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玉等人在大街上惹是生非的事情,不一会儿就传到了县令府,刘章的耳朵里。
同样的,也传到了牙行,秦三爷的耳朵里。
“这么来说,那个推着顾昭的那个女人功夫想到了得了?”
秦三爷坐在太师椅上,一手摇着扇子,一手端着个紫砂小茶壶,眼里闪过一抹意味不明深意的玩味儿。
打手瞧见秦三爷的眼神儿,心里顿时一愣。
原本他还以为秦三爷听到他的消息,会高兴的不得了,甚至会夸赞他一顿,赏他个甜枣尝尝。
结果秦三爷却往日的态度,骂了一句“蠢货”。
这骂声是躺在椅子上悠闲自得的骂出口的。
一时间让让打手摸不到了秦三爷的脾气。
再说姜葁这边。
花奴见刘玉被黄蜂蛰的面目全非之后,冷笑一声,朝着半空又甩了一鞭子。
那些原本附在人脸上的黄蜂像是听到了指令一样,集体飞走消失在半空中。
姜葁瞧着眼珠子都瞪圆了,她知道花奴肯定身手了得,却没有想到花奴还能驯服大黄蜂为她所用。
而且这种攻击人的方式简直是让人毛骨悚然,头皮发麻。
什么叫做用着最温柔的名字,却干着恶魔般的狠事儿,姜葁今日算是见识到了。
黄蜂走后,刘玉躺在地上口吐白沫,昏死了过去。
姜葁见此,连忙让花奴推着顾昭离去,唯恐刘章来了,引起不必要的麻烦。
花奴不怕刘章,不过一个小小的七品县令,跟自己的主子比起来,还不够主子操一会刀子呢。
但她也不想引起大麻烦,毕竟主子现在的身份是对外保密的,要是跟刘章这边起了冲突,不仅会暴露主子的行踪,还会给夫人带来危害。
主子说的对,像他们这些在刀尖上讨生活的人,除非自己足够强大,才能保护好自己最在乎的人,如果没有那个实力,只能压制住自己的感情,不让对方收到一点点的危害。
湘王那边目前还没有发现姓孙的身份,要是发现了的话,夫人就危险了。
所以,在夫人进京之后,主子才能那般担惊受怕。
想到主子,花奴微微叹了口气。
再看看手上推着的男人,花奴无声的苦笑。
她跟主子还真的是同病相怜。
好在她爱的男人现在就在她的身旁,只是她恨自己,当初走的那般决绝,害得他再也无法正常行走。
想到顾昭的双腿,花奴的眼里泛起一层腥红与水雾。
姜葁没有察觉花奴的情绪有所不对劲,倒是坐在轮椅上,的顾昭,感受到了花奴的气息有所变化。
袖袍下的一双手紧紧的攥成了拳头,心里有太多的疼惜。
现如今他已经是一个废人了,他也只能把心里的那些爱意压在心底,装作满不在乎。
因为,他不想耽误了她的一辈子。
他爱的女孩子值得最好的男人守护,而不是他这样不能行走的废人。
刘章带着县里的衙役找到刘玉的时候,姜葁三人已经离开。
虽然周边有围观的群众,但大家却谁也没有多说一句话,因为姜葁在离开之前,朝着人群里面撒了银子。
这叫破财免灾。
得了好处的围观群众,不看别的,就是看在银子上面,也会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更何况,那个刘玉平时在城里就嚣张跋扈惯了,时常仗着自己是县令府的大小姐,不但为所欲为,而且还抢别人家的男人供自己消遣,已经成了老百姓眼里的不守妇道的恶女。
奈何对方有个当官的爹,只是敢怒不敢言,好在,今日里有人打了这恶女,也算是帮着大家伙出了口恶气。
刘章问不出来个所以然来,便就此作罢,只是一想到刘玉这几年做的事情,就越发觉得头疼无奈。
这么个不省心的性子,还真的是随了她那个水性杨花的亲娘了。
可他也没办法,谁让他当初眼皮子浅,为了这么一个七品小官,答应了那个人的要求。
现在想想,这哪里是给自己谋利,这分明是给自己寻了个惹祸精。
李大柱带着那些下人买好了换洗的衣裳之后,便在马车处听着姜葁,等到姜葁跟着花奴以及顾昭回来之后,便赶着马车带着买来的下人一起回到了河溪村。
因为是去的县城,等到回去之后,天色已经大黑。
这么多人,很显然住在姜葁的院里很不方便。
于是,姜葁让李大柱把人全部送到了顾昭住的院子里。
也就是姜老大当初霸占的那几间大瓦房的院子里面住。
因为天色太晚,姜姜让那租来的马夫也在家里留宿了一晚,要不然大晚上的回去,姜葁也觉得不安全。
七月中下旬,正是天气最炎热的时候,姜葁瞧着买来是下人脸上露出一层寒凉。
“从今以后,我姜葁,便是你们的主家,你们以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