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月初,众人计日以俟的郊外集会终于来了,几百辆马车从寅时末陆陆续续的从城内出发,浩浩荡荡,一望无际。
最后到的是中宫之主皇后娘娘,比当今皇上小上二十,隔帘观赏,侍卫拿着红缨长枪,将整个蹴鞠赛场团团围住,数个宫女、嬷嬷在帘内伺候。
众人下跪行礼,待皇后命人从帘内端出一羊脂玉如意作为开场彩头,锣鼓起,吕夫人就上场,看她上场杨静雯也与贺大夫人打一声招呼,上场。
这不是杨静婉擅长项目,她询问正关切的看着蹴鞠场内的贺大夫人,道:“母亲,我去狩猎场看看。”
贺大夫人回头,看着她,又看一眼她身边的盈利和若萱,道:“去吧,照顾好你家小娘子,别出事了。”
“是。”
离开,走过两三个帐篷才到狩猎场,此时比赛已经开始,参赛者驾马往山里奔去,留下阵阵灰尘。
“婉丫头。”
江三夫人与正在同身边丫鬟谈话的杨静婉打招呼,她转身,先是行礼。
“三表姑母。”
江三夫人亲昵的挽着她:“走,我们去投壶那看看,狩猎场要一个时辰一轮,没什么好看的。”
长辈发话,她也不好拒绝,跟着她又往投壶那去,期间经过作诗的地方,白菁菁在其间,一身月白,头戴浅蓝簪花,不知说了句什么,众人拍手叫好,举杯畅饮。
“菁丫头才情惊人,今日这的彩头她恐怕要包揽干净。”见她望着白菁菁看,江三夫人停下开口,似是想到什么,又转过话题,“也不知道齐怀跑哪去了,真是越大越不让我放心。”
杨静婉柔声回道:“怀表哥身边跟着小厮,三表姑母不必担心。”
说完往前迈一步,江三夫人也跟着她迈步,继续往前走。
“齐怀今早来就不见踪影,我还以为他是去寻你了。”
她这话让杨静婉眼皮一跳,面上仍旧是笑盈盈的:“虽说今日的集会男女不分席,可还是不能坏规矩的,怀表哥应该是去寻敖将军,我还记得怀表哥外出游学回江府时,特地和姑祖母说了与敖将军之间的事情。”
江三夫人是知道此事的,她垂眸,仔细的看着挑不出任何错事的杨静婉,好似她一直是这般温顺乖巧的小辈。
听她说江齐怀也没有半点小娘子该有的害羞之意,难道是她会意错了。
“都是一家人,分什么男女,我前些日子想给齐怀相看人家,可是左看右看,还是比不上你。”
杨静婉僵硬的随着她走几步,干笑一声,佯装羞愤的样子,道:“三表姑母说什么呢,您找的是儿媳,与我比做什么。”
见她侧着身子,江三夫人连忙让两个丫鬟劝她,嘴里自责的笑道:“是三表姑母说错话。”
她见好就收,见唬弄过去,又挽起江三夫人的胳膊:“静婉可不想这么大就嫁人,我还有好多想做的事情没有做完呢?”
“你还有两个年多的时间,有什么事情是做不完的,小娘子总要嫁人的。”
投壶是两刻钟过一轮,待她们到时,一轮正好结束,不等出彩头,杨静婉就先趁机入场,远离江三夫人。
“婉表妹。”
江齐怀惊喜的声音传来,这让杨静婉的心猛地一跳,面上扬起假笑:“怀表哥,我还以为你在狩猎场看敖将军狩猎呢?”
江齐怀回:“敖将军并未去狩猎,而是去了蹴鞠那,听闻他所在的队伍已经领先六球,看来吕夫人今日要输了。”
真是奇怪,她还以为敖将军会去狩猎场比赛。
“第二场,彩头和田玉手镯一对,比赛开始。”
上场的人的正好他们两人,侍卫送上八支箭给她,江齐怀手中亦拿着八支箭,他温柔的询问:“婉表妹,你是想先投还是后投?”
杨静婉拿出一枚铜钱,向上抛起,接在手背上:“听天由命,怀表哥,你猜是正还是反。”
动作连贯,英姿飒爽,阳光下,显得如此的鲜活灵动。
“正。”
“我猜是反。”
杨静婉手盖住的手掀开:“怀表哥,你猜对了,你先。”
投壶,上半场,共三壶,最近的有两米远,最远的有三米远,最近的壶口有一拳大,最远的壶口有茶杯口大,中间的壶口最小,只有一枚铜钱大,从近到远分数为两分、五分、三分,最终分高者得彩头。
“那我先了。”
上半场,每人先投四支,江齐怀出师不利,虽四箭都投中,可投中的全是最近的,共八分。
杨静婉全中中间的壶。
下半场,江齐怀紧追,也全中中间的壶,但杨静婉未失手,赢得彩头。
“婉丫头好身手,看来齐怀是要回府再好好练练。”
杨静婉赢得彩头,很开心,想到狩猎场第二场马上要开始,应付的回一句,跑到狩猎场,这可是她为数不多可以放肆骑马的机会。
到时,侍卫正在清点众位参赛者的战利品,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