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冉之脸色苍白,脑子里乱七八糟的。
她木木的站起来,简云恒扶着她回房间。
“大夫,病人不见...”护工喊着冲出来时,一眼就看到过道里的两个人。
赶紧对着电话里说了声人醒了,便挂了电话。
护士也跟了过来,一起检查了下她的恢复情况。
周围的人来来去去,历冉之躺在那边机械的应答着。
等他们检查好都出去后,她还是保持着相同的姿势看着天花板。
护工不懂她是怎么了,坐在陪护床边就那么看着。
“小姐,你是有哪里不舒服吗?要不要叫医生?”护工担心的问着。
“你是医院的看护吗?”厉冉之问。
护工摇头:“我比医院的看护贵多了,是你男友请我过来的。”
厉冉之忽的从床上坐起来,急切的问道:“那他人呢?”
“哦,刚给他打电话,知道你醒了,他说马上过来。哎呀,原来你是在想他呢,我还以为你哪里不舒服,紧张了下。”
护工拍拍心脏,一转头看到门外笑道:“这不来了嘛。”
厉冉之看向门口,见推门进来的是陈秘书,后面只跟着唐嘉树,她还继续伸头在往后看。
“看什么?”唐嘉树往自己身后看了看,奇怪的问她。
见后面迟迟没有人进来,陈秘书和护工已经出去带上了门之后,她失望的吁了口气。
“让我看看。”唐嘉树在床边坐下,打量了她一番。
虽然只有两天时间,这小脸竟是苍白憔悴了不少,瘦了一大圈下去。
“不用担心,你醒了,他就能出来了。”
唐嘉树几次想伸出手,想想还是克制住。
她昏迷的时候盼着她早点醒过来,这醒过来了却不能摸这张小脸了。
“谁?束行吗?他怎么了?是不是遇到什么事情了?”
她的问题一个接一个,甚至一只手上去抓着唐嘉树的胳膊,期待的等着他说出的答案。
“因为他打伤了陆许宁,被锦家暂扣在酒店里。你现在醒了,陆许宁也就不担心自己要承担刑事责任,所以你的小男友也可以安全出来了。”唐嘉树给她解释着。
“受伤了吗?”
“受伤了,很重,据说断了两根肋骨,一根手指,脸跟猪头一样...”唐嘉树将陈秘书所说的陈述了一遍。
厉冉之哇一声哭出来:“他这个傻子,打不过还要逞能...”
“什么?是陆许宁被打成了猪头,不是束行,你别哭呀。”
唐嘉树意识到没讲清楚,上去给她拭着泪珠。
简云恒忽然推门进来,手上拿着血压计说道:“刚忘记量血压了。”
见自己哭错了对象,厉冉之破涕为笑,赶紧擦了擦眼泪。
唐嘉树让开站到一边,等简云恒离开后,又跟厉冉之说了会话。
“你要是不嫌弃,我留下来陪床。”唐嘉树半开玩笑说道。
厉冉之的心情好了不少:“你这把老骨头还是早点回去休息吧。”
见她这么说,唐嘉树佯装一副生气的面孔给了她一个白眼。
“那我走了,要是明天能出院,我让陈秘书过来办出院手续。”
“不用了,让武正诚为他儿子负担这笔费用吧。”厉冉之说出了自己的想法。
唐嘉树点头,没有再做逗留,和陈秘书先回去了。
厉冉之重新躺下,想着那个从十五岁开始便为自己出头打架的小男人,嘴角渐渐上扬起来。
护工一直以为陈秘书是男友,没想到竟然是那个年纪大的老男人。
“小姐,你和男朋友相差几岁?”她有点八卦。
厉冉之也没多想,直接回道:“三岁。”
“才三岁?那他确实看上去有点老气。”
厉冉之好奇的看看她,脑袋里想着束行哪里老气?
“可能他穿的太板正了,看上去年纪大一点。”怕厉冉之介意,护工又解释着。
“你是说刚刚过来那个,穿着西服背心的人?”厉冉之问。
护工说是呀。
“那不是我男友,是老板。”厉冉之懒得解释什么了,直接说是老板。
护工本来还想说,又吓得把话咽进去了。有些话自己想想就得了。
白天,看到过来的两位家属,不是校长就是教授,怎么也是书香门第殷实人家。
怎么这种人家的姑娘也能跟老板勾搭上呢?
护工惋惜着叹了口气,翻身睡去。
外婆和梅芝兰一大早过来,见她醒了,高兴的抱着又哭又笑。
“我马上去告诉你武叔叔。”顾不上还有护工在,梅芝兰兴奋的脱口而出,拿上电话去了停车场。
“吓死外婆了,你要是再不醒,我也不想活了。”外婆抱着她的小脸,上去亲了两口。
护工也知趣,到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