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姑娘,娘不饿,你吃吧。”
破屋里,一年轻女子正往她娘嘴里喂米粥,她娘脸无血色,面黄肌瘦,嘴唇干得炸开了几个大口子,旁边躺着一老者的尸体,用白布盖着。
“娘,爹已经离开我了,你可不能再出事啊,你就吃一点吧!”
那女子都快急哭了,可她娘坚决不吃,有气无力的说:
“娘要是和你爹一起走了,丫姑娘,你一定要好好的活下去啊。”
她娘说完就断气了,可老人的眼睛睁得大大的,一直都不肯闭上。
“娘!娘,你醒醒啊!”
“娘,你可不能丢下丫子一个人啊,娘,醒醒啊!!!”
女子撕心裂肺的哭着,叫人痛彻心扉,这时从外面走进来三个人,为首的是个公子哥打扮,那人对她说道:
“哟,丫姑娘,现在你娘也死了,孤苦伶仃的,不如跟了我吧,保管你吃香喝辣的。”
女子正在极度伤心中,甩头就是一个:
“滚!”
那人见女子梨花带雨的样子,甚为动人更是喜欢,对两个随从一使眼色,就见那两人上来就拉住女子,往外架去。
此时女子家门处站满了乡里乡亲,纷纷指责那个公子哥:
“真不是个东西,那牛彪仗着叔叔是苟二爷,横行霸道啊。”
“家里已有妻室,还对丫姑娘死缠烂打。”
“住手!”
也香站了出来,牛彪一看是个小女娃,上去推了一把,
“走开,别坏了爷爷的好事!”可牛彪刚推出的手,转过头就狠狠的抽了自己一耳光,旁边的百姓看得兴高采烈,纷纷喝好,牛彪不知发生了什么事,恼羞成怒,咬牙切齿的对两随从喊了一声:
“给我上,打死她!”
只见两随从放下手里的女子,向也香扑来,也香还是一动没动,嗖的一声,宝剑脱鞘而出,刷刷几下,他俩的上衣就开了,他们三人何曾见过这等场面,回过神就吓得屁滚尿流的跑了。
“好好,打得好!”
乡亲们纷纷喝好,也香上前扶起那女子,一看,不就是那晚破庙中,被破衣少年所救的那个少女吗?也香有点愤愤不平:
“光天化日之下,这伙坏人就敢公抢民女?到底还有没有王法了!”
“女侠,这里早就没有王法了啊,到处是土匪,四处皆强盗啊。”
百姓又都说开了:
“今年是荒年,听说那边大山里还有树精作祟,百姓都活不下去了啊。”
“年轻点的,不是逃荒去了内地,就是上山当了强盗,剩下我们这些老胳膊老腿也跑不动了。”
也香想起了她之前的逃难生活,不堪回首,没想到,这些洪荒之地的百姓却是更要苦上十倍。
狗浪山不大,也不高,光秃秃的,山上就是扎了一处不大的营寨,里面大概有不到十个木屋子,寨子里也就二十来个强盗,对于这里瘠土穷水,又无驻军,竟是无敌的一个存在。
也香带着楚少唐、凌枫、林庆山以及几十个镇民,推着几部车,来到了山脚下,只是山寨大门紧闭,强盗戒备森严,并不见君逸和柳若沫的身影呀。
也香瞬间有种不祥预感,他俩皆已是真人之境,一般凡人根本不是对手,山上来话了:
“你们是什么人,不要再往前走,否则我们就放箭了!”
“我是来借粮食的,你叫苟二爷来见我。”
不大会,一个满脸横肉的中年男子走上寨门牌楼,
“你可是昨日打伤我侄子的那个女娃?”
“不错!”
“哈哈,我当你三头六臂,原来不过如此嘛。”
也香飞身冲上了寨门牌楼,那几个强盗看傻了,竟忘记了射箭,
“我问你,昨日可有一男一女来过这里?”
“来过,不过被我们殿下给绑了!”
“最后一句话:一,放人,二,把粮食统统交出来。”
苟二爷勃然大怒,小小一女娃口气真不小,对她就打出一掌,也香用手一指,掌意顿消,这个苟二爷竟不是凡人,也香反手宝剑就甩了过去,苟二爷接不住,宝剑穿掌而过,只见他捂着手,痛得哇哇大叫,也香指着他说:
“交不交人?”
“人叫殿下带走了啊!”
“他在哪里?”
苟二爷捂着手,痛苦万分的说:
“殿下在黑沙泉暗墨阁。”
他们和五帝都有瓜葛?也香把手一挥:
“开门,放粮!”
镇民们都乐呵乐呵的帮着搬运粮食,苟二爷对也香说:
“女侠,这粮食也不能都搬完了啊!”
“怎么,还要给你们这些强盗留点?”
“女侠,不是这个意思,山里有个树精,今晚会来山寨要粮食,没粮食给它,只怕大家都要玩完啊。”
也香一听,树精?什么树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