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飞飞走了?
老族长呢,他又如何了?
两人到底是不幸亡故,还是被大水冲走?
侯爱民的回答显然没人可以接受。
最后任刘波如何询问,侯爱民拒不透露沈飞和李安民的下落。
刘波甚至问急眼了,声称要在电视台曝光民管署不负责任,无视民众生死。
侯爱民斜他一眼,“你爱曝光就曝光!民管署大门随时为你敞开。”
刘波顿时不吭声了,弱弱道:“领导,这事没完!他是生是死,我们也必须要找到沈飞下落。”
侯爱民懒得理他,转身带着手下去找了村长李富贵,显然要说些什么事情。
刘波闹得满脸通红。
“导演,咱们怎么办啊!沈飞他到底是……”
策划、摄像、剧务等人围了过来,大家眼眶红红。
看民管署的态度,沈飞和老族长多半是没了。
第一次出节目就出现这种事情,这让他们如何向台里交代。
“他……哎,我先向台长先汇报一下吧。”
刘波也没了主意,只能走到一旁打起电话。
……
另一边。
侯爱民带着村长李富贵来到偏僻处。
李富贵看着身边围聚着几个工作人员,心中不安。
“候领导,俺们族长到底……”
“他应该没死。”
侯爱民一句话让李富贵大松口气。
“不过和沈飞一样下落不明!我现在要去寻找他们,现在要询问你几个问题,你认真回答我,千万不要隐瞒。”
李富贵见对方表情严肃,赶紧点了点头,“我啥都配合,只要能找到俺们老族长就行。”
侯爱民嗯了一声,想起昨夜看到那一幕,仍感到不可思议。
“第一:银杏村西边是什么地方,那里有什么?
”
侯爱民指着西边龙门山的方向。
李富贵扫了那边一眼,没明白对方的意思。
龙门山东边是修筑的滇缅公路,西边则是荒山野岭。
“问你什么你就回答什么,不要顾虑。”
“西边……以前是一个村庄,叫‘鬼磨针村’,大约七八十年前吧,因为遭了小鬼子轰炸,全村人都死绝了,那里就成了无人荒村。”
李富贵陷入思索,迟疑说着。
“鬼磨针村?被炸成了荒村?”
侯爱民一愣,没想到还有这么古怪的名字,更没想到已经成了荒芜之地。
李富贵见侯爱民来了兴趣,赶紧继续说道。
“名字是古怪!但这个村有来源的,也非常邪门。”
“根据老一辈人说,那村紧挨着一处古战场,每到夜深人静,或者阴天下雨的时候,总会传出磨刀磨枪的声音。”
“村里四周的悬崖峭壁上,也都是各种各样利器留下来的痕迹。有人还听到过男人低沉的叹息声,反正邪乎得很。时间长了,保山这块的人都叫它鬼磨针村。”
“不过可惜,百八十年前还有十几户在村里居住,因为遭了……”
“哎,不说了!造孽啊。现在那里没有一个人生活,已经荒废几十年了!领导,你问那里干什么?”
李富贵不解地看向对方。
侯爱民不知何时掏出纸笔,在本子上记着什么。
听到村长询问,他抬了抬头。
“你们老族长和沈飞很可能跑到哪里去了,我们要去哪里救人。”
“什么?”
李富贵一脸不可思议:“不可能吧,领导,大水自西向东流,他们就算落入水中也不可能往山上冲吧。”
“这不是你操心的事情。”
侯爱民笑了笑:“第二个问题,你有没有见过一只浑身雪白的大鸟,或者村里的人有没有见过?”
“白色的鸟……”
李富贵陷入思索:“没有,是鸽子吗?”
侯爱民看他一眼,不置可否:“第三个问题,你认不认识李云瑶,或者听没听说过她的事情。”
“李云瑶?”
听到这个名字,李富贵一脸谨慎地看向对方。
“没有,从没听过。”
侯爱民叹了口气,看来银杏村村民对这个名字还是忌讳莫深。
李云瑶撞死后,后面的事情他通过县志也了解一些。
当时,村民见她敢撞死在银杏树王上面,亵渎树王,无比愤怒。
此人又蓄意破坏公路,害死亲人不说,还害死了老族长和村办。
所有人将她视为不祥之人,村中之耻。
在李安民扒上货车逃走后,众人将李云瑶尸首也丢入了荒山,下场凄惨。
直到三十多年后,李安民衣锦还乡,才给姐姐立了衣冠冢,又在老宅里立了牌位。
村民虽多有微词,也没明面上表示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