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月的气温渐渐升高,初夏的香气从每一条缝隙钻进房间,
因为听劳拉说过老束的身份,厉冉之潜意识里也认为,束行的资产多多少少都会跟老束有相似。
她想象中便是大庄园,豪宅,娱乐公司或者矿山资源类。
束行在洗澡,厉冉之进入书房打开了那个文件袋。
里面与老束有重合的只有一处,北地某岛屿的开采使用证件。
其他的除却两三处普通住宅,剩下竟是几家独立研究所的控股,绝大部分股权竟然超过百分之七十。
她的心跳忽然变得很快,很想知道这些研究所的主攻方向,但没有着急,先将资料收好,只拿出财报。
又将束行交出来的几张银行卡拍照留存,后面再做整理规划。
她将自己全部身家的三张银行卡也拿了出来,除却工资卡和投资理财卡,还有一张是专门购买材料以及与霍沧研究所有关的往来。
虽然她估计自己的余额,只能是束行的一个零头,但都结婚了,有多少身家是要坦白的。
按照X能源给她开出的年薪,应该比束行在埃里克的收入要高出一截,后面自己应该不至于会很难看。
束行只在下半身裹了条毛巾,顶着湿漉漉的头发,一边擦着一边走了进来。
厉冉之皱了皱眉,站起来刚将窗帘拉上,那人已经贴到了身后。
“老婆。”束行从身后抱上来,两只手在身前不怀好意的乱动着。
厉冉之勉强挤着转过身扶着他的手臂看着他。
她还没有完全适应新身份时,这个人已经在自如切换称呼了。
现在回想起来,除了在公司酒吧那晚的主动一吻,其他的步骤全是自己在被推着往前走。
她不由自主的伸出手,用手指轻轻划过他的面庞,难道当时是被这张脸迷住了吗?所以才会在酒后那么大胆主动。
束行的手撑在窗台上,弯着身转头跟着她的手,张口轻咬住她带着婚戒的无名指,让温-暖-津-涎-沾-染-濡-湿-她的指肚。
男人太会了,阵阵酥麻让厉冉安下意识的咬了咬下唇。
“我们喝酒去吧。”她忽然想重温一下那个疯狂的晚上。
束行没有停下动作,笑着看着她,过了会抓住她的手说道:“不行,喝了酒不健康。”
厉冉之像看怪物一样看着他,什么叫喝了酒不健康?
“我穿那条红裙子。”她后来找人将那根吊带缝补好了,缝补的手艺很好,恢复的跟新衣一样。
束行还是无动于衷,低睨着眼角用一条腿勾着她。
“配那双绑带的高跟鞋。”厉冉之继续谈着条件。
邪魅的笑容渐渐出现在束行的眼底,他声音沙哑的低声回了句:“好。”
结婚第一天,什么节目都没有,实在不像话。
束行一边穿着衣服,一边在脑海里想象厉冉之换上这一套的样子。
可当她洗完澡穿着红裙走出来时,心却不自主的剧烈跳动起来,只能不住深呼吸压着喷薄,上去抓着她的手放进臂弯。
“我还没换鞋呢。”厉冉之笑着推开他。
“坐好。”束行将她按坐在换鞋凳上,然后拿出那双高跟鞋,单膝跪在地上慢慢帮她系着绑带。
炙热的掌心触碰在微凉的脚踝上,厉冉之眸光潋滟,垂头看着他轻柔的一举一动。
如果时间可以加速,她真心希望这一刻能延续至此生结束。
两个人刚出门,对面的门也应声打开,里面伸出劳拉的爆炸头。
“厚礼谢特!”看到厉冉之的样子,早上爆粗口的劳拉,又忍不住爆了声粗口。
“给我在家里好好呆着!”束行上去推着她的头往门里塞。
劳拉大声抗议着,一手推门一手拿了双鞋,呲溜一下从门缝里钻了出来。
“带着我,可以帮你保护太太,而且我绝对不打扰你们。”她一边套着鞋一边单脚跳躲避着。
“好!”厉冉之开心的上去挽住劳拉的手臂。
束行喂了一声,拉着脸过来将厉冉之的手臂拉出来放在自己臂弯里。
这是他老婆,不允许别人插手,女的也不行。
他们只想重温相遇的那一晚,所以挑了一家类似的酒吧。
没有吵闹繁杂的环境,只有低沉轻柔的音乐。
一进去,劳拉果真按照约定的那样,一个人坐到昏暗的角落里不打扰他们。
里面的空间挺大,吧台在中间位置,他们两个挑了人少的区域坐下。
天气虽然暖和了,束行还是一定要了一瓶阿夸维特,这是他们相遇的那晚喝的酒。
“我是肖恩。”坐下后,束行的第一句话。
一如既往的清亮眸子里更加丰沛,毫不掩饰想要一口吞下靠在身边的女人的企图。
厉冉之的杏仁眼弯成月牙,回道:“好久不见,肖恩。”
今天的阿夸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