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是你送的吗?”,江柚白沉疑几秒,虽然心里已经知道了答案,还是问出了口。
虽然有很多话想问他,能问的好像只有这个问题。
“喜欢吗?”,时文野在电话里柔柔地问道。
她虽然没亲眼看到,但是楚晴已经拍照发到她的微信上了,此时她正在看图片。
满间的玫瑰花,夹杂着其他品种的鲜花。
她有被震撼住,也很喜欢,但是话说出口硬生生的。
“不喜欢,以后别送了。”
“媳妇,知道那些花的花语是什么意思吗?”
那声媳妇,唤回了她很久的记忆,她曾经问过他,是不是他的每一任女朋友,都这样叫。
他笑着说,媳妇吃醋了?
我只叫过你一个人。
她说,那你发誓。
他当场竖起三根手指发誓,以后只有江柚白一个媳妇。
她拍他,语气娇嗔,你还想要几个?
“江柚白,说话!”
时文野的声音在她耳边缓缓响起,仿佛人就在她身边一样,脑海一片汪洋,顺着他的话糯糯地问道,“是什么意思?”
“原谅我和爱上我。”
电话里电流互感,磁性又暗哑的声音格外明显,沉沉敲落她的心脏上。
“我们的船已经靠岸了!”
话中的意思是,我们已经分手了。
“我们好聚好散。”
江柚白说完,未等回复,手慌乱的挂断电话。
她抚着胸口喘着气,要是他真的当真了怎么办。
话已经说出去了。
江柚白苦着脸在床上翻来覆去的。
……
医院。
好聚好散。去他妈的。
挂他电话,时文野勾起唇,凉凉一笑,手机往桌上一扔,大长腿交叉放在桌前。
门口走进来一个帅气的白大褂,随手关上门,皱了眉,“谁惹你了?”
“没。”,时文野随口应了一声,转移话题,“不是说有事找我?”
刘宇琨拿纸拍了拍他的脚,示意他把脚放下,把手里的文件夹递给他。
“这是我从时刻的主治医师李医生哪里无意中看到,偷偷拿过来的。”
“再晚点,应该就毁尸灭迹了。”
时文野站起身把位置让给他,疑惑地伸手翻了翻资料,紧锁眉头,看向刘宇琨。
刘宇琨冲他眨了眨眼,手里拿消毒湿巾擦拭他的桌上,他有很严重的洁癖。
对此,时文野已经见怪不怪了。
“这个我拿走了,改天请你吃饭。”,时文野挥了挥手的文件夹,转身离开。
“嗯,记得吃药。”,刘宇琨站起身,丢了垃圾,洗了个手,提醒了一句。
刘宇琨做了时文野差不多11年的心理医生,从没见过这么难医地病人,他虽然表面看起来很平静,和正常无益,但内里已经开始烂掉了,他患有严重的狂躁症和抑郁症。
药物治疗只是暂时缓解,刘宇琨叹了一口气。
“靠,开车不看路的吗?”
时文野开着兰博基尼,一脚把油门踩到底,一路疯狂超速,直到撞进了绿化带,头磕到方向盘,愣了几秒,这才反应过来。
摸了一下额头,看到鲜红的液体,反而浑身燥热起来,嘴角上扬,一闪而过冷笑。
时文野下了车,打了电话,叫人来处理。
自己则先拿着文件回了别墅。
他的房间没有一丝光,全都被遮的死死的。
而那资料上写的,时刻患有心脏病,医生给他开了两种不同的药,其中有两种药是相冲的,吃了根本没用,反而会导致血压升高,病情加重。
资料显示时刻是因为情绪异常激动导致死亡的。
上面的资料,刘宇琨都一一列举。
他们害死时刻,看来已经不满足时刻给他们的权利和财富了
他很想把资料甩在时明武和罗美玲脸上,甚至报警。
不行,还不是时候。
除此之外,还有他母亲赵真的资料。
赵真当年患有严重的抑郁症,导致精神失常,自杀在浴缸里。
可那天他明明看见罗美玲进入他母亲赵真的房间,不知道和她说了什么,第二天傍晚,赵真就自杀了。
他一直认为赵真的死跟罗美玲脱不了关系。
时文野坐在地上靠在床上,手直直地搭在膝盖上,另一只手挠了挠头,心全乱完了。
……
“姐,光年集团邀请你做旗袍的代言人,要不要接下。”
“我考虑考虑。”
江柚白淡淡地回答,一手支着下巴,坐在办公椅子上,手里的钢笔有一下没一下的敲在桌面上。
能看出来她内心此时很烦躁。
时文野倒是不给她送花了。
难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