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王看着眼前女子眼中有雾气,却又透着不甘心,仿佛在诉说着自己的亲身经历,那份坚毅眼神是他牵绊多年的存在,这样的眼神全天下只有萧钰一人所有,他的喉间也一样干涩,说不出一个字来,夏婼汐的声音依然传来:
“永平69年秋,萧钰与寮国大战三月之久,粮草紧缺,却没有退却一步,哪怕有一口气她都要坚守,最终以一千兵力败给了寮国,终!”说完,她隐忍住自己被算计的痛苦,眼中的泪水在眼眶中打转就是不让它掉下来,她的那份不甘不容她落泪!
最终玄王的声音传来,透着微弱的咽哏,她知道眼前的这个男人听进了她全部的话:
“别说了,萧钰已死!还请夏姑娘不要再蛊惑本王!”
夏婼汐吞下心中所有的苦难,她回复道:
“我...并没有蛊惑玄王,这些都是我亲身经历。”说完,她眼中的雾气已经淡去,她说道:
“方才那剑饰分明是我滚珠剑柄的剑饰,与寮国大战前我亲手系上的,是我亲手编制无人知晓,只为能保我军全胜,可惜,我失算了!”后面苓王害死了她,她依然没有说出口。
墨玄听后,口气中透着淡漠与冰冷:
“她对于苓王的信任,简直是愚忠,最终被苓王算计了,惨死在沙场。”
夏婼汐听后,内心深处在莫名的颤抖,是为明白她内心的人而颤抖,她抬眸背光望着他轻声道:
“惨死那日,整个军中无一人生还,就连收尸的人都没有,参将军赶到的时候全部尸体都已经被焚烧殆尽,却不想我的尸体又出现在了南军营门外,我最后只想问一句,希望玄王能如实回答,不论你信不信我所说的一切。”
墨玄喉结涌动,再无一句话,只是很沉很沉的看着她。
她问道:
“那日我惨死在寮国兵下,是不是玄王您将我的尸首送到了南军营外?”她的问话眼神没有躲闪,她也不希望眼前的这个冷漠的男人会躲闪。
玄王最终回答:
“是。”
‘扑通’夏婼汐跪倒在地忽然浑身颤抖,她唤道:
“多谢玄王能将我的尸体送回故土,这是我临死前的心愿,我...对您充满了感激。”
玄王墨玄看着眼前的女子忽然这般的动作,让他微微一愣,他最终找回自己的声音说道:
“你...说你是萧钰,可还有其他证明?”
夏婼汐抬眸,眼角刚流出的泪在她抬头的那一刻已经隐去,她说道:
“没有,唯一的便是萧府之人我定不会让其受受这不白之冤,老天似乎跟我开了个玩笑,让我在夏婼汐的身上重生了。”
说完,她又补上一句:
“其实我该恨你,玄王墨玄。”
墨玄望着她,她居然敢直呼他名伟,胆子够大,夏婼汐说道:
“其实,真正的夏婼汐早在那夜被你淹死了,她死后,我才能复活在她的身上,这一切说到底都是出自你手。”
墨玄右手腕处一直系着一条紫色玛瑙凝珠,是他母妃唯一留给他的信物,追随了他多年,只是听母妃告诉他这串凝珠被一位高人开过关,有辟邪护体之用,他一直不已为意,直到出现过几次为难,让他死里逃生,他才多少重视起来这串凝珠,便随身佩戴。
此刻他听到夏婼汐这番话,手腕处的这串凝珠微微发烫,这种触感他从来没注重过,只是每次一与眼前这个夏婼汐太过于接触的时候,这股热感便会加大,他从来不是一个会相信玄学之道的人。
他那夜确实亲手杀死了夏婼汐,也确认过她的呼吸,他从来都没有失手的时候,却没想到她居然活了。
当他得知夏婼汐又奇迹般的活过来之后,他心中就有种不祥的预感,难道正如那算命瞎子所说,他心中迫切的希望萧钰能活过来,对于萧钰的死,他把全部的愤怒都发泄在了这个叫夏婼汐的身上,按道理她对于他充满的只有恨才对,哪会走到如今的合作一说。
又细想她醒过来之后,整个人如变了般,如此胆大妄为的劫罚场,救走萧家之举,又能说得过去了,他心中的那块疑云在一点点的挥散开来,
他最终抬眸眼中的思绪变幻复杂,他一把抓住夏婼汐的手,手中的力道让夏婼汐都感觉到吃疼,她微皱眉望着眼前的这个高大男人问:
“玄王,你怎么了?”
她被他用力的拽出了书房,只抛给她一句话:
“随本王来。”
临走时由于彼此太过于激动,将一处书架上的书籍散落一地,一幅画卷跳了出来,画卷中是萧钰一脸正气的身穿千金铠甲手握钢枪的英姿模样,胯下是那匹她心中的爱马风暴,那一年她年二十,也正是她被赐封为镇北大将军的那一年。
她在王城中被画师要求坐此姿势,她便这样骑在马上待了一个时辰,才从老画师手中绘制出了这幅画,当时在一旁有个小画师,十岁模样,是画师的学子,在一旁另外角度绘制了一幅。
当她得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