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院。
时文野已经把身上的西装外套脱了,搭在手臂上,抬手推了一下眼镜,睨了一眼拦下他的保镖,一人收起手机,回到他面前。
他扬起嘴角,斯斯文文地说道,“现在我可以进去了吗?”
两个保镖相视一眼,犹豫片刻,一人替他开了门。
时文野走了进去,关上了门,富豪单人的停尸间,环境不错。
桌上还摆放着新鲜的黄菊花。
他的好父亲毫无生气地静静躺在那,时文野掀开白布,惨白的脸浮现在他眼前,随后放下。
他随便拉来一个凳子,把外套随意搭在椅背上,坐了下来。
寂静了几分钟。
拿出烟盒给自己点了一根香烟,吐着气,
“我抽根烟,你不建议吧!”
“你怎么死那么快!”
他轻笑似有不满,烟雾缭绕,氤氲了他完美的下颌线,摘下眼镜放到桌上,半眯着眸子里没有一丝悲伤,好像在说一件平常的事情。
“你死就死吧,偏偏死的日期还离她那么近。”,他握紧了手,随后看向别处。
“下去见到我妈,记得绕着她走,别再出现在她面前,恶心她了。”
他点了点烟灰。
当年时刻还只是一个刚刚创业者,因为得到利达集团千金的垂爱,两人迅速结了婚。
而那个千金就是他的母亲。
婚后,时刻的生意如日中天,在暗中不断吞并利达集团,成立了光年集团,等利达集团董事长发现时,已经为时已晚,还背上了巨大的债务,一时想不开,从地王大厦一跃而下。
而母亲在丧父期时,发现时刻早在外面有了别的女人,并且还有个孩子,比时文野还大两岁
母亲后面得了很严重的郁抑症,最后割腕自杀抢救无效,那年他12岁。
不到三个月,那个女人带着他的孩子住进了原本属于他的家,而他被送走。
他坐的笔直如松,翘起二郎腿。
“在美国的生意我打理的还行。”,时文野谦虚地说道。
“光年本是你不择手段偷来的,我现在回来拿,你不建议吧!?”
“你不说话,就是默认了。”
……
“时文野,你想干什么!”
突然响起一阵拍门声,门把手转声,一个激烈的女声响起。
他知道那是他的继母,罗美玲,时刻的初恋。
想必他走进来的那一刻,就有人通知他们。
还好他进来时,锁上了门。
时文野对门外的动静仿若听而未闻,默默抽着烟,修长漆黑的眸子看向窗外。
一阵狂风从窗户吹进,把桌上的菊花瓶吹落。
“砰”,的一声,四分五裂,残花败枝。
时文野面无表情的把手里的烟丢在地上,踩灭。
门外的动静小了一点,大概去找钥匙了!
他挑了挑眉戴上眼镜,他眼神森冷,脸上似笑非笑,站起身,拿起外套,上前关了窗,注视着床上的尸体。
“你护不住的,就算你活着。”
在外面的人要拿钥匙开门时,时文野突然从里面打开,吓了他们一跳。
“别来无恙,罗姨。”
时文野见他们还没反应过来,面无表情的脸,泛起了笑意,打了声招呼,瞥了一眼罗美玲身后的男人,
“还有我亲爱的哥哥。”
要是旁人肯定会觉得这是兄友弟恭的场面,其实不是。
时明武看着他,不达眼底的笑意,第二次对他产生了严重的危机感,皱着眉,思虑着什么,并未搭话。
时文野十八岁那年,时文野面露微笑,猩红的眸光阴狠地瞪他,手里紧紧拽着他的领口,语气冰凉带着警告“你要是敢动她,老子就算是死,也要把你拖下去。”
仅仅几秒,都让他后背发凉,狂汗不止。
罗美玲挤进屋里,慌慌张张检查了下,语气强硬,“时文野,你想对你爸爸干什么。”
时刻都已经是死人了,他还能干什么,这人是白痴吗?
良久,时明武才开口,“欢迎回来。”
这话从他嘴里说出来,怎么就这么不悦耳。
“谢谢。”,时文野别有深意地说出这么一句话。
“你们好好在这守夜吧,我先走了。”
这里的空气令人作呕,时文野他一刻都不想多呆,说完,转身离去。
时明武盯着他离去的背影,平静的脸上彻底裂开布满了阴狠,刚才一直紧握着拳头,狠狠地轰在墙上,冒出鲜红的液体。
明明他才是那个胜利者。
“明武,你这是在干什么?”,罗美玲听见动静,跑出来时,就见儿子这副狼狈的模样,挑了眉。
“他手里还有那个贱人百分之八的股份。”,罗美玲说道,“我们得想好对策。”
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