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不及洗碗,温裳直接将碗扔进空间。
她和唐蕴礼是最后两个跑到队伍里集合的,很不巧,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到她们的身上。
为首的官差用刀指着温裳的脖子,厉声问:“是不是你干的?”
唐蕴礼立马道:“这位大人,我和我的妻主才刚刚睡醒,不知道发生了何事,劳烦您和我们说说,我们才能回答您。”
“大人,驿站里就只住了她们两个外人,肯定就是她们两个干的。”
阮素眼睛淬了毒,恨不得温裳二人立马去死。
温裳夫妻能住进官驿,是史丽点的头,牵的线,若把罪归到温裳的头上,史丽也会吃不了兜着走。
史丽挤开阮素,趁机走到上司的眼前,对着温裳道:“你说,一五一十说清楚,你昨晚去了哪些地方,什么时辰去的?又去做了什么事情?”
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温裳不敢乱说话,其实她也没什么话可以说的,毕竟廖霞离开后,她和唐蕴礼再也没出过门。
阮素立马追问,“谁能给你证明?”
唐蕴礼:“我们进了屋再也没出去过,所以没人帮我们证明,但是也不能随随便便把罪名安在我们头上。”
阮素翘起嘴,幸灾乐祸道:“既然没人证明,那你和她就是嫌疑犯。”
她转头又对上司道:“大人,她们夫妻有重大的嫌疑,先把她们关起来吧。”
史丽暗恨,她再次出声道:“温裳,你仔细想想昨晚有什么可疑的地方,只要你说出来,你就少受点罪。”
要是有可疑的地方,温裳早就说了,可她进了屋就没出去过啊。
温裳手脚上本就有锁链,倒是省了一副锁链。
现在没有多余的手锁链,阮素只能找绳子捆住唐蕴礼的手,防止他做无谓的挣扎。
怕阮素伤到唐蕴礼,温裳全程死死盯着阮素一举一动。
就在阮素给绳子打结的时候,打了个死结。
电光石火间,记忆纷沓而来。
温裳记起自己其实出过门,极短暂出去过。
“等等,我昨晚见过两个身穿官服的大人抬着一个长条布袋出门,那布袋子里有个男人,他被捆住了手脚,嘴巴也被塞了布条。我把那个男人从袋子里放出来后,我回了屋就再也没出过门。”
史丽立马走过来问:“那两个官差长什么样子?”
温裳描述道:“她们走的很快,我没清到她们的脸,但是她们身高都不高,就我夫郎那么高。她们都有个大肚子,其中一个人的声音很粗粝,好像被沙子磨砂过一样。”
为首的大人精神一凛,问:“你还记得时间吗?”
温裳回道:“昨夜亥时开始刮大风下大雪,我正是亥时一刻上的床,我见到那两位官差的时间,刚好是在戌时末亥时初。”
突然,有一人身着红袍,带着一队人马威风凛凛踏进官驿里。
“高县令您可来了,现场还没其他人进去过,仵作还在里面验尸。”
在阮素等官差的拥护下,高县令走到案发现场,不过她嫌晦气,不愿意走进去看。
案子涉及都城九个官员,且还是有要事在身的官员,高县令不得不重视起来。
“仵作怎么说?”
“说是煤炉子里煤炭都被酒水打湿了,门窗都紧闭没有通风口,烟子出不去,她们都喝了酒,就在睡梦里窒息身亡。”
高县令惊讶道:“死的那么窝囊啊!”
身后的师爷听出了一声冷汗,她赶紧找补道:“不排除她杀的可能,还是要看找到什么证据。”
与此同时,温裳和唐蕴礼被押到县衙的大牢里关着。
说来可笑,昨夜她帮的男人和她关在同一间牢房里。
见到她,他似乎很意外。
杨淮生腾地站起来,他一脸着急地问:“你在怎么来了?”
温裳就道:“被怀疑了,我就被抓进来了,你呢?”
杨淮生讪讪道:“我也一样。”
“出了什么事,你知道吗?”
“对不起,我...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但她们一直追问我昨夜干了什么。我就说被你救了之后,在附近找了个屋檐躲雪。对不起啊,把你供了出来。”
杨淮生说得情真意切,唐蕴礼却很不舒服。
唐蕴礼顺口问:“我记得衙门外遮雪的屋檐都被人占了,你躺哪儿啊?”
杨淮生半边脸是感激,另外半边脸是深深的窘迫。
“当时我不知道去哪,就一直跟在恩人的后面。我见你们屋檐下是干的,对面的官舍还能射过来光,我就没舍得走,枯坐了半宿,然后就被人抓进来了。”
杨淮生的话,让唐蕴礼毛骨悚然。
试想他睡着后,有人不知不觉坐在他一墙之隔外,他能不害怕吗?
要是那人要趁机在他身上谋算点什么,那岂不是轻而易举的事情。
温裳还有问题想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