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一丝笑容和调侃的模样，是开玩笑？

可这事放别人身上，她不太肯定。

放在霍铮身上，倒是有几分可能。

他太沉闷了，也不喜欢笑，像是深海里孤独又庞大的鲸鱼。

霍铮站起来。

看她一副受到惊吓的模样，抬手在她头顶摸了一把：“睡吧。”

时嘉“哦”了一声。

抱着自己的小被子，姿势从朝着里面睡，变成了朝外面。

霍铮出去了，院子里有洗澡的水声，约莫一盏茶的功夫，水声小了，时嘉连忙闭上眼睛，假装已经睡着。

脚步声响起，随后是衣柜拉开的声音。

她悄悄儿睁开一条缝，煤油灯已经燃烧完了，朦胧的月色当中，男人上身没有穿衣裳，肌肉壮实，充满力量感。

视线在看到他腰上一道清晰的伤痕后，陡然凝住了。

很明显是新受的伤，皮肉外翻，血已经凝固，看起来依旧骇人。

霍铮拿了衣裳，刚要穿上。

身后穿来微弱的女声。

“霍铮，你受伤了。”

穿衣的动作顿住，霍铮回头，小女人不知道什么时候爬起来了，一头漂亮的头发垂着，小鹿似的眼里充满惊讶和同情。

“嗯。”

霍铮点头，从衣柜里拿出一个药瓶子，又拿出火折子，将煤油灯点燃。

“醒了就帮我擦药吧。”

他把瓷瓶递给时嘉，坐在炕上。

有了灯光，时嘉这才看清他的背脊，惊骇的瞪大眼。

他的背上，很多纵横交错的伤痕，她看过电视，知道这些伤痕是什么造成的——都是鞭痕！

有一些应该已经有很长时间了，变成了青白色，有一些则还是红色。

最新的一道，就是她刚刚看到的那个。

伤口应该经过处理，没有再出血，因为沾了水，露出些许外翻的皮肉。

久久没听到身后女人的动静，以为她是不会。

霍铮引导她：“把药粉倒上去就——”

“霍铮，你就不疼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