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关系,在你没嫁给太子之前,我都是有机会的。”秦书漠一脸莫名的自信。
白桃夭都觉得他刚才的苦恼和委屈都是装出来的,本打算再说些什么让他放弃这个荒谬的想法,结果秦书漠直接朝她怀里丢了个东西,径直离开了,嘴上还不忘念叨着,“记住了,你可是答应会给我吹箫的,不许反悔。”
白桃夭低头看着手中的白玉树枝,陷入沉思,树枝末端同样镶嵌着一颗宝石,只不过这个宝石是紫色的。
她目不转睛的盯着秦书漠潇洒离去的背影,世界上不存在无缘无故的好意,即使存在也不可能这么快。
而转身后的秦书漠脸上早已没有了方才的笑意,容颜依旧俊朗,但眼眸却阴沉无光,同方才的潇洒少年郎判若两人。
白桃夭收起树枝,转身打算离开,结果就看见了一道鬼鬼祟祟的身影,那人一步三回头,好像怕周围有人发现自己。
白桃夭定神一看,是户部尚书施保范,又回想起之前撞到的太子和侍卫的对话,虽然东方玄凌告诉自己看见什么都不要多嘴,那自己只是过去看看总没事吧。
抬脚跟上他,不一会来到了一个寝殿前,果不其然来到了西厢房,白桃夭悄悄绕到寝殿后面,那里有几个树挡着很是隐秘,她悄无声息的的将窗户戳了个洞,观察里面的状况。
施保范进去后没多久,和太子密聊的那个侍卫也端着“茶水”进来了,他放下茶水后和施保范说,“施大人稍等片刻,锦王殿下随后就来,大人路途艰辛喝口水歇息会。”
施保范并没有察觉哪里不妥,拿起茶水一饮而尽,“好,臣在这里等殿下。”
白桃夭等了许久也没看到施保范毒发身亡,难道水里没有毒?就只是单纯的茶水?但是片刻后,白桃夭发觉屋里的施保范好似有点坐立难安了,他不停的在屋里走来走去,还动手扯着领口,好像很热的样子,白桃夭只当他是等的着急。
施保范也不知怎么的,自从进屋后身上越来越热,口干舌燥的很,他不停的喝着茶水,很快整整一壶茶水都被他喝光了,可即便如此身上的燥热也没消减分毫,反倒愈演愈烈。
白桃夭看着他这个样子总觉得有些眼熟,但就是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直到他颤颤巍巍的开始脱自己的外袍,白桃夭才恍然大悟,这个模样不就和月中那天自己发蛊毒一样吗。
白桃夭视线转向桌子上的水壶,所以里面放的并非毒药,而是让人发情的春药!
但是为什么要这样做?施保范待会要见的是东方墨,春药一般都是用来陷害男女苟且的,太子总不可能是陷害东方墨和施保范两个大男人苟且吧。
那么,太子是要陷害谁和施保范苟且?
前殿宴席内的气氛快乐,远远地还能听到皇帝爽朗的笑声,到是一旁的皇后显的有些心不在焉,连身旁的皇帝问话都没注意到。
“皇后?皇后想什么呢,这么入神。”皇后回神后立马回答,“回皇上,臣妾在想太子年岁不小了,也该娶妻生子了。”
“哦?”皇帝挑眉,“皇后可有合适的人选?”
皇后低头斟酌一番,“臣妾觉着柳家大小姐倒是个不错的人选,知书达理,温婉贤惠,琴弹的也相当好。”
皇帝微微摇头,“朕到是觉得那个白家二小姐不错,给人感觉坦率自然,不扭捏也不拘谨,而且不是说她还喜欢太子吗?”
皇后听到皇帝说的是白桃夭,心里一惊,那个痴傻的丫头?前些日子还总跟在太子身后,嚷嚷着要嫁给太子,她可是万分不想要这样的儿媳。
皇后干笑两声,“皇上你有所不知,白家那丫头也是个急性子,一直说要嫁给域儿,但域儿你又不是不知道,除非他自己愿意,不然谁都强求不了的。”
皇帝点头轻叹,脑海中有浮现出少女身姿秀丽的站在殿内吹凤凰于飞的场景,那可是相当壮观呢。
“可惜了,可惜了呀。”皇帝惋惜着,转头看向另一旁的座位,上面早已空空如也,奇怪道:“淑妃去哪了?”
皇后顿时眼睛发光,“淑妃妹妹啊,她今早就说身体有些不适,先回宫休息了。”
“这样啊,也是,她身子本来就弱,歇着也好。”皇帝没在意。
皇后朝坐在殿内的太子东方域看了一眼,东方域也看着她微微点头,皇后嘴角一勾,给了一旁的太监一个眼神,太监就悄悄离场了。
而这边一直等着东方墨进来的白桃夭,没等着东方墨,反而等来了东方墨的母亲淑妃,刹那间白桃夭就明白了为何前世淑妃在皇后的生辰宴后被赐死了。
皇妃与朝堂大臣有染,自己的妻子与别的男人有染,普通男子都忍受不了,何况是九五之尊的皇帝。
同样的,淑妃进屋并未看到东方墨而是施保范后也是一惊,美丽的容颜上写满难以置信。
她本来在寝殿休息,结果侍女告诉她,锦王约她在西厢房见面,她便来了,但屋里的怎么会是施保范?!
淑妃心里涌起一股非常强烈的不安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