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没事?那你脸这么臭?
谁信呐。
梁子宽没敢说出来。
邵淮北直接切出了游戏屏,锁了屏,把头埋进臂弯里趴在桌上睡觉,其实一点也睡不着,脑子里充斥着老潘前面说的换座位的事情,一直憋了半节课都没见季云禾回来。
忍不住了。
“季云禾。”
邵淮北隔着几排座位向她喊,整个班级虽然有说小话的,但还算是安静,声音一大,整个班级脑袋都看向邵淮北。
季云禾疑惑的回头。
“回来坐。”
生硬的命令。
季云禾不知道他发什么神经,反正事情已经讨论完了,拿着笔回到了座位,回之前还听见梁子宽在吐槽他。
一回到座位,邵淮北掏出一本数学竞赛题,将这本题册摔的很响,好似是在发火一样,脸色也很冷。
“你怎么了?怎么不高兴?”季云禾看了一下他的脸色。
“我看你跟路迦聊的很高兴。”邵淮北冷冷的回答,此时眼神不离竞赛题,语气说起来也是硬邦邦的。
季云禾不知道为什么,似乎听出了一些酸溜溜的味道,这才慢声解释。
“邵淮北,我找路迦是因为语文老师让我报名作文大赛的事情,刚好路迦也要参加,我们在填表,顺便商量一下。”
邵淮北眉梢挑了一下,忍住向上翘起来的嘴角,咳了一声,忍住嘴角,冷着面垂头继续看卷子。
季云禾看他没反应,只好抽出作业来埋头写作业。
邵淮北悄悄瞄了她一眼。
什么意思?
妈的,你生气的时候我哄你这么久,到我这就一句话?
不是,凭什么啊?
我这么好哄的啊?
呵,她谁啊,需要她哄!
邵淮北看着卷子上的题,在草稿纸上写着过程,这一道题连连卡了五分钟了还没做出来,手里的笔都要转出火星子来。
“季云禾,你多说点好听的会死?”火气直往脑袋冲。
到底还是没忍住。
“师傅说,那个簪子做好了,我们一起去取,好不好?”
季云禾学着他以前哄人的样子,从桌肚里掏出一颗棒棒糖来推到他面前。
邵淮北发现季云禾很会哄人。
她哄人的时候,说话的语速都会变慢,虽然脸还是板着的,满眼的清澈和真诚,但看起来很认真。
一放学,梁子宽就抓着书包跑过来了,他和王禹恩都约好了去世纪城网吧,邵淮北当时也答应了,“走,北哥。”
“我不去了,我有事儿。”
邵淮北将外套穿上,拉链拉到顶,眼神瞥了他们几个一眼,理所当然的毁约。
“你能有什么事儿?走吧,哥几个都在呢。”梁子宽已经勾住了邵淮北的脖子。
邵淮北理所当然的放了他们鸽子,和季云禾一同去了蓝湾城徐记。
拿货的速度很快,直到季云禾坐上回去的公交车,她仍旧没有想通怎么脑子一热,就叫他一起来了。
她真的就是随口一说,本以为他会拒绝的。
两人上车的时候只剩下一个座位了,仅仅是一个眼神对视,季云禾步子一跨,抢先一步坐下了。
邵淮北不屑一顾的拉着车上的手环,冷哼了一声,声音懒懒的,“还不是老子让着你。”
正值下班放学的高峰期,公交车上人很多,邵淮北脚踩最新款的球鞋,虽穿着校服,可他往那一站就是贵公子的气质,怎么看都和公交车不搭。
到下一站,又一窝蜂的上来一拨人,空间瞬间被挤满。
车子关上门刚一发动,拥挤的车上就发出邵淮北的骂声,“靠,老子的鞋!”
季云禾看着他的鞋由白变黑,幸灾乐祸的笑了一下。
离家还有两站路远的时候,邵淮北就扯着季云禾的书包带子将她拉下了车。
“你干嘛?”季云禾明知故问,看起来心情还不错。
一个大少爷什么时候遭过这种罪?
邵淮北心想怎么就答应她了,真是邪了门,本来这个时候应该在和梁子宽他们在游戏里厮杀。
草。
“没什么,我回去了。”
邵淮北气呼呼地离开,只留下他帅气的背影。
省级作文比赛定在了科技馆二楼,季云禾提前去踩了点,因此早上出发并没有很早。
可还是有人在楼下等着了。
“你怎么来了?”
邵淮北一身贵公子穿搭,脚踩最新的球鞋,斜挎了一个单肩的黑色包,身形纤长,肩宽腰窄,往那一站,楼底下的人都往他那瞄。
他就站在她们的目光下,一点也不在乎的样子。
“你以为我想来?”
说着,邵淮北从包里掏出她的围巾,嘴硬道,”我来给你送围巾,丢哪了都不知道,丢蛋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