韩闻隔,愤怒到了极点,“烂人!”
南晚站起身子,拉住他,苦笑着,低头看着韩闻隔,问:“你喜欢过我吗?”
“没有。”他斩钉截铁地回答,不留余地。
“我知道了。”南晚默默地离开了早餐店。
赵云河踹了一下韩闻隔的凳子,狠狠地骂了句:“欺负女人算什么本事!”
骂完,他赶紧跟着南晚,再没脑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