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原来是《秘戏图大观》

吕道荣接过一看，是繁体字，书名是《秘戏图大观》，台湾出版的。打开后，全部是古时候的房事图画，非常露骨、夸张。

吕道荣忍不住大笑起来：“这可是色情书啊！”

陈美蓉绯红着脸：“艺术书！”

吕道荣是第一次接触到这种东西，边目不转睛的盯着看，边调侃说：“什么艺术书？他妈的，不就是男女床上交流的画面吗？”

陈美蓉憋了憋嘴：“你这么粗鲁！？”

吕道荣还是笑：“你硬要把这个看成是高大上的东西，也不是不可以，说明你看这东西的角度不同。”

陈美蓉强调：“这个肯定是艺术啊！”

吕道荣坏笑：“艺术不艺术，我不和你争。你要坚持说是艺术，那就算艺术吧。你自己有没有看呀？”

“偶尔翻了一下。看不懂。”

“这个不用懂，会做就可以。”

陈美蓉红着脸，没作声。

“有人要吗？”

“想要的人一大把。”

“那倒可能是。”吕道荣又看看手里的广告纸，“十六开本，很大本啊！”

陈美蓉在桌子上比划说：“有这么大，还很厚。”

“新台币是三千八，现在新台币换人民币是多少？”

“二十多吧，二十五左右。”

“那你这本书卖多少钱人民币？”

“就是三千八。”

“哇，你拿货还有折扣，（抬起头想想）成本就几百块钱。你卖一本就赚二千多，你不发财都难。”

“神经，这有风险啊！”

“有什么风险？”

“我带过（海）关的时候，万一被海关查到，肯定会被没收啊，这不是风险呀？”

“澳门海关吗？”

“澳门海关才不理。澳门的书店都能公开销售，说明这书就是合法的。就是澳门海关看到我带一本过关，凭什么找我麻烦？我自己收藏不行吗？我自己欣赏不可以吗？”

“他们连黄色书也不理？”

“黄你个头啊，还说黄色书！说了是艺术书。你以为澳门和内地一样呀！”

“那澳门就没有黄色书刊吗？”

“你怎么老用内地的那一套，去评判澳门。澳门和内地连制度都不同，澳门哪来的黄色书刊？我从来没有听说过？”

“也许有，只是你不知道而已。”

陈美蓉口气软下来：“也可能吧！”

“哪澳门的书店就没人去检查吗？”

“检查什么呀？从来没有听说过。”

“他们就没有新闻出版局之类的政府机构来管书店吗？”

陈美蓉依然摇头：“我兼职的那间书店的老板说过，说如果你卖白粉，就会有人管你。你不卖白粉，就没人理睬你。”

“这么自由，哪不会有点乱套？”

“怎么就会乱套了？你是不是发贱，一定要人管？”

吕道荣大笑：“他妈的，你这才是粗鲁。按你这说法，哪卖什么书都可以呀？”

“澳门本来就是这样啊！我就奇怪了，你没去过澳门吗？”

“还真没去过。”

“一次都没去过？”

“骗你干嘛，一次都没去过。”

“难怪！”

“哪内地这边的海关会把这样的书没收吗？”

“他们也不说没收，就是扣留起来，说是要交有关方面检查、鉴定，拖你一年半截。最后弄到你根本记不起有这么回事了。这和变相没收又有什么区别？”

“内地的海关也不说是黄色书？”

“他们也不给你定性，但就是扣留起来，不轻易返回给你。”

“这书一般是什么人买？”

“东北有一家新华书店，就买了七八本。”

吕道荣有些惊讶：“新华书店，他们买这个去卖吗？”

“不是卖，是帮人买，说是买去送礼。送给那些当官的，不知道人家有多喜欢！”

吕道荣又想了想，点点头说：“有道理！”

“真的啊！送几千块钱，那些当官的根本就看不上眼，理都不理。送一本这样的书给他，反而会高兴坏了。因为他们平时看不到这种东西。这不用说了，你们男人都差不多啊！”

“你这是一竹杆打翻一船人。”

“不是吗，哪个男的不好色？”

吕道荣哈哈大笑：“这个我不和你争辩。如果我们要，你多少钱卖给我？”

陈美蓉伸出三个手指头。

“切，这么贵！”

“最低二千五。”

吕道荣还是摇摇头：“你给我一千，我都不敢卖！”

陈美蓉又憋憋嘴：“这么胆小！”

“他妈的，被查到，还不把我关起来啊！”

“又不要你去宣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