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位战士一路都是板板正正的坐着，一言不发，给人强烈的压迫感。部队有部队的纪律，执行任务时不能闲聊与任务无关的事，特别有外人时，更不能透露一丝内容。

可莫阳没把自己当外人，拿出刘小米带的零食，嘎巴嘎巴的吃起来。不时还和左右美女分享，二女一开始还是有些拘谨，可这么无聊的环境下不找点事情做，实在难熬，最后三人一起愉快的吃了起来。

莫阳边吃边问，"胡曼，你这是不准备当医生了？怎么现在都听林老头使唤。"

"你不能这么称呼林将军。"胡曼赶紧制止莫阳，她看到那几位战士怒目而视。

"医学得差不多了，爸爸希望我能多到处走走，涨涨见识，所以申请在部队挂职一年，我现在职务就是军医，也不算不务正业。"

刘小米却不认同，"我觉得无论军医还是普通医生，就该好好的治病救人，就不该做那些无关紧要的事。影响了自己的专业医术，耽误了病人可怎么办？"

"不会的，我学医十几年，该会的都会了。"胡曼辩解说。

莫阳也不同意她的观点，"学无止境，哪有学得完的专业知识，就算真的学完了，还可以往深处钻研以求突破，这样才有进步嘛。"

两个外行在教训一个内行，胡曼委屈的很，"那总该还有其他生活吧？我也要工作，谈恋爱，结婚生孩子啊。"

刘小米觉得她话里有话，把头歪到一边，不想接话。莫阳却语出惊人，"为什么一定要结婚生孩子?我觉得没必要啊。"

胡曼楞了一下，"这是人之常情，都不结婚生孩子那人类不绝种了?"

明明就是闲聊，可莫阳硬是把问题上升到了另一个高度，"你也是学医的，很清楚繁衍人类不一定需要生孩子的，要知道人类基因缺陷很多，在不控制的情况下，缺陷基因很容易传到下一代。特别现在医学这么发达，缺陷基因可以毫无阻滞的保留下来，就个人对社会都是一种负担。所以，花这么多精力去做一件意义不大的事情，得不偿失啊。"

"你意思是要干预自然的结合行为?这是违反人伦道德的，你怎么还是这种想法，太危险了。"

莫阳耸耸肩，"干预自然不是很正常吗？我们养殖动物是为了吃，种植树木是为了用，制造自然界不存在的东西可不都是在干预自然行为，所有的一切不都是为人类自己服务吗？所以，干预生殖不也是很正常吗？也是为了我们有更好的享受，或者说是为了我们有更好的发展。没人喜欢自己的小孩是笨蛋是丑八怪吧?我以前看到过有人去整容，磨骨去肉，无所不用其极。也看到过有人为了获得更多的上升空间，补习班，培训班一节课都不落。与其让他们如此痛苦，还不如一开始就让他们就是最漂亮的最聪明的。话说回来，可以对自己的体细胞和神经细胞下得了这么狠的手，那对生殖细胞搞点小动作也很合理。"

胡曼觉得有道理，但是没道德，憋了好久才说:"那是另外一个生命，我们没有权利这么做。"

"那更不对了。"莫阳笑道，"你们医生动手术也是在对人的生命动手脚，我知道，你肯定会说是在挽救病人。可改动生殖细胞同样是在挽救一个即将出现的一个生命。让他一出生就有了最好的条件，不用去面对丑陋和智力不足的痛苦，甚至不会得那些可预知的疾病，比做个外科手术大夫高尚多了。对了，生殖细胞还算不上生命，不算违反人伦道德。"

胡曼说不过她，气急了冒出一句，"刘小米，莫阳的想法很危险了，你也不管管。"

刘小米看了两人一眼说，"我觉得莫阳没说错，你出生好，聪明漂亮，根本体会不到我们这些人的痛苦。我记得小时候我也很爱学习，也知道知识可以改变命运，但是我天生就笨。一读书就犯困，一写作业就走神，不是我不想改变，而是我真的做不到。出到社会后，没有学历找不到好工作，人长得又矮又丑，只能到流水线上做工人。如果可以选择，我也想还没出生的时候，把我的基因改成最强大的。所以我很感谢莫阳，他让我变得聪明漂亮，让我自信了许多，让我对这个世界有了更美好的期望。"

听刘小米这么一说，胡曼又愣住了，如果自己没有现在的皮囊，说不定也是和刘小米一样想法。

莫阳看着她这副模样，又补上一刀，"我觉得吧，所谓的人伦道德有一些是没有道理的，它更像是一个工具，灌输到每个人的潜意识里，为的就是稳定大多数人的情绪。为什么要稳定大多数人呢？因为社会的顶端需要这样稳定的社会。古时候，用的是神话，后来慢慢变成宗教，皇权，再后来就是经济，武力，现在慢慢过渡到了法律和道德。这个划分不是很明显和准确，毕竟我也没工夫去研究这些东西，只是一个大概的想法。总之，我觉得只要人类是想要提高自己的生活质量，肯定会不断打破这些约束。"

刘小米回想起以前莫阳说的，突然觉得莫阳似乎就在这样做，"莫阳，那你现在就是为我去不断打破这个约束?"

"算是吧。"莫阳点点头，可并没有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