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干旱,反应快的北地百姓早已动身南下。
重要钱财粮食工具,肯定不会有留下来的。
而温裳搜遍了整个村庄,还是找到了一些东西填充自己的空间。
一把石刀,两个石磨,四口石锅,五十个木碗和筷子,以及堆积如小山的干柴。
东西少,但是开火还是没问题的。
找了几个大石块,架起了两口石锅。
把锅洗了盛好水,温裳才想来自己没有火。
于是,她又出了空间。
看到村长家的余火未熄,温裳就借了个火。
解决完火的问题,温裳预备烧两大锅开水。
一锅用来喝,一锅用来泡碗和筷子。
就在温裳在空间里忙活的时候,村里面已经炸开了锅。
原来,温梨花家丢了十个煎饼。
在确认过不是自家人干的好事后,她压着家里的男人女人不许说实话。
反而告诉自己的孩子们,自家丢的是一两银子。
为了追回一两银子,她找到村长要求搜各家的行李,村长想都没想直接拒绝了她。
赶了半天的路,大家只想好好休息,没有谁愿意配合温梨花。
温梨花心里气得冒火,但为了十个煎饼,她还是忍住了。
她道:“大家听我说,我们不找出贼子,恐怕下一个遭殃的就不知道是你们中的谁了?”
有人看不惯温梨花,就喊话道:“银子都长一个样,要是你硬说我们的银子是你的,那我们不得哭死。”
“是啊!是啊!”
“说的和真的一样,但我不配合。”
“我也不要配合,谁知道你是不是贼喊捉贼。”
眼看大家都不配合,温梨花就胡编道:“我家丢的银子有缺角,缺角的口子还是黑色的。”
就算银子有特征,他们也不会把自家的银子露底给别人看呐。
温梨花急了,说:“我找到银子,可以每家分一文钱。”
一文钱,屁用都没有!
温梨花:“两文钱也可以啊!”
看温梨花没完没了,大家要么别过头不听,要么翻了个白眼继续躺下睡觉。
最后,温梨花全家只能捏着鼻子自认倒霉。
不过,她们对粮食的重视程度提到了最高。
初初听到三姨家丢了银子要搜所有人的行李,唐蕴礼和徐爹就像惊弓之鸟一样惶恐不安。
“爹,另外两个饼子你吃了没?”
“我...没吃。”
“不是让你吃了吗?”
“我想着留给你吃嘛。”
看徐爹可怜兮兮地样子,唐蕴礼心软得不行,他拉着徐爹进屋。
唐蕴礼交代道:“你在这里把饼子吃了,吃完记得用土去掉味道。”
徐爹不安的拉住唐蕴礼的手,问:“你去哪?”
唐蕴礼:“我去外面把风。”
等徐爹吃完两张饼,逃荒的队伍重新出发,也没见要搜行李。
徐爹和唐蕴礼两人目光交汇后,都松了一口气。
徐爹还开心的笑了。
肚子不饿,唐蕴礼也弯了弯唇。
晚上,徐爹所在逃荒的队伍和另外一支逃荒队伍碰面了。
另一支队伍看起来更精神,防备心也更强。
为了不和他们起冲突,村长划了界线,让村民管好自家的孩子别踏出界线。
温裳出了空间,没看到徐爹,就看到了唐蕴礼。
下午走的大部分是上坡,徐爹拉车拉了一个下午,肩膀早就红肿不堪。
没有药可以擦拭,徐爹的肩膀只会越来越严重。
为了不让徐爹的肩膀继续恶化,唐蕴礼只能把棉被里面的棉絮扯出来做垫肩。
温裳和唐蕴礼并肩而坐,她用手撑着下巴,看着唐蕴礼的手娴熟的穿针引线,看了足足半个钟头。
她发现唐蕴礼不翘兰花指哎!
在她摇头晃脑偷笑的时候,徐爹满脸忧愁的回来了。
唐蕴礼的手停下来,温裳还有些不满。
徐爹坐下后,眼泪就掉了。
他哭着说:“蕴礼,易西他们又要把推车拿回去?我们该怎么办呀?”
时刻提心吊胆的事终于发生了,唐蕴礼冷静地说:“不借就算了,我们把该扔的东西都扔掉,至于妻主,我和你换着背就行。”
徐爹哽咽道:“那你看我们丢什么好?”
唐蕴礼很想说把书丢了,但他知道真的丢了书,徐爹肯定得难过的要死。
那些书是婆婆传给妻主的,妻主又用那些书考上了秀才,说是传家宝也不为过。
不能丢书,那只能丢别的。
看他们舍不得丢东西,温裳很想立马醒过来告诉他们快点丢,丢了她就能捡回空间。
可惜她也只是想想。
她给徐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