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店里出来一上车,厉冉之就装着困了,放平座椅用衣服盖住头假寐。
回新区最起码半个小时以上的路程,她正好可以冷静的想想。
可还没多会儿,束行就叫她下车。
她掀开衣服,看着外面的陌生建筑。
“这是哪儿?”她终于开了口。
“酒店。”束行慢慢将车停好。
“来这里干嘛?”她也缓缓调好椅背坐起来,然后下车。
“跟着我。”束行也不多解释,牵着她的手。
走在他身边,呼之欲出的疑问在喉咙口转圈。
在车上,她想来想去的都是心中的疑问。
需要问吗?从哪里开始问?他为什么不主动与自己讲?是有什么难以言说吗?
还是说自己在他心中还没到可以袒露心扉的地位?
要么就是怕自己贪他的钱财?这个想法很快被自己否定,她的对外收入并不低。束行还不至于会这样去防着自己。
他们刚进大堂便有一位工作人员站在那边等候着。
“请问是束先生吗?”见他们出来,对方上前询问。
在得到肯定的回答后,便走在前面带他们进入一家店铺。
“到底要干什么?”她问。
“放心,不会把你卖了的。”束行开着玩笑捏了捏她的脸。
旁边还有其他人呢,他怎么也不分场合就动手。
厉冉之嫌弃的躲开,那些工作人员像是睁眼瞎一样,什么反应都没有。
一个经理模样的领着他们去了偏厅将门关上。
请他们坐下后拿出几个黑色的绒布盒放在面前的柜台上打开。
厉冉之狐疑的看了看身边的人。
束行扫了一眼里面的内容,拿出项链给她戴上。
“这是...”她硬着脖子不敢乱动。
面前的圆镜里,一圈大小规律的方块蓝宝与水滴形的钻石相间,圈在颈项里。
她只想到了一个字:壕!
看着首饰盒上G开头的标志,心里倒抽了口冷气。
保险箱里的那只手表,她不吃不喝还能咬牙买下,而脖子里的玩意不是她能买得起的,即使是看看也觉得非常满足了。
她偷偷踢了踢旁边的束行。
束行看看她又摇摇头,伸手解下,又拿起另外一根给她带了上去。
这次看上去没那么壕,但她也知道,价格不见得比刚刚那个便宜许多。
因为是一个非常稀有的粉色彩钻吊坠,也不知是切割成了多少面,从镜子里折射出潋滟光芒。
“就这个,把其他的也拿过来吧。”束行跟工作人员说道。
厉冉之一直看着镜子里的项链,像是在窥探着自己内心不太真实的梦,就怕一出声会将美梦惊醒。
她木木的听到束行叫她走的声音,扶着桌面站起来,满脑袋浆糊的跟着出去。
等上了车开出去好远,她忽然说道:“你好像没给钱?”
束行看着她傻傻的样子忍不住嗤笑起来。
“你笑什么?”她问。
“直接电汇了。”
“电汇?”她更好奇了,那就是跨境汇款了?
束行点头:“这是我爸送给你的礼物。”
厉冉之张了张嘴,刚恢复的智商又慢慢沉没了下去。
她只见过束行的妈妈,束行也只见过自己的父亲。
他们住在培宁大街,两家人相隔了几百米。
培宁大街的治安不太好,房租也相对便宜很多。
他有这样财力雄厚的父亲,当年为什么还要让他们母子两个住在那种地方?
“你爸?是谁?”过了半天,她缓缓问出一句。
“我是小束,我爸当然是老束。”
这回答跟没说一样。
厉冉之扶着额头,她脑袋里更乱了。
“我要吃炸鸡喝可乐。”她忽然想补充点快乐碳水。
她几乎很少吃这样的东西,每次都是跟在毛婧后面蹭两口。
从楼下KFC抱了一个全家桶加一大瓶可乐,到家就开始啃。
束行将购物袋全部拿回来一字排开在沙发旁。
坐在餐桌上啃鸡块的厉冉之忽然就觉得,这房子跟那些购物袋一比,真是好寒碜。
在灌了小半瓶可乐又打了两个气嗝之后,她一边去洗手一边开口道:“你爸太好了。”
洗完手出来又补充道:“我不配,把东西还回去吧。”
束行拆着衣服上的吊牌说道:“谁说的?很配你,相信我的眼光,非常适合你。”
“可是太贵重了!我承受不起的!而且太闪亮,我从来就没这么闪过!”她看着束行。
“怎么?怕亮瞎别人的眼?”束行打趣。
他放下手中的东西,拿起装着项链包装盒定的袋子,拉厉冉之在沙发上坐下。
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