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老板深深地呼吸一口气,强忍着的胸中的愤怒和不满,咬牙切齿,一字一句地道。
东流逝水,叶落纷纷,时光在阳光投下落叶的空隙中一点一点,悄悄溜走。
钟楼的大摆钟不曾停歇地摇摆着,发出“嘀—嗒—嘀—嗒”的声音,沉稳而有力。
远处的天空浸染了半层橘黄,影影绰绰的,已经有了黄昏的影子。
半缕斜阳仍旧浅浅的映照一方天地。
“小桐啊,今天这一下午干的咋样啊?有收获没呀?”
“挺好的,婶子,今天真是多谢您了!”
“嗨!说啥谢不谢的,甭跟婶子客气!”
“婶子,这是100元租金,还有中午的煎饼果子的钱!”
“好嘞!”
“那婶子,我就先走了!”
“走吧走吧!我这难得休息一下午,回家睡了一觉,得!今天就当给自己放个假,我也不干了,收拾收拾摊子接着回家犯懒去!”
17:30
米江镇镇口
“说好了下午五点半集合的,怎么这么慢啊!就差他们那一组了,我们所有人都得在这等他们。”
安茗雪站在蒋星洲的身边,低垂着脑袋,时不时地踢两下路边的石子,小小声地抱怨着。
蒋星洲微微笑着,轻轻拍了一下她的小脑袋,以示安慰。
两分钟过后,安茗雪口中的迟到的两人终于从镇子里面匆匆地跑了出来。
“真不好意思,我们迟到了,实在是有点事儿耽误了!”
池柔静弯着腰,双手撑着膝盖,气喘吁吁地道。
心里却是把刘老板恨得要死。
她不就是洗车的时候没注意,车内门把手的地方没冲洗干净,不小心在车身留下了一道划痕,并且把后视镜玻璃给弄打了一小部分,而已嘛!
至于把她今天一下午的工钱都给扣了吗?那她这一下午辛辛苦苦的到底算什么啊?
行,他是老板他说的算,但是既然都把她工资给扣没了,凭什么还非得拉着她在那儿跟车主道歉,要她自我检讨,磨磨唧唧半个点啊!
她感觉自己的老脸都丢光了!
一旁的毕俊哲看着池柔静这个样子,心里的想法与她别无二致,只不过除了对刘老板的讨厌,还有着对池柔静的埋怨。
都怪她做事不仅不仔细,还毛手毛脚的,把人家的车给划了,后视镜打碎了。
然而,他也不想想自己也没比池柔静强到哪里去,不是这儿没冲洗干净就是那儿根本没擦!
唯一值得表扬的也就只是没像池柔静似的,把车主的车给弄坏喽!
两人在这儿心里抱怨刘老板,殊不知人家刘老板真可谓是善良大方了!
即便车主是老顾客了,可是人家钱都交了,你就应该尽职尽责做好自己的工作,结果呢,非但车没洗好还把它给划了,后视镜都给弄碎了一片,难道不该赔偿?不该道歉吗?
刘老板只是扣了池柔静的工资,好歹还给毕俊哲留了点工资。
赔偿还是刘老板自掏腰包给人家的呢,都没让毕俊哲和池柔静出钱。
所以说,“毕池”组合属实是有点白眼狼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