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她家的钥匙，但我还是按了门铃。

我与她的大狗凯文玩了一会后熟悉的身影出现在我的面前，每次与她的见面都令我心情舒畅。

今天她将银发在脑后盘绕成髻。

我望着她红色的眼睛对她说：“你今天真漂亮，就和往常一样。”

“你看上去也不错清，见过我引荐给你的客户了？”

“见过了，很漂亮，你还没告诉我你们是怎么认识的。”

“你知道她的职业，我们就是那么认识的。”

“大众情人？她只说与绅士们约会。”我在“绅士”二字上加重了语气。

“大概去年五月中旬，那天我帮舞接孩子，米克那天喝的烂醉，我不知道你还记不记得。”

“我想我忘不了，毕竟他闹事时我就在场。”那场闹剧给我留下了深刻的印象，米克把我最爱的一身正装给吐了个通透。

“对，就是那次，我在开车返回爱丽丝酒吧时与她的车不巧地撞了一下。”

“等等，我不记得你和我说过你出车祸了。”

“没那么严重，车速不快，我没事，车子也仅仅是掉了点漆，所以我不认为是什么问题。”我们走进她的房子，她给我倒了一杯红茶，“我喜欢她的长相，她很好看，所以我邀请她和她的妹妹吃晚餐，随后我们将她妹妹送回家，再然后我们在那里度过了一个愉快的夜晚。”

伊莲指了指一旁的大床。

“哇偶场景应该很美。”我并不觉得意外，毕竟伊莲向来是喜欢美好事物的，“所以她是你的女朋友？”

“嗯...我不知道算不算，我只是觉得她好看，倒是没有情爱方面的想法，在那之后我们常联系，通常是我给她打电话，不过上个星期日，她给我打电话询问我认不认识一些可以为她提供保护的人，她觉得自己被一些危险分子盯上了，我听得出她稍微有些慌张，便将我认识的侦探先生推荐给她。”

“有观察者在观察她。”我说，“至少就她描述的情况来看是这样的。”

“我不是很懂，所谓的特异是怎么产生的。”

“我也不懂，不过在整个世界只剩下几座城市后，发生什么我都不意外了，特异人员们能办到的事千奇百怪，除了电视上那些飞天遁地的家伙外，我对其他特异者的能力了解的也不多，这也是我常推掉涉及特异的委托的原因。”

“那这次为什么没有拒绝呢？”

“我不知道，或许我觉得日子过的太无聊了吧。”

“也许吧，”她说，“也许是因为她真的漂亮也说不准。”

“也许，也许是因为她有一位更漂亮的女朋友的缘故。”

我们都笑了笑。

“晚餐我们去魔法餐厅吃怎么样？”她提议道。

“可以，我觉得不错。”虽然我吃过了，但我还是愿意陪伊莲再去吃点。

我们没有开车，我和伊莲都喜欢在秋天傍晚吹吹风。

我们沿着双江路一边散步一边闲聊，二十分钟后我们有说有笑的来到了魔法餐厅。

伊莲按照惯例点了些素菜以及果汁，我则只点了半份烤鱼和一杯可乐。

“你知道吗，我最喜欢这家餐厅的原因就是无论我想吃什么他们都有。”我对烤鱼的味道很满意。

“是的，这也是我喜欢这儿的原因，毕竟其他店里的素菜都只有那几样。”伊莲赞同道。

“会很麻烦吗？维塔的事。”伊莲看上去有些担心。

“我不知道。”我说，“这种事很难说，不过我认为大概率不会是新闻报道的图塔族作案，如果真是那群野人盯上她，那她多半已经被带走，不知道被摧残成什么样子了。”

我喝了口可乐，该说不说，无糖可乐尽管被很多人诟病，但我还是很爱喝的。

“所以我现在既不知道那些人观测她的目的，也无法确定观测的目标到底是不是她，甚至我都不能断言真的有人在观察她。”我看着伊莲，她额前有一缕发丝垂落，看上去很美，“她有个妹妹，依据维塔的外貌条件，她的妹妹应该条件也很不错。你知道的，在这个中心城里，很多道德规范都模糊了，现在的生活也只是表面上平静，有多少变态我们没人清楚，核平改变了一切。也许特异人员就是这时候出现的，有些人就是喜欢对她妹妹那个年纪的孩子动手，该死的，想到这些畜生真让我恶心。”

没错，虽然借助特异人员以及人类保存的精英人才，中心城的物质生活水平已经恢复了曾经世界的生活水准，但人们的道德在经历了短暂的生存危机后还没有得到应有的重建，这一切让我反感。

“我有些激动了，抱歉。”每次想到这些我总会控制不住自己的脾气。

“没关系的清，我能理解。”

餐后我们又一起走回了她的住处。

“今晚留下好吗？”伊莲挽着我的胳膊说。

我能闻到她身上好闻的气味，不知道是擦了香水还是她自带的体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