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一天天过去了,考研在嘴上说是梦想,却又掺着杂质。
从上次之后,她有一个月没见过何释怀了。期间,她去过两次医疗室,想把衣服还给他,但都关门了。
周蓝桉在微信上联系何释怀,他说最近有点事情,不在枫溪。
她将何释怀的那件白衬衫洗干净后,随手挂在了衣柜里,放在自己那些花花绿绿的裙子间。
书桌上摞满了专业书,灯光照在她的书页上,上面密密麻麻的笔记,上面用荧光笔做着各种记号。
下午两点左右,很多学生都去上课了,食堂冷清许多。南晚和周蓝桉点过了麻辣烫,坐在位子上等着。闲来无事,周蓝桉点开软件,背会儿单词。
南晚敲了下桌子:“蓝桉,我们这学年有体测,听说是体育系的来看着,你弟不是体育系的吗?能不能让他们手下留情?!”
周蓝桉还在看着手机,嘴角勾起:“他大一的有什么用?不过体测还要两个月吧!我都没着急,你急什么?”
南晚:“你这次还想再补测几回吗?”
她看淡一切:“逃不过。”
“蓝桉,你成绩妥妥专业第一,体测却次次补考。”南晚缓口气,继续,“白素贞的情劫都没你体测难。”
周蓝桉眉眼弯弯:“她和许仙是千年一回缘,我与体测是一年千回怨。”
她在体能这方面的天赋为负数。
社团招新,围棋社也该注入新鲜血液了。
阳光明媚,路上的新生三五成群,好奇地打探着每一个社团。何释怀坐在桌前,低头整理着报名表,桌前簇拥着几个学妹。
赵云河一看到她们,准备笑着迎上去:“学弟学妹,欢迎加入围棋社,我是副社长,这是我微信。”
何释怀语调上扬:“这么推销自己?”
赵云河甩了甩空白的报名表:“我可不能像你这样无欲无求,老赵家要传香火……”
他被一个刚来的学妹打断了,她害羞地望着他,小手无处安放:“学长,我想拜托你一件事……”赵云河撩了一下头发,扬起脑袋,冲何释怀抛个嘚瑟的眼色。
何释怀当作没有看到,把材料整理好后,懒懒地趴在桌子上,有点疲倦,不想搭理他的事情。
学妹支支吾吾半天,小声地说:“学长,后面那位同学应该是你的社员,我想拜托你帮我要一下他的微信……”说话间,她偷偷看了两眼何释怀。
“我和他不熟!”赵云河脸上肌肉抽了一下,扭过脸,对何释怀不爽地喊着:“喂,她要你的微信!”
何释怀听到这,从桌上抬起头,哦了一声,换了个姿势趴着:“同学,对不起,我不用微信。”
学妹:“那Q.Q呢?”
何释怀:“对不起。”
学妹还是不甘心:“……手机号?”
何释怀挠了挠耳朵,有些不耐烦:“对不起,我只写信,把邮编给你?”
“……不必了。”学妹羞红了脸,只好灰溜溜地离开了。
赵云河回来,把报名表扔在桌上:“你在说什么,把这辈子的对不起都说完了。”
何释怀喉间发出懒散的声音:“婉拒,听说女孩子脸皮薄。”他眯着眼,想到了她。
赵云河:“你这样还委婉?!孤独终老去吧!”
何释怀故意挑起眼眸,给他抛个媚眼:“有你陪着,我不孤独。”
赵云河一脚踹在他的凳腿上:“别恶心我。”
何释怀现在大四,医学生很忙,他半个月也就抽出几个小时的空,其他专业的大四学生也忙着毕业实习和毕业论文。
但医学生不同,要多读一年。况且何释怀还是本硕博连读八年,放眼望去,他的学习生涯还有四年多才算结束。
总要在这无聊的日子里找点乐子,不然是真的无聊透了。
何释怀倏地想起扎着丸子头的周蓝桉,唇角微微翘起。他运气还不算太差,刚回来就遇见了她。
这时,一男生一头扎进几个女生堆里,两眼放光,对赵云河说:“麻烦给我两张报名表。”
他拿笔随便填了一下,还不忘给周蓝言填一份。每人报名费为5元,然后,男生掏出10元,作为报名费,在何释怀那里登记。
何释怀听到周蓝言的名字,手中的笔迟疑片刻,在他的名字对应的报名费一栏上画了个“100”。
刘和看妹子,而妹子们的视线都在何释怀的脸上。
何释怀从裤兜里摸出张100元,把它压在报名费里面,手机对着周蓝言的报名表拍了张照片。
他对着那张照片端详一会,才收起手机。
周蓝桉抱着书从图书馆出来时,已经是晚上十一点了。
初秋的夜,凉意袭来,她仰望着天上的星河,思绪放空。她拿出钥匙,打开宿舍的门,月光倾洒下来,四周寂静。
周蓝桉将书放在书桌上,才按下灯的开关。大四,她的舍友都去实习了,不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