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才弱！”幽游抬起脚，恶狠狠地在昊溟脚背上踩上去。

却低头看到他露出的蛇尾。

“你，你，你这是怎么了。”幽游又好奇又害怕，他的真身居然在人形的时候显露出来。

昊溟的目光也顺着她指向自己的手指方向看过去，一条长长的黑色蛇尾盘住自己腰间。

“别看。”他突然转过身去。

深藏在内心的自卑如开闸般迸发而出，充满了他整个心海。

他以为自己已经强大到不会去在意，但被这个小东西看到的时候，心里像被狠狠剜了一下。

“很丑。”他背对着幽游，转身逃也似地往屋里跑去。

一只小手抓住他的手腕。

“我觉得很漂亮啊。”

幽游柔柔的声音从背后传来。

她第一次在晚上借着月光看到昊溟的蛇尾，和他化作人形的躯体融为一体，有一种异常和谐但诡异的美。

幽游对世间万灵都充满好奇心，尤其是从未见过的那种生灵。

那是大自然的鬼斧神工，她心中有一种油然而生的敬畏和偏爱。

“是真的很好看。”

她又发自内心地称赞一句，那蛇尾上的皮肤像是听得懂她的夸奖一般，在月光照耀下还闪了闪，她心里更觉得，这蛇尾配上昊溟的脸和身材，美艳非常。

昊溟不可置信地转头望向幽游。

这是一天之内他第二次夸奖自己。

他直直地盯着她的眼，她的眼睛清澈明亮，全然没有半点违心的痕迹。

可他还是有些不自信，迈开步准备往屋里走。

这回轮到幽游有些不舍，她想再看一会，眼睛掠过昊溟的脸，落在那蛇尾上。

她手上又加重力气，拉住昊溟。

空气凝固了几十秒。

“我可以摸一摸么？”说完她有些渴望的抬起头，祈求般地望着昊溟，像是中了蛊一般。

”嗯？”昊溟不可置信地望着她，她眼睛中已经蒙上一层薄薄的雾气，带着请求，带着蛊惑。

“可以吗？”幽游又开口。

她心里有个声音叫嚣着催着她摸上去，但她一丝理智尚存，还是想征得蛇尾主人的允许。

昊溟竟然有些害羞，但也有个声音疯狂催促他。“答应她，快答应她，快呀。”

“嗯。”

他从喉咙里挤出一个声音来回答。

声音很轻，但被夜晚寂静的院子衬得无比清晰。

幽游松开拉着昊溟的手，伸手摸上昊溟的蛇尾。

那蛇皮在她手中闪耀地更加厉害。

不像是白天看到的龙鳞的光，蛇皮闪耀出的光泽更温柔，也更细腻。

幽游手掌的皮肤划过昊溟的蛇尾，引得他心里某处颤抖了下。

小东西的仙族媚术竟修炼到如此炉火纯青的地步，能让自己的心海都为她颤动。

昊溟感觉到自己的心海翻起再次翻滚起巨浪，比刚才那一次还要来得凶猛，整个心海开始天崩地裂。

不能再这样下去。

他想着，一把攥住幽游抚在他蛇尾上的手，按在自己胸口，之前几次靠近她都能很好地平息下自己的情绪，这次应该也可以吧。

可这次他的确想错了，不但没有什么作用，反而有愈演愈烈之势。

他一个闷哼，一步退出几米开外，拉开和幽游的距离。

什么嘛。幽游心里想着，他明明是答应自己可以摸他的蛇尾的，怎么刚摸上去就说话不算数了，还躲开这么远。

幽游想着，生气地一甩手，捡起掉在地上的纸笔，径直往屋里走。

退出几米外的昊溟重重地喘着粗气，眼见幽游要走。

“去哪。”他嗓音低沉，靠冥力强压住心海的翻腾。

“睡觉。”幽游没好气地回答他。

昊溟没说话。

幽游本以为依照他的性子，他肯定是要说她两句，站在原地等了片刻，发现他没再说任何话之后，嘟着嘴堵着一口气就往屋里冲。

“你想不想去冥界？”她错身路过他的时候，他突然开口。

“什么？”幽游以为是自己听错了，又回问了一句。

“你想不想去冥界？”昊溟镇定住心海的波涛之后，突然发觉自己刚才被她摸过的蛇尾处有些空落落的感觉，竟然有些渴望她的手再摸上来。

“现在吗？”幽游有些愣神。“带我？”

她从没去过冥界，也从没想过昊溟会和自己提起，她只在仙族的书卷上见过，说冥界寸草不生，满是煞气。

“嗯。”昊溟盯着她的手。自己竟然想拉过她的手直接放到蛇尾上。“现在。”

幽游好奇心有些发作，明祈上仙给自己的古籍上记载着许多冥界的奇花异草，本来是觉得此生注定没法看到了，可是这个鬼东西向自己提出去冥界，是不是也全然没有机会。

她仰头看着昊