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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雨后彩虹

小平和她是同一个宿舍的室友,她们两个一起睡在上铺,床紧挨着,但不是一个班的。清晨,天微微亮,每到这个时候她们就不约而同醒了,接着两个人就开始蹑手蹑脚起床了,简单飞快地洗漱完毕,相继走出寝室,先后来到操场上。隐隐约约看到有人在跑步,不走到对面,还认不清人。她们已经习惯了晨跑,呼吸新鲜空气,享受第一缕阳光,运动后的大汗淋漓最为痛快,精力充沛。早起的鸟儿有虫吃,她们愿意做这样一只勤快的小小鸟。我是一只小小鸟,想要飞,飞得更高,可是怎么飞也飞不高。

一圈接着一圈地跑,有时候快跑,有时候慢跑。得益于平日坚持锻炼,每次学校运动会800米赛跑,小平总能甩出其它选手几条街,一个人遥遥领先,轻轻松松拿到第一名的好成绩。都说笨鸟先飞,文化课成绩平平,怎么学都学不好。她还是一名贫困生,每个学期都有助学金,也许是因为这个,她总有些自卑,学习也没有多大的后劲,家里没有钱供她继续上学。在她很小的时候,父亲因患一种怪病医治无效去世了,还给家里留下一大笔债。妈妈无法忍受,丢下她离家出走了。从小跟着爷爷奶奶一起长大,祖孙三人相依为命。靠种庄稼,卖菜为生,打小她也就学会了做生意,算钱。

高中毕业后,她就辍学去深圳打工了。人还算机灵聪明,边上班边在培训机构学办公软件,业余时间还考了一个会计证。在一些小公司,从事会计文员工作,可不知哪根筋不对,经常换工作,东一家,西一家,没个稳定的地方。小檬高考也是一般般,理科综合成绩拖后腿了,分数只够专科院校。无奈选了一所师范学院,虽然也是在本省范围之内,可却是离家最远的。填志愿那会,爸爸和他说要不学医,要不做老师,女孩子不需要多高工资,只要工作稳定。有一次放暑假,她去深圳找她,那时候她还和他们公司的同事一起去深圳体育馆看篮球赛了。

小檬很同情她的遭遇,生活上对她格外关心照顾,家里带来好吃的东西总会给她留一点。世上只有妈妈好,小檬很幸运自己的妈妈那么爱她。慈母手中线,游子身上衣。临行密密缝,意恐迟迟归。谁言寸草心,报得三春晖。童年的记忆里,妈妈经常会坐在缝纫机前缝衣服。一家人的衣服大都是新三年旧三年,缝缝补补又三年。她经常穿几个姐姐穿不了的旧衣服,每年过年的新衣服总是一个款式,运动套装。爸妈干农活穿的衣服更不用说了,左一个补丁,右一个补丁,破烂了再补,补了再破。长大后,自己赚钱了,每每看到自己喜欢的衣服她总舍得买,经常是一发工资就买几件新衣服奖励自己,再加吃一顿美食犒劳自己,有几年穿的鞋子都是达芙妮的,夏天的凉鞋,冬天的靴子。一双凉鞋通常都是100多块钱,靴子都是300-400多。工作后手表换了好几块,一块500百多,一块2000多,都是卡西欧的。手机也是新款的,最新款的。

记得小时候,她和三姐同时看上了妈妈的一条围巾。两个人都抢着要,谁也不让谁。没办法,最后只好把围巾剪成两半,一人一半,结果两个人又都不想要了。

妈妈勤劳善良,也很可怜。很小的时候,外公外婆就死了,他们长什么样都没见过,那时候她很羡慕那些有外婆带的孩子。妈妈家里三姐弟,有一个弟弟,还有一个姐姐。舅舅左脸有一个烫伤的疤痕,听说是小时候,姨妈抱他烤火,不小心失手跌在火坑里,被烫到了。在那个重男轻女的年代,妈妈的肚子偏偏不争气,只生了四朵金花。小时候,她和爸爸经常吵架,然后就是一个人牵着我回娘家。那个时候爸爸好赌,又是个酒鬼,经常喝醉酒回家。姨妈嫁的好,家境富裕,小时候暑假都是在姨妈家里度过。在那里有表哥,表姐,和他们一起玩。表姐后来搬家去长沙发展了,表姐夫的妹妹在长沙把他们带过去了。她女儿考上公务员了,还找了个同样做公务员的男朋友,两个人年纪差不多,挺般配的。她这下总算可以放心了,不用担心女儿嫁得不好,受欺负。

人生没有哪一条路是一帆风顺的,或坎坷不平,或坑坑洼洼,只要我们一直向前走,朝着目标不放弃,总有一天会得偿所愿。得之我幸,失之我命。一切顺其自然,风雨过后一定会有彩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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