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阿姐说的没错,你果然会来。”
只见那男子,灰色的头发落在了那皑皑的长袍上,那带有一丝轻蔑虚无的眼神,搭配着那冰冷的肤色和表情,显得格外与人不得亲近。
他左边的手腕上,一直悬浮围绕着一黑一白两个小球,腰间则挂着一个蓝金色的袋子。
“你就是叶绝吧,真不理解,阿姐为何要让我来找这么个凡人。”男子边说边把玩着手中的黑白球。
“你说,她是你的阿姐,她如今在哪,她到底好不好,有没有事…”说着叶绝无助的抽噎了起来。
“啊~你说我阿姐呀~嗯~她可不怎么好。而且阿姐已经死了”。男子平静的说着。
“你说,花妖死了…”叶绝瘫坐在地上,两眼空洞,像是一座被抽干的石像。
“你自始至终看到的不过都是阿姐的灵体而已,为何你那么大反应,你又听不到,摸不着…”男子说道。
“等等,你说听不到,摸不着?”叶绝吃惊的看着他。
“那是灵体诶,那年阿姐为了阻止黑雾,肉身毁尽留下了残喘的灵体,一部分在我的…”说着便将两个黑白球移到了手心上。
“可是,可是,可我碰到…我很早就可以碰到她呀…我也…我也听到她,她的声音了。”叶绝断断续续,他在努力的克制着他的情绪。
“这怎么可能呢,灵体讲道理应该是碰不到呀,哪怕是在梦里…”
“就算能碰到,恐怕也是与对方的灵体接触,那怎么可能听得到声音呢。”
“我问你啊,阿姐在和你说过话之后就离开了是吗?”男子看着叶绝,表情不再平静。
“对,她…她和我说,说,说世界之树,世界之树…然后…然后就走了”叶绝回答道。
“喂,你叫叶绝对吧。你听好了,你能看到她,碰到她都不是关键所在”男子坐在了叶绝身旁。
“灵体是发不出声音的,或者,一般是听不到他们的声音的,他们无法像我们一样,有风之子传递着我说的每一个字。”
“而你之所以能听到阿姐的话,倒不如说,是阿姐将自己的心脏融入了你的身体中。”
“她通过心灵将自己的话传递给了你,在那一刻,你和她的心便不再分开了。”
“尽管她要远去,可她依旧相信,你的心里会一直想念着她,她是如此的相信你。”男子的眼神不再那么的冰冷,倒是有了少许的温和。
“你是说,她其实根本没有离开我,她一直都在我身边,是吗?”叶绝的双手轻轻的贴在自己的心口,感受它的跳动。
“对呀,阿姐的灵体关键就在你的身体里,如果你忘了阿姐,阿姐的灵体就真的死了。”
“而且世界之树又被黑雾侵蚀了,一旦世界之树崩塌,黑雾将会弥漫到你的世界,那时才是真正的人间炼狱。”
“阿姐剩下的灵体,就在我这'印源极'中”说着便将那黑白两球放到叶绝眼前,“她在肉体摧毁后,让我来此处寻你。她—可真信你。”
“原来你是为了保护我,原来你就在我身边”叶绝一时间不知道是该高兴还是该难过。“那能让她活过来吗,我是说让她的肉体得以重生。”
“方法是有的,那就是永久的驱散黑雾,让世界之树再次苏醒。”男子说道。
“那我们还等什么,赶紧去啊,别磨磨蹭蹭的。”这个刚才还丢了魂的少年又重新燃起了斗志。
“哼,哪有那么简单。”男子轻声说道,“少年,我问你,如果复活阿姐的道路上艰难险阻,哪怕置身其中,万劫不复,你还愿意吗?”男子又冷冷的看着他。
“我的生命已经与花妖连接在一起了,我的生活已经不能失去她了,就像在甜品店没有冰激凌一样,哪怕有一丝的机会我也不想放弃。”他平静着却认真着。
“大不了,大不了,我去陪花妖嘛,只不过感觉,有些对不起爸妈就是了。”他看着男子微微的笑道。
男子见状,便用那黑白两球在叶绝的虎口上刻了一个印记。
黑白两蛇,盘旋在一起,时不时吐着信子,就像是活了一般。
“等你醒了,在一天的阴阳交接之时,白色朝阳,黑色朝阴,它便化作一扇门来,而门的后面便是我的世界。”男子解释道。
叶绝盯着两条小蛇看了许久,最后还是忍不住问道:“你是,什么?你为什么能出现在我的梦里。”
说白了就是,你要是人,你不应该会出现在我的梦里,你要是灵体,那你为何能与我交谈。
面对叶绝的问题,男子没有回答,只是将一条红丝带放在了叶绝的手里。
“这是阿姐让我给你的,你若喜欢,不妨将他绑在小腿上,这样等你来的那一天,我便知晓了。”
看看越来越小的叶绝,男子知道在他醒来后,他的命运似乎会发生翻天覆地变化。
“因为,我是介于生与死之间的罪人。”他喃喃自语道。
说完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