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宫,御书房。
皇帝坐在桌案后面看着奏折,面色冷清,不怒自威。
一旁伺候的是打小就跟在皇帝身边的大太监总管陈德,而殿内中间则是跪着一个人,那人一身青袍,一手扶着另一只无力的手,脸色难看到了极点!
可不正是前不久才被花玉衡怒怼了一顿的二皇子禹天问么!
他本是急忙忙回宫寻他御医为自己的手臂解毒了,可怎料他前脚刚到了御医院,后脚皇帝就找了过去,二话不说就直接将他给架到了御书房来!
他不懂自己是又怎么惹着父皇了,且这手臂也彻底没了知觉了,他现在满脑子都在想自己这手臂是不是不能要了,自己是不是要成个残疾皇子了,还有那个该死的花玉衡,居然敢对自己用毒,他定要扒了那小贱人的皮不可!
“可知错了?”
突然,皇帝的声音低沉且威严的在殿内响起,冷不丁的让还沉浸在自己世界里的禹天问打了个哆嗦。
“是,儿 臣知错了!”他颤颤巍巍,诚心实意的认错.
虽然,他并不知道自己错哪了吧。
不过根据他的经验来说,只要及时认错,就肯定不会出问题!
哪知下一刻,就听皇帝冷哼一声道:“混账东西!你皇姐的人你也敢动,是将朕说的话当耳旁风了吗!”
“什么皇姐的人?”禹天问一脸懵,一时间竟都没反应过来。
却听皇帝又道:“那花家长女曾救过你皇姐的命!莫说她就是亲手打了自家妹妹又如何,更何况动手的还是寒之的人,又岂容你上门去兴师问罪,还动手砸了人家的院子?!”
禹天问心头一惊,没想到皇帝竟已经知道这件事了!
而且这字字句句分明都是在向着花玉衡说话!
禹玲珑!
都是为了禹玲珑!
那位尊贵的先帝长女,如今的长公主殿下!
禹天问垂头咬牙,眼底是说不尽的愤恨和妒火。
他不明白为什么,为什么明明自己才是父皇的亲生儿子,可父皇却宠爱那位他兄长的女儿比自己更甚!
甚至可以说是将其宠到了无法无天的地步!
甚至就连她身边的太监都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凭什么!
他不服!
“这是你皇姐命人帮花家那丫头送来的清单,上面都是你砸烂的那些东西,朕要你双倍赔礼,可有异议?”
皇帝将一份折子扔了过去,语气中分明就是命令,而并非是商量。
饶是禹天问再如何不愿,却也不敢多言半句,只能捡起折子点头说是,然后便告退离开了。
殿外,禹天问还未下台阶,身后却传来了陈德公公的声音:“殿下留步。”
禹天问转身,便见陈德微笑着朝他行了个礼,道:“老奴是来跟殿下说一声的,那花家小姐并未给您下毒,您不必担忧。”
闻言,禹天问紧皱的眉头才稍稍松开了几分。
原本他还在怨皇帝连他中毒都不顾,只顾着为禹玲珑撑腰。
如今看来便应当是皇帝早已知道他并未中毒才如此这般的。
至于花玉衡……
他捏着折子的手不由用力收紧,眼底也快速的划过了一抹阴鸷。
好一个花家长女花玉衡,既然你如此不知好歹,那我们就来日方长!
陈德公公看着禹天问离去的背影,终究是叹了一声,摇了摇头,喃喃道:“难成大器啊……”
花府,秋月院。
第二秋吟母女三人正乐呵呵在屋内聊着二皇子将花玉衡院子砸了的事情。
事发之时她们虽然都没看见,可最终的结果却让她们非常满意。
就连那院子都给砸成了那样,指不定二皇子当时是怎么教训的花玉衡呢!
“哼,她以为攀上了那个老太监就万事大吉了么,我们二皇子殿下难道还会怕他?”花想容一面帮着花云裳往脸上涂抹消肿的药膏,一面冷笑道。
“可为何我还是觉得心有不安呢……”
花云裳眉头轻蹙,面色凝重,一双如水般的眼眸若有似无的看着窗外变的有些阴郁的天,低低道::“二皇子并不受皇上宠爱,而二皇子的生母湘妃也不受宠,可那位九千岁却不同了,先不说他如何,就说他背后之人是长公主这一条,只怕就连二皇子都……”
“哎呀姐姐,你怎么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呢!”
花想容向来简单,想问题也从来不会深思熟虑。
她觉得即便禹天问再不的皇帝宠爱,却终究也是个皇子,又怎么可能会比不上一个太监呢?!
至于长公主,不过是个女子罢了,且也不是皇上的骨血,即便皇上因为对自己兄长的愧疚而对她甚是宠爱,却终究也不能比得上他自己的骨血吧!
“是啊,云裳,二皇子终究是皇子,不过就是砸了个院子,即便长公主殿下有所不满,可皇上却也还是要顾忌着皇家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