宅子收拾好,正门高高挂着杨宅两个大字,虽然杨家人还未到,但是杨静婉还是要在里面候着,等着迎接她们。
偌大的宅子,只有十几个人住着,严杭曲知道后,直接来了杨宅,说是同她住几日,等杨父杨母到后她再离开。
敖家每日都能传来打斗的声音,应该是在训练,因为太吵,离得最近的那个院子直接沦落成了杂物间,少有人去。
“咚咚咚......”
大门被敲得哐哐作响,门外没人守着,一群人都住在后院,自然没有听到,来人喊累了,直接寻了个好爬的墙面,从外面爬了进去。
此时此刻,杨静婉正在院子里踢毽子,忽然见一个人从墙外翻进来,还稳稳当当的落在地上,看那膨起的衣服,一看就是一个习武的男子。
丫鬟们尖叫一声,围着杨静婉,大喊救命,一副视死如归的样子。
男子也没有想到宅子里居然有人,闭上眼睛连连后退,焦急的喊:“我刚才敲门没人开门,我以为是打算搬来的人家还没有住进来,我是进来捡东西的。”
见他并无恶意,丫鬟们紧张害怕的情绪也缓和了些,杨静婉的声音也从中间传来:“你是哪一户人家的下人,什么东西落在杨宅,等会我让人寻了送去。”
男子慌忙回道:“小人是白家的下人,今日同少爷来敖家做客,练箭的时候不小心把玉佩丢到您家的院子里,只好来寻。”
这练箭和玉佩一杆子打不到关系,怎么扯上了。
杨静婉狐疑的问:“这练箭和丢玉佩是如何扯上关系的。”
男子像是一愣,没有作声,反应过来后,回道:“我家少爷与敖将军比的是把玉佩扔到天上,把玉佩击落次数多着获胜。”
如此稀奇的做法前所未闻,可是居然已经用玉佩来练箭,为何还会在乎这一块玉佩?
男子的声音又一次传来:“那是少爷的母亲送给少爷的,自是不能丢弃的。”
更是搞笑,居然把自己母亲送的玉佩拿来玩耍,真不是个东西。
“等会会让人寻了送去,你先走吧。”
男子欲走,想到什么又大声说道:“小娘子还是要学些本领护身,您一个人住在宅子里,宅子里又没有护卫守着,不安全。”
“多谢。”
男子总算走了,一群丫鬟散开,楹梨和若萱低声骂了几句,扶她回到屋内,严杭雨正在看书,见她神色疲惫不堪,忍不住问了一句。
“婉妹妹,你不是在院子里踢毽子吗,怎么看上去如此疲惫?”
楹梨愤愤然回她:“突然从墙外跳出来一个男子,说是寻东西的,真是没有规矩,幸好我们及时把小娘子围住,要是被看见了......”
想到这里,楹梨生气的一跺脚,恨不得回到过去狠狠的抽那人一顿。
“我这不是没事,我增派些人手,在门那守着,这样有人找上门我们也能及时知道,不会闹出今日这事。”
杨静婉看着气成河豚的楹梨安慰,又同严杭曲道:“曲姐姐,弘姐夫可认识习武的女子?”
严杭曲讶然道:“你想习武?”
杨家婉点头:“有一点功夫在身上,万一有什么意外也能保一命。”
“好,那我去问问他。”
杨静婉亲自去堆杂物的院子看了一圈,果然看到一个浅绿色的玉佩,让人送去敖家,看了一圈,让人把这院子收拾出来,她打算以后在这习武。
旁边有一个人在练习武功,会让她觉的苦的不止她一个。
严杭曲的速度快,不到一日,就把人寻来了,女子高大,整整比杨静婉高了半个头,头发竖起,皮肤比一般小娘子黑,一身黑红劲装,像一个豹子,感觉下一秒一拳就能把她打死。
杨静婉苦命的习武生涯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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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半月,杨家众人终于抵达汴京,杨静怡早早的收到消息,想来迎接,被一行人按着不让出门,最后还是封启霖想到一个主意,精心布置了一个马车,让她呆在马车里迎接。
一行人停下,从轿子中最先跳下来的是杨静雯,她几乎是飞扑到杨静婉的怀里:“五妹妹,我可想死你了,你不知道,就我一个人呆在杨家,连一个玩伴都没有,我连踢球的心思都没有。”
杨静婉稳稳的接住她,这几日习武的效果还不错。
“三姐姐,这么久不见,你长高了。”
“那当然......”
见几人聊得愉快,贺大夫人难得不数落杨静雯没有规矩,笑着让人先收拾东西,杨常德站着,听着两人对话,若是与他观点相同,他便点点头。
呆在一边的严杭曲上前,行礼:“姨父安好。”
杨常德开心的点点头,眼睛都笑没了:“都好,都好。”
杨静辉,已然成了高大的少年,身后跟着一个小娘子,挽着他的手,恐慌又好奇的看着四周,与他说话,小娘子比他矮了一个头,他也不介意,低着头,抬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