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多了温裳的嘴,唐蕴礼感觉自己也要跟着醉了。
第二天,他就有些起不来。
看温裳围着他忙前忙后,他情不自禁地弯了弯唇。
突然,温裳闭着眼睛龇牙咧嘴的痛呼:“咝~!”
唐蕴礼赶紧摸下床,关心的问:“怎么了?”
“我嘴巴好痛啊!都城的风太大了,把我嘴巴都吹裂了。”温裳捂着嘴巴,表情痛苦的抱怨着。
看起来就不是风吹裂的,明白人都知道是牙咬的。
唐蕴礼深吸了一口气,然后平静地说:“今天你就别出去了,好一点再说。”
温裳给唐蕴礼倒了杯热茶,说:“那不行的,我昨天就和人约好了,要去看地呢!”
唐蕴礼不自在道:“那你就去吧!记得带个面罩,能挡风。”
“你不说我都忘了,爹那里面罩还有吗?”温裳起身,就要去找徐爹。
唐蕴礼赶紧拦住温裳,慌乱道:“别去。”
温裳满脸疑惑,问:“为什么呀?”
唐蕴礼假笑道:“爹喝了酒,现在还在睡呢!我给你缝一个,不用多久的功夫。”
说实话唐蕴礼做饭菜的功夫很好,这针线活功夫是真的烂得一塌糊涂。
温裳还是有点形象包袱的,她戴着唐蕴礼做的面具刚出了门,转个弯就立马脱掉了。
快马加鞭,只用了半个多时辰,温裳就到了都城郊外的官渡村。
官渡村有个叫王显三的男人,快三十多来岁,国字脸,有四子一女。
听说王显三他的妻主在外做生意亏了本,就要卖地筹钱给他妻主渡过难关。
他要卖的地都是贫瘠的荒地,共计有五亩,竟然还要二十两白银一亩地,难怪在官衙挂了两个月都无人问津。
和温裳交谈的人不是王显三,而是他的叔嫂。
温裳去现场看了一眼,当场就沉了脸色。
五亩荒地上有七八棵粗大的梧桐树,据王显三叔嫂说,若她想买,那也要她把梧桐树给买喽。
温裳心里无语至极,她看起来是很好糊弄的人吗?
回想起王显三叔嫂贪婪的嘴脸,温裳强烈怀疑她想私吞王显三家的荒地。
毕竟王显三的妻主是招赘到官渡村的,要是始终没人购买那五亩荒地,那还不得贱价落入她的手里。
返回官衙继续打听地皮的温裳,就在官衙大门口碰见了王显三。
王显三见到温裳,立马就和温裳在官衙门口对面的茶摊上聊了起来。
看他的眼底青黑的模样,估计是几天几夜都没有睡个好觉了。
温裳抿了口茶,直接说:“我不会买你的荒地。”
王显三摇头,说:“荒地只是个障眼法,我真正要卖的是铺子,商铺。”
商铺!!!
温裳都没法假装淡定了,她迫切的想知道。
“是哪里的铺子?以前是干嘛的?和官府报备过了吗?”
看温裳有兴趣,王显三也松了口气,他说:“在北城区的松荣胡同第三家,做的豆腐生意,生意一直都不太好。我还没来得及和官府报备呢。”
转卖商铺可遇不可求,甚至不需要像买田地和地皮那么麻烦的征求所有族亲的同意。
温裳转了转眼珠子,瞄了王显三一眼,就说:“要不你带我去看看。”
王显三点了点头。
于是,温裳载着他直奔北城区松荣胡同。
铺子是独门独院的,后面还有一间小小的杂物间,最让温裳满意的是铺子后面不到十二平方米的空白区域还有一口水井。
温裳看完铺子后,心里就在想要怎么重新改装。
王显三做生意可能不太行,但他对自己手里的铺子还是很有信心的。
他问:“怎么样?”
温裳含蓄地点点头,说:“不错。”
于是,王显三关上门,重新上锁。
温裳已经决定要拿下这个铺子,就说:“你出个价。”
王显三:“这里来往的人马多,好做生意,所以只要三百八十两。”
呸!这也太贵了吧!
连五十个平方都没有,竟然就要三百两,怎么大月国都城的小商铺也和魔都的房价一样卷。
温裳瞬间就看不上这个铺子了。
她觉得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就继续问王显三,“你还有其他的商铺吗?”
王显三淡淡的睨了一眼温裳,高贵冷艳的说道:“你连这个最便宜的商铺都嫌贵,看了其他的商铺你也买不起啊!”
原来是她有眼不识泰山!
温裳一咬牙,一跺脚道:“我有钱,你带我去看看别的。”
王显三不乐意浪费时间,在他心里早就给温裳估了个价,他觉得温裳是那种省吃俭用到极点的人,大概全部身家不到五百两。
可温裳一路逃荒到都城,哪里有时间穿衣打扮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