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孙琼丽过澳门顶脚

从广州出差回珠海的第三天早上九点钟，吕道荣上班到达香镜书店前边时，看到书店的车位上，正在停进一辆很不错的小轿车，紧接着又看到孙琼丽拎个背包拿着小半瓶矿泉水从车上下来。

吕道荣当即就想到何铁文说孙琼丽的话，她有这么上档次的小车，看来包养她的男人，很有一定的经济实力。

停好车的孙琼丽也看到正在走近的吕道荣。

孙琼丽先开口说：“吕生，这么早就上班呀？”

吕道荣也是笑脸而迎：“早么？我们店里早就开门了。”

“你是老板，哪用这么早？”

“我是打工的，哪里称得上老板。我们老板在香洲那边呢！”

“这香镜书店你是老大，你就是老板！”

“也是打工的。”

孙琼丽侧过身，指了指她的车子说：“我的车暂时停在你们这里没问题吧？”

“没问题。你孙小姐和何师傅的老婆是朋友，也算是我们香镜书店的贵客。你可以随便停。怎么，你这是又过澳门吗？”

孙琼丽微红着脸说：“过澳门去顶脚。”

吕道荣有些不解：“顶脚？”

孙琼丽解释说：“就是打牌，打麻将！”

吕道荣还是疑惑道：“打麻将叫顶脚吗？”

孙琼丽笑得有些花枝乱颤：“你会不会打麻将？”

吕道荣诚实回答：“会阿！”他曾在老家偶尔打过，到珠海后，也和同事在宿舍里打过多次广东式麻将，但对于一些术语，仍是丈二和尚摸不到头脑。

孙琼丽笑说：“比如三缺一，我顶上去，就有四个人，能够凑成一桌，就可以开台了。因为我是麻将馆雇佣的，哪张台少人，就往哪张台去，我是属于专门顶脚的角色。”

吕道荣似懂非懂的点点头。他看着孙琼丽矿泉水瓶里不多的水，要她到办公室装些水再走，孙琼丽欣然接受。

书店门市在八点半就开门营业了，吕道荣带着孙琼丽从后门进去，直接上办公室。

吕道荣边走边有些不解的问孙琼丽：“珠海没麻将打吗？为什么要过澳门去打？”

孙琼丽知道他还没明白顶脚的意思，就回答说：“我并不是纯粹的打麻将。我去顶脚，其实就等于上班。既可以过过瘾，又可以挣一份工资。”

吕道荣掏出钥匙开门，边随口说：“这么好！”

“反正没什么做，赚点小钱。”

打开门后，他示意孙琼丽去饮水机那装水。孙琼丽拧开瓶盖，弯下腰装水时，浑圆的臀部展露在吕道荣眼前，立刻就让他有些心悸失恒之感，有一种很想上去摸一摸抓一把的冲动。

为掩盖自己的心态，吕道荣找话说：“这么好的事，为什么不介绍一些朋友一起去？”

“哪有这么容易？我去打牌的地方是赌场，需要一些条件。”孙琼丽装好水，边盖好瓶盖，顺便在吕道荣对面的办公桌那儿坐下。“要有能随时可以过澳门的通行证，还要能听懂广东话。”

“你有这种证？”

“我老公给我办了一张商务签证。天天都可以过去。”

“那商务签证要什么条件？”

“在澳门办商务签证，我不知道要什么条件。但在我们内地办，就需要所在的公司，每年上交的税款要达到好像是一百万吧，才有一个名额。具体的我也不清楚。”

“这是有难度。即便公司有名额，也是被那些老总们抢去了。”

“这班也不是那么好上。每天还要在赌场坐上几个小时。”

“这个倒不难。上班不是一般都要上八个小时吗？”

“有赌客到赌场打牌，凑不够人时，我们那些报名顶脚的就领筹码上。”

“一般打多大？”

“放炮一百，暗杆每家给三十，自摸每家给两百。”

“打这么大？用什么币打？”吕道荣听说澳门队了澳门币之处，港币也是通用的。但人民币在澳门是否通用，他就不知道。

“用港币，赌场的筹码就是和港币对等的。对于我们顶脚的，多大都无所谓。反正输赢都是赌场的，每天到钟下班时，就领取五百块钱港币的报酬。”

吕道荣有些惊叫起来：“哇，这报酬不低啊！”

孙琼丽笑说：“在我们这边算是可以，但在澳门就只能是一般般吧！”然后看了看表，站起身，“我得过关去，下次有机会再和你聊！”

“慢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