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嘉和平平安安,还有李秀娥他们被捆在一起,趔趄的往琅琊山方向走。
旁边就是林家人。
林家当家的是林航,这几日不在家里,出远门做生意去了,这回就林周氏和林匀被捆着,母子两个什么时候受过这种罪,走起山路磕磕绊绊的。
林周氏母子两一路上都在哭,哭来哭去,都怪在了时嘉身上。
“定然是你这个不要脸的狐狸精在外头抛头露面的,引了这些贼寇过来,我就知道你是个丧门星......”
林周氏抹着眼泪,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
林匀不敢吭声,贼寇为何会来,他再清楚不过。
时嘉现在已经缓过劲来了。
她再害怕,也得顾全平平和安安,她一手牵着一个,冷着脸看着林周氏:“我狐狸精?你怎的不问问你的好儿子,这些山匪为何会来?”
“啥?”
林周氏一愣,下意识看了眼林匀,见他一副心虚躲藏的模样,心里就明白了几分。
可到底是她儿子,又只有这么一根独苗,林周氏舍不得骂。
只得又把矛头对准时嘉。
“你个小贱人,还在这里挑拨离间,我儿子就算是犯了糊涂,也是你这个狐狸精勾引的!”
“我呸你个臭不要脸的老婆娘。”
旁边的李秀娥可是一字不落的听清楚了。
她干惯了农活,身强力壮的,就是一脚踢在了林周氏的屁股上,踹得她哎哟叫唤了一声。
李秀娥嗓门其大。
扯着喉咙喊:“大家伙儿,原来是林匀这个黑心肝的,引了他们进我们两个村子,真是杀千刀的,天打雷劈都不为过。”
话声落地。
其余的村民纷纷看了过来,眼神犹如要吃人。
就连清溪村的村民,眼里也全是愤怒。
这可是山匪啊。
整个丰都城里,就琅琊山的山匪格外的凶悍,连县太爷都摆平不了。
谁知道他们进去了,还能不能活着出来?
林匀被瞪得头皮发麻。
要不是有绳索捆着,还有那些山匪监视,他恐怕就要被这些人给生吞活剥了。
这个情形,他怎么能认?
林匀眼珠子一转,连声否认。
“你们可别听她胡说八道,她可是清河村的,定然是他们清河村被抢了,又撺掇他们来我们清溪村。”
这会儿,清溪村的村民们茫然了。
的确,林匀可是他们清溪村的人,怎么会蠢到引了山匪进村子?
“李秀娥,你少在挑拨离间,谁不知道我们林家日子好过,引山匪来,对我们有什么好处?”
林周氏见村民们表情缓和了些许,也连忙搭腔。
李秀娥不落下风,叉着腰和她对骂。
直到山匪们听不下去了,大刀一抽。
“再吵,全部给你们放血!”
场面顿时安静下来。
时嘉握着李秀娥的手,“别和他们说了,李大娘,清溪村的人怎么都是帮着林匀一家子的。”
清溪村的人,落了个怎么样的结果,她管不住,也不在乎。
可清河村的人,对她们一家子好,她心里有愧。
如果不是她......清河村也不会惹上这种祸事。
时嘉眼圈有些发热,往山下看了一眼。
现在距离村子已经很远了,只能远远看到一个雏形。
霍铮。
你现在在哪儿,能不能找到我。
天刚蒙蒙亮。
霍铮回了清河村,脸色带着几分苍白,刚进村子大门,看到地上的杂乱的马蹄印记,他皱了皱眉,快步跑回家。
院子里空空如也,屋里也没有人,就连时嘉格外宝贝的那些瓶瓶罐罐也不见了。
整个村子里安静得犹如死寂,地上还躺着几条已经断了气的狗子尸体。
“草。”
他怒骂了一声,循着马蹄脚印,一直走到河边,又蹚过河,找到了清溪村,最后顺着脚印,一直走到后山入口。
走着走着,直到看到了远处一座冒着白烟的山。
琅琊山。
山匪!
..
时嘉一行人被关进了山洞里,门口好些山匪,拿着大刀守着。
山洞里又腥又丑,熏得她差点吐出来。
平平和安安一直隐忍的眼泪终于落了出来,抱着时嘉的腰:“娘亲,爹爹会不会找到我们?”
“会的,会的,你们别怕。”
时嘉的眼泪也被勾出来了。
让他们不怕,她也怕得不行。
可怕什么来什么。
长着络腮胡的山匪在山洞里巡视一圈,最后指着时嘉,粗声粗气:“你,出来。”
“娘亲!”
“你们要带我娘亲干什么?”
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